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夏宅門前的十字路口,柯國安攥緊的手松開,對司機說:“停車。”
後排位置瞬間變得松泛,高月香的尴尬逐漸減退,她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氣。
随着汽車繼續啟動,後視鏡把人框了進去,柯國安正好出現,高月香瞥到鏡中他,在拍身上的褲子,那正是她剛趴過的…
高月香的評價:假正經。
書裡的男人是男人,男頻文裡的男人更是男人,哪有不近女色一說,再者她不是有意的!
頂着張會讓女人心曠神怡的臉,全毀在了裝模裝樣上的動作裡。
高月香靜靜的不說話,一直到下車都不張嘴。
婵娟目送走夏智傑,才敢找高月香聊天,“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柯國安怎麼突然下車走了?我撮合你們的手段有問題?”
“柯先生好。”
她倆身後響起打招呼聲。
柯國安對夏家保姆颔首回應,便徑直走向到高月香身後,手裡緊握着一瓶藥膏。
婵娟先吱聲說:“我先回屋收拾東西,你們聊。”
高月香回頭跟柯國安對視上,看到他手上的藥膏略帶疑問,柯國安接收到意思,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幅度不大的笑,“聽警局人說你配合抓綁架犯,腰上受了些輕傷,這藥膏專治跌打損,效果奇好你試試。”
男人的腦回路,高月香懶得琢磨,不過好意可以收下,她擡手接下藥膏,用嬌音說:“人就得學些自強的手段,尤其是面對危險情況,沒辦法靠住任何人。”
她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
在脫離了原劇情後,她要全新的人生。
柯國安想說些話,但有個腳步聲離近,他索性直接閉嘴,高月香往遠處一看,是柯國平正在走過來,他手裡也有同款藥膏。
“月香,夏宅附近有個藥店,他家跌打損傷膏特頂用。欸,你已經買過了?哥,你怎麼也在這?”柯國平離近了他們,才注意到這是堂哥。
柯國安一臉冷漠,剛才勉強還能笑,這會嘴角彎不了一點。
能叫出月香這麼親近的稱呼,國平果然對人家動心了,他這次來是想解決娃娃親的,現在看來得等等看。
公子哥在富貴也是毛頭小子,遇到喜歡的人身邊有了更好的對象,那股子失落完全藏不住的挂臉,連同手裡的膏藥低垂在褲旁。
高月香看這兄弟倆的臉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她張口說:“藥膏我要了,一盒不夠用。”
柯國安立馬喜笑顔開,真是藏不住事的小子,但還知道偷瞄一眼堂哥,看到人家面露不悅才收起笑容。
高月香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屋上藥了,就不多留二位了。”
聯想翩翩的人立馬多想,柯國平的耳垂逐漸發燙發紅,他還不想走:“我跟智傑說好今晚留在夏宅吃飯。”
言下之意,他不走。
柯國安:“……,多有打擾,我們告辭。”
堂弟的衣領在他手裡,像隻輕飄飄的玩具,就這樣被提溜出了夏宅。
在他們出去的那瞬間,高月香頓感空氣都香甜了,那袋被摔碎的中式糕點,在她心裡也成了絕世美味。
仔細看着夏宅裡的每一處,難以想象八零年代的人家,居然能處處都透露着富貴。
高月香帶着婵娟,邊走邊瞧的走了一圈。
“這裡可真好,有錢真真好,”婵娟的誇贊停不下來,眼裡充滿了對新的期盼,“月香你一定要留在夏宅,别回山溝溝裡的大菇村了。”
可這不是到底不是自己家,高月香說出了她的想法:“夏宅再好我始終姓高,現在願意收留我住下,但以後的日子還長,很多事都會随時間改變,這裡始終難成我的家。婵娟,我想去小漁村改造出的深圳,那個地方現在處處是掙錢的機會。”
婵娟沒聽過這個地方,但知道有海的地方很遠,擔憂道:“你要一個人去嗎?那不行,外面的世界太危險。”
“那你跟我走吧,我們兩人去闖蕩,一起打造出掙錢的商業,以後的你我是自己所選的家人,有了歸屬感地方才能稱之為家。”
婵娟眼裡的光亮起卻轉瞬即逝,“我父母不會放我走的,我還要嫁人給弟弟攢彩禮,人生已經被注定了。”不好的出身抑制她的心勁兒:“但月香你不一樣,你是隻落難的鳳凰,要好好的繼續活下去,不要被殺掉不要死,我會一直祝福你的。”
高月香覺得婵娟話裡有話,卻來不及問隻想先安慰她:“随便找個男人嫁了,還不如嫁給我。你就放一百個心,我們定能一起走,誰都不留在大菇村。”
她的心裡無男人隻有滿心的算計,讓害原主的人受到懲罰跟帶走婵娟,是當下在心裡最重要的事,其他的她什麼都不去想。
晚上夏宅迎高月香歸家,要辦個熱熱鬧鬧的家宴。
這宅子裡的所有人都在忙碌,有做飯的、有布置的、還有宰豬殺羊的,堪比過年的紅火熱鬧。
入了餐廳,姥姥坐在主位上,面色紅潤帶着笑容樂呵呵,看到高月香款款走來,念叨起昨日大菇村的那頓飯局:“月香,你沒看到他們吃癟的樣子真是可惜,但沒關系姥姥學給你聽,那村支書一個勁兒的讓年輕姑娘現身,就跟在大賣場裡推銷特價商品似的。”
“那大家都什麼反應?”高月香給各位夏家長輩們盛好湯羹,才緩緩坐到自己位置上。
“老村長完全不管,看樣子也是利益熏心。從北京回來的人就不一樣,柯國安心如止水看都不看一眼,這些姑娘們推銷不出去,歪主意是要爛到地裡了。月香,我看你這娃娃親訂的很不錯,柯國安有個好男人的樣子,嫁給他對你應該壞不到哪去,我看最近也是時候和柯家人商量這事了。”
高月香不發表意見,她默默複盤起原劇情,書裡柯國安的後宮團,他确實一個女人都沒碰過,全是她們自己要生死相随,這也是大爆的原因之一,是男人心中無女人的範本,同時沒有男人不喜歡被各路美女追。
但這事來的有點快。
柯家人邀請夏家人去喝柯國安的省親酒。
婵娟打聽到柯國安忙着公事不出席,高月香立馬告訴舅媽,她身體不适回不了村就不去了。
回屋的路上婵娟好奇,“為何裝病?聽說要讨論你的婚事,真不過去聽聽嗎?”
高月香把房門和窗戶緊閉後,說道:“柯國安本人都不在,有什麼可商量的?他是很有主見的人,不會受制于父母的規勸,再說了跟一群沒有價值的人,就沒必要去社交去搞好關系。”
對柯國安人設的自信,全源自原劇情給的。
婵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當假裝聽明白了,高月香纏了過來把她拉到床榻上坐,“婵娟,你随我去找個暗巷,我們去做按摩生意。”
按摩兩字一出,婵娟紅了臉,低聲說道:“這不行,現在是青天白日,按摩上不了台面,雖然…它會讓人很舒服。”
“什麼台面不台面的,我要的是掙到錢,你昨晚享受的時候,不是說我的手藝肯定能火,等我積攢下一些積蓄,把門店開起來做個體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