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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抽煙。”祁溯的臉黑得跟塊炭一般,唇角往下一撇,顯示着他此刻内心的不悅。
黎宿見着,笑意更濃,他是笑着把煙給收回去,重新放回自己的嘴邊。
好家夥,這是從他身上找樂子呢。
“抽完這根煙你就應該回去了。”
祁溯出于好心提醒,到底是多了一個人在場,搞得他渾身不自在。
“回不了。”
?
“來了就沒想過要空手回去,所以我叫我助理把車子開下山去。”
什麼玩笑話?
“哈哈哈”黎宿被祁溯臉上像生吞了隻蒼蠅的别扭表情給逗笑,他夾着煙的手跟着在不停地抖,笑聲爽朗豁然,一點也沒有讓人想到他此刻失意困窘的模樣。
“真的開下去了,沒騙你。你能來這裡談生意,我為什麼不可以。”
黎宿逐字逐句地強調。
“那黎總你和陳式斌談完了?”
“直接叫我黎宿吧,私下交往而已,這又不是什麼正經的場合。”
“還沒談,進不去,我在門口站樁被凍了半個多小時。”
黎宿談吐有調,眉目清晰,也不像喝醉的那副模樣,倒像是喝了假酒一般,害人不淺啊。
“幸好遇到你,改天再請你出來吃頓飯,以還你一根香煙的恩情。”
“再來,我們也可以借此繼續【深入交流】一下。”
祁溯的眼皮跳得不正常,跟面前這死基佬講話,真是心累。
明明就是一個很正常的成語,從黎宿口中說出,又多了幾分耐人尋味。
這就是gay佬的花招吧。
“不用,黎總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祁溯高冷回絕,此刻他隻想離他遠一點。
祁溯剛想為自己再狡辯幾句,卻見陳式斌院子的木門被人給推開了,一位衣着得體的女人就這麼被站在門口不進來的倆人給吓了一跳。
“你們是?”那位受驚的女人穿着素雅,身體單薄隻裹了條豔紅色圍巾,這顔色過于豔麗,卻襯得她氣色欠佳,整個人毫無精神氣。
“你好,多有打擾。我是祁宿,葉斯年先生推薦我過來找陳總的,不知陳總現在是否有空。”
女人狐疑地盯着祁溯的那張臉,視線在他和身後的黎宿身上來回切換。
“我先前是和陳式斌先生預約過的,他給地址讓我來找他。”
“我記得,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過去陳先生那。”
女人沉聲應了句,随即又陷入沉默。帶着他們倆人走進了院子裡。
可是,為什麼,黎宿那人也被跟着帶進去。
黎宿一臉坦蕩的表情,似乎他也沒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會有什麼不妥。到底還是初出茅廬,祁溯覺得自己的臉皮實在是太薄,還得練練。
黎宿理所應當地跟着祁溯走進去,就連陳式斌都對他的出現感到詫異。
“你怎麼在這裡?”陳式斌臉上先是狐疑,随後他将視線轉移到那位女人身上,那是嚴厲斥責的目光。
女人的頭垂得更低了,根本不敢直視這位一家之主的眼睛。
人是她放進來的,人也是她接來的,怎麼能搞出那麼大的差錯。
“玉茹你先出去,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那名叫玉茹的女人沒有說話,就這麼離開了房間。此刻,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三人。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我沒看出吧?這不是咱們的黎總嗎?最近被葉斯年打擊的咋樣?看樣子你最近日子可潇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