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國安皺着眉扶起高月香,那淺淺的川字正中眉心,然而下一秒直接塌進皮膚裡。
高月香頂着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躲進柯國安的懷裡,還拼命的往最裡面鑽去。
嘴上念叨着:“他要欺負我!就砸了他一石頭,我真的好怕…”楚楚可憐的神情配上眼眸含淚,嬌軟無力的樣子讓男人心曠神怡,隻想緊緊摟住她不斷安慰:“你會保護我嗎?”
從柯國安的眼眸中映出高月香,她觀賞着自己這副模樣,把對方的眼珠當做了鏡子,心裡的聲音驟然發出:怎麼樣,我夠裝吧?演技簡直超好!
柯國安靜靜站着,他平而緩的問:“用左手打的還是用右手打的?”
心裡卻在翻江倒海,真是好笑的女人,他看穿了她的僞裝。
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高月香撒嬌式說話:“是左手打的。”她伸出手給柯國安看:“還疼着呢。”
啪!
左手掌心落下一巴掌,力道不大但瘙癢撓心,微紅色的肌膚更加彰顯紅暈。
高月香腦子嗡嗡,她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看柯國安。
而柯國安卻轉身就走。
但沒走幾步,他回頭:“還不走?等着被人圍觀?”
高月香乖乖跟在他身後,坐上車被先送回了家。
柯國安在夏宅門口,一直盯着高月香走進去。
她沒走幾步,也回頭:“要不要進來坐會?旁邊有閑置的小門,從那進不會被發現。”
柯國安離近高月香,他倆站在夏宅大門前,眼與眼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高月香一步退步步退,直到背死死靠住身後門,她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此時,柯國安的嘴就停在高月香唇前,它們很近,稍微一動就能碰上。
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柯國安卻往後撤到了安全距離,他盯着高月香說:“你變了許多。我本以為你是受折磨導緻的,不曾想你是隻會反擊的狡猾小狐狸。”
高月香眼裡的震驚泛起。
他都看到了什麼?
何出此評價?
柯國安靜靜觀察她說道:“你原本可以拒絕這門婚事,但現在沒有了。我會一直看着你。”
說起婚事高月香急眼了:“你什麼時候給我拒絕的機會了?!”
她完全不知道也沒得選,真是睜眼說瞎話的第一男,還僞君子的小人是也!
她這反應正中柯國安下懷,他左眉微微上挑:“你果然是不想嫁我。”
高月香有種被迫裸奔的感覺,她不喜歡被人看穿的感覺,而且因為他是男主的緣故,還不能徹把他得罪了,她忙說:“沒有的事。我一個弱女子生來就要靠男人生活,怎麼會拒絕這麼好的你。”輕浮的嬌媚樣顯出:“我沒有你不行。”
她快吐了!
好惡心的台詞。
這真是為了前途而拼命。
柯國安卻直勾勾盯着她,用一種狐疑的眼神,暗示高月香說的話無可信度。
高月香不是他肚裡的響蟲,她驚慌的心怕他又被發現什麼。
此時,柯國安收回眼神,說了句:“狐狸改不了偷吃雞的習慣。”
這回高月香反應上來,她是被罵了!
主動把柯國安往跟前拉近,其中一隻纖纖玉手往他下面掏去,“雞還在,狐狸還沒吃呢,也不知道它好不好吃?”高月香狐狸樣又出來了。
柯國安的臉色立馬變黑,腦裡隻有讓她放手的念頭,卻先迎來了走出門的夏家人還有自己父母。
從雙方的表情,皆可看出驚呆了。
高月香秒松手,不過用手測量的尺寸着實驚人。
他倆随後也拉開距離,不再如此貼近對方。
李淑芬和柯萬祥此時的臉色,跟霜打的茄子蔫了一般。
夏家人卻高高興興看戲,尤其是夏舅媽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下去,一副你們兒子跟我侄女感情好的得意表情。
警員趕巧直奔柯國安跟前,在他耳邊捂嘴輕說幾句,柯國安立馬對大家表示,“各位長輩,國安先行告退,還有公事在身要忙。”
夏舅媽應聲道:“月香,你送送國安,他工作辛苦,為國家操勞。”她言語間滿是得意,就是專門說給柯國安父母聽得。
高月香被架住,隻能送柯國安上車,她站在車門外,柔聲細語說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柯國安隻看了她一眼,就重重關上車門,透着冷意和無視。
一下就讓高月香來氣了,但她得憋着不能發火,可心裡面早就讓他等着瞧吧!
“車要不要再開慢點?”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柯國安,一直側着頭去看剛才的女人,他作為手底下的狗腿子,想要緊緊抱住眼前的大腿。
柯國安回神:“不用,開快點到警局。”
油門一踩車速飛快提起,柯國安的心裡浮現出虛情假意四個字,她明明心裡很生氣還要硬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