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前輩。”卡特蘿低頭站在穿着黑色風衣的銀發男人面前。“皮斯克開槍的畫面被場上的記者拍下來了,我已經處理掉了他。”
琴酒意味不明地注視着身前的卡特蘿。卡特蘿已經成年了,成長為一名不可小觑的組織成員。組織裡可沒有師生情的說法,但她依舊對自己那麼尊敬。隻是——雪莉似乎成為了她唯一的弱點。]
在觀影廳内知道卡特蘿放過了蘇格蘭,琴酒不由得冷哼一聲。看來除了雪莉,卡特蘿心裡還藏着不少秘密。
[察覺大哥沒有說話,伏特加默契地開口:“皮斯克說他抓到了雪莉,卡特蘿你看到了嗎?”
“是嗎?”女人的臉上有些疑惑。她微微皺起眉頭,像是在回憶:“我去酒窖的時候沒看到雪莉。或許她藏在了哪裡?”
“但是酒窖的櫃子都不大,不像能藏下成年人的樣子。皮斯克是不是搞錯了。”說到這,卡特蘿眼神冷了下來:“也有可能我去的時候雪莉已經逃走了。”]
卡特蘿的态度很自然。隻有十分熟悉她的幾個人聽出了她話語中的不安。
[琴酒不置可否,伏特加繼續說道:“那去酒窖那裡看看嗎?”
“當然可以。”卡特蘿挺直脊背在前方帶路。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地下室。
琴酒站在入口掃視了一圈。皮斯克的屍體正對門口,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架子上隻有放瓶裝舊的木箱和酒液的大酒桶。除了正門外的出口就隻有一個狹窄的通風口和煙囪,确實沒有任何可以藏下成年人的地方。
察覺到琴酒打量煙囪的視線,卡特蘿接話:“我去房頂上檢查過了,雪莉不在。琴酒前輩要去樓上嗎。”
琴酒沒有回答,他從風衣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和煙盒,娴熟地點燃香煙,煙霧袅袅模糊了琴酒的面容,地下室裡一時間陷入安靜。
良久,在香煙快燃盡之時,琴酒終于開口,他聲音冷得像堅冰,卡特蘿隐約聽到了一絲淺淺的殺意:“看來又讓雪莉跑了啊。”
伏特加和卡特蘿都看出了琴酒的不悅,兩人很有眼力地沒再多說。琴酒冷笑着掏出槍,“刷刷”打碎了數個酒桶,酒水流了一地,空氣中彌漫着各種酒氣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走吧。”琴酒轉身,卡特蘿和伏特加跟在琴酒身後。帶着零星火光的煙蒂被男人随意扔到背後,酒窖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警官們想起來那場湮滅一切證據的大火。
“原來又是組織放的火。”目暮警官捶了一下觀影椅的扶手。他已經對這個組織深惡痛絕,但那厭惡的目光轉向影片主角卡特蘿時又變得複雜起來。或許是因為相比較之下,他總覺得卡特蘿還沒有那麼罪無可赦。
[糟了,志保!
察覺到身後蓬勃的熱浪,卡特蘿腳步一頓,下意識回頭。
“怎麼了?”察覺到卡特蘿的停頓,琴酒也停了下來,淡淡開口。
卡特蘿察覺到琴酒冰冷的視線,但她顧不得僞裝。隻是在掃到通風口後,本來有些蒼白的臉色很快恢複了正常。猶豫了一兩秒的時間,女人小聲地說道:“沒事,琴酒前輩我們走吧。”
琴酒帶着寒意的綠眼睛盯着同樣沒什麼表情的卡特蘿。他看出女人強撐的自然。琴酒收回了冷酷的打量,淡淡道:“你很少穿白色風衣。”
“那......好看嗎?”卡特蘿下意識地回了一句話。但她很快意識到讨論自己衣着的人是琴酒不是宮野志保,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琴酒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了身後的女人一眼。卡特蘿低着頭,像是已經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蠢話。伏特加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琴酒收回來視線,沒再多說。卡特蘿隐約聽到了琴酒幾近于無的笑聲。]
“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白蘭地的臉黑了下來,卡特蘿面對琴酒的态度實在讓他有些不爽,而琴酒這種内心隻有組織的成員居然也會因私廢公。
“大哥從卡特蘿的态度裡判斷出酒窖有人。”伏特加解釋道:“所以大哥想幹脆一把火給燒了,把人逼出來。”
但是沒有成功。琴酒眯起眼睛掃了眼左前方的灰原哀,他當時沒想到有人可以變小,隻以為判斷失誤,雪莉早就逃離。琴酒又想起了後來雪莉死在爆炸之中的消息,确認人......是波本和卡特蘿?
組織的人突然感覺到琴酒針對波本的暴漲殺意。但安室透依舊什麼話也不說,一副沉默是金的表情。
【你也想起了當時的情形,琴酒突然直接放火把你吓了一跳。如果雪莉沒有逃走,你的好感度計劃就徹底失敗了。但這種擔心很快在看到通風口後就消失了。逃走的人想盡力還原成原狀,但記憶極好的‘卡特蘿’還是意識到了區别。】
【隻是你本來以為是灰原哀自己逃脫,現在看來是江戶川柯南的幫助。你眨了眨眼,其實這件事情過後你曾去找過雪莉,但‘卡特蘿’的突然出現把她吓了一大跳。】
【不過也無傷大雅。你微微勾了勾唇,看了一眼陷入後悔中的灰原哀,現在隻不過遲一點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