封面上清晰地寫着:宮野明美。
波本頓住了腳步,他眼神暗了下來,他繞着不大的安全屋緩緩走了一圈,像是在尋找什麼。]
“波本,你最好解釋一下。”白蘭地輕敲着觀影椅的扶手,表情頗為不善。組織衆人都明白波本在幹什麼,他在檢查安全屋内是否有監控器。
“個人習慣。”安室透僵硬地解釋。他暗自咬了咬牙,這片神秘空間好像不把他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誓不罷休。
糟糕了。知道波本真實身份的紅方人士也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那翻看未經過允許的情況下,翻看組織相關資料也是個人習慣?”基安蒂接話嘲諷,聲音中的不屑全場人員都能察覺到。
[屏幕上的金發男人重新回到了桌子前,他用兜裡的手帕包住了手,小心拿出了檔案袋内的資料。
安室透就站在安全屋内一目十行地掃閱了起來。資料并不多,男人在掃到最後的處理情況時驚詫了一瞬。]
這種行為方式,是警方對待證物常用的手法。風見裕也身體緊繃,毫不掩飾地看向前方的金發男人。降谷先生的身份真的會因為這可笑的原因暴露嗎?
“是啊。”看完影片上自己的行為後,安室透輕飄飄地回答。“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成為組織裡的代号成員。”
一直平靜的波本露出一個殘忍無情的笑容,灰紫色的眸子裡帶着強烈的殺意:“你們真的有證據再來說話。我可不是你們可以随意懷疑的軟柿子。”
琴酒冷哼一聲。他早就把波本列為了懷疑對象,現在隻不過多了一件加重嫌疑的事情。波本的身份對他而言不是重點,銀發男人扯了扯嘴角,他隻想知道在這個空間裡一直未出現的卡特蘿現在在哪裡。
在琴酒沒表态後,黑方衆人都默契地收回了針對波本的挑釁,衆人回望向影片。但紅方警校組的四人臉上神情依舊嚴肅。
景光的自殺還有卡特蘿執行任務的片段都充分說明了那個組織的危險性。他們不自覺地為自己的同期而擔憂。
安室透遠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冷靜。他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完全汗濕,男人緊緊地盯着屏幕,想知道這部影片到底能将他的行為暴露到哪一步。
【安室透努力找理由解釋自己行為的樣子讓你大受感動。降谷零不愧是29歲就成為零組負責人的男人,你在心底默默為他流了一滴鳄魚的眼淚。隻是抱歉啊,安室透。你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為了好感度,隻能請你回到紅方了。】
[畫面一轉,鏡頭打在了一處陌生的房間。房間裡面很幹淨,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隻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金發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對準面前的電腦飛快地敲擊着鍵盤。電腦的光閃動得有些詭異。不一會,屏幕上出現了一處以白色為背景的郵箱發送頁面。]
“是安室先生的私人住所嗎?”服部平次分析。他知道波本也是私下拜毛利大叔為師傅的那個偵探。有着明面上身份的波本不住在組織裡很正常。隻是——
“那個郵箱,是和公安聯絡的郵箱!”風見裕也一下子就認出了屏幕上的程序頁面。和之前朗姆發送郵件時淺灰色的背景截然不同。風見裕也感覺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地狂跳,他盯着前方男人挺直的背影,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此時的降谷先生肯定更為緊張吧......
安室透的心已經沉重得像灌滿了冷鉛。男人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但他明白自己隐藏已久的身份将在這個空間被揭開。
憑什麼啊?安室透緊緊攥着拳頭。他拼命努力了七年,在得知好友的死訊時都不敢洩露絲毫情緒。他為了獲取組織的信任雙手沾滿鮮血,有時不得不做出違背本心的事情。就因為這種事情就将他的身份暴露給組織那群人,那所作的一切犧牲還有什麼意義?
【你察覺到了安室透内心的不平,也看到了紅方一群人眉宇間的擔心。】
【“真是的。”你輕聲嘟囔。“不是一早就說過了在這片空間裡面記憶最終會消失嗎?”】
【而且,就算身份暴露了也影響不了什麼吧。你撇了撇嘴。】
[溫馨提示:]
[守則一:禁止武力。在觀影空間内可自由讨論但不可對任何人造成身體傷害]
[守則三:記憶清除。離開觀影空間後不會有任何相關記憶。]
影片突然暫停了一瞬,響起了強調性的電子音。不等衆人反應,鏡頭又再次拉近,郵件内容很快放大在屏幕上。
[*調查并聯系四菱銀行米花支行的職員廣田雅美*
*其真實身份為黑衣組織外圍成員宮野明美*
*組織對其有滅口打算,盡快完成。*
*from 降谷零*]
降谷零!在看清楚郵件的署名後,江戶川柯南呼吸驟停,安室先生的真名被暴露出來了!整個影廳如同經曆了一場晴天霹靂,紅黑雙方沒有一個人出聲,陷入極其詭異的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