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見他愈發沉默,也不再說些什麼,他轉頭過去,門口的西裝男人率先幫他把門推開。
一推開門,撲鼻的香味就已經傳到了門口,伴随着醇香的酒味,這味道複雜到屬實是難以說出口。
包廂裡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用一隻手都可以數的出來,見下去已經把人給領回來了,這不得調侃上幾句。
“斯年,你朋友?”坐在門口那個公子哥率先看到了他倆,輕佻地問了一句。
那位公子哥穿了件騷白的粉色polo衫,看起來還很年輕,比祁溯他大不了多少,他眼神挑逗,用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注視着祁溯。
祁溯對此當然是不介意,更何況這位公子哥現在左擁右抱着兩位身材火辣美女,一眼就看出他這輕浮的本色,祁溯對之前他的猜測有所動搖。
“對,這是小祁,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
你們?
隔着一台座,祁溯往裡走,這才注意到正面還有一名男子,那男子留了一頭褐色的長發,半紮起的樣式使得散發垂至耳邊。
那位男子舉止極其優雅,一舉一動都讓人舒心,可祁溯卻莫名感到有些心慌。
他宛然擡眸,終于是掀起眼皮望向祁溯這邊。那一擡眸,祁溯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突兀的冷靜與成熟。
那名男子打從他進來那一會兒,都是笑盈盈的,他笑聲爽朗,看起來會是個很爽快很好相處的那一類人,可就是在和祁溯對上眼的那一瞬。
表面的溫和破碎,留下的隻有冰冷毫無溫度的打量,打量着兩人有些肖似的面貌。
祁溯隻能說是見鬼了,這年頭他的臉竟成大衆臉了?這一日之内竟找出兩位和他長相相近的人,蹊跷到祁溯他差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誠然,這名男子比在場的所有人年紀都要大的多,甚至履曆和認知什麼的,很明顯就可以一眼看出。但是對方是輕蔑的眼神打量着他的,他的腿上還搭着美女的一雙白淨的玉腿,骨節分明的手在玉腿上來回摩挲着。
祁溯承認他的目光有幾秒被那人奪去,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面前這人又是何種人。
那長發男人一直盯着祁溯看,搭在美女肩上的手卻是在不停的摩挲着人家的後頸脖。
祁溯對這好看男人的印象瞬間跌至極點,認為這種人穿的人模狗樣的,卻依舊死性不改。
“黎宿,你怎麼一直盯着人家小祁看啊?莫不是看上他了吧?”那位公子哥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該不會你也是gay吧?”
這話說的有歧義葉斯年沒有辯駁,雖然祁溯是他帶來的,但他絲毫沒有要護着他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趣地望着那位名叫黎宿的長發男人,等着他的回應。
“我還是比較喜歡玩女人”
那位長發男人果真有了回應。
黎宿沉聲說道,他垂着眉眼,魅惑般地朝那名紅唇白膚的美女吻去,紅色豔麗的香吻覆上了他的嘴唇。
悄然探出的舌頭猶如靈敏的遊蛇,勾圈着對方的唇角。
吞吐吸吮,吃着對方唇間的胭脂。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一向鎮定的祁溯都被眼前這人放蕩的行為給驚到了。真是令人大跌眼鏡。
“靠,他媽的!黎宿你比你旁邊那女的還騷。”那位公子哥大叫一聲,激動地差點直接從真皮沙發上跳起。
葉斯年見狀,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對着黎宿随聲附和。
那個騷包的中年男人應該是葉斯年的朋友,祁溯則勉強地扯了下嘴角,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适感。他皺起眉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厭惡和反感。
從一進門到現在,他對這個叫黎宿的男人沒有任何好感,有這種人待在葉哥身邊,祁溯有一刻擔心過,他們會不會帶着葉哥誤入歧途。
“你們别吓到小祁,人家還在讀大學。”葉斯年開口護了他一句,以玩笑的口吻說出。
“小祁很年輕啊。”那個長發男人已經感慨了一句。
“哈哈哈,也就黎哥你會這樣感慨了,”在場的人中,隻有黎宿是年紀最大的一個,他的眼神也太過冷靜深沉,簡直和葉斯年他們不是一個世界裡的。
卻是和葉斯年他們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