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高月香愣住,但她很快反應:“好,我知道了。”
轉眼間柯國平手拿着,兩大盒飯菜坐上了車。
高月香在車外站着說話:“路上注意安全,開慢點不着急搶道。你倆工作忙累了記得休息。”她一副賢妻良母的樣。
此刻李嬸趁着四合院裡沒柯家人,就一邊摘着豆芽一邊小聲八卦道:“你看出來沒?”她一臉神秘,對着張嬸說:“大柯先生的妻子和他媽關系不合。”
張嬸還在計較她不幫自己,叫柯國平起來的事,沒好氣的回她一句:“好好幹活,少碎嘴子。”
兩個人之間的塑料友情一觸就崩塌,巧的是李淑芬從外面回到家了。
她一走進院子就大聲嚷嚷:“提熱水放我屋裡。外面真是髒死了,全是塵土飛揚。”拍着身上有半斤多的塵土,“這首都環境也不咋樣,
比大西北好不到哪去。”
可話音落下來,迎來的是驚恐,李嬸和張嬸面面相觑,解釋起家裡現在沒熱水,“目前熱水都被月香用了,她也提去屋裡洗澡,得等這壺燒開我端您屋去。”
李淑芬的臉頓時拉下,火氣也随之而來,“怎麼這麼不長眼,非得跟我搶熱水洗澡,她一天在家待着,又沒出去亂洗個什麼勁兒!”但生氣歸生氣該用還得用,沒好氣的說:“趕緊燒!我要馬上用。”
李嬸跟張嬸應着她,放下手中手中其他活,專去為她一人服務。
但李淑芬還是不滿意,心中那股怒火無處發洩,一想到國安不讓她去招惹高月香,就覺得這個婆子當的委屈,于是再次冒着沙塵暴的髒,把身外的柯萬祥拉回家,她喃喃自語道:“這老頭在哪都能找到下棋的地方,真是天生自帶搜索棋攤體質。”
不過運氣不好遇上克星李淑芬,找到附近的象棋社一把揪了回來,厲聲訓斥他:“你能不能操心下兒子?别整天在外玩你那個破棋!”
柯萬祥一臉無奈,他懶得跟李淑芬吵架,男人的快樂她是不會懂的,便主動接過李嬸和張嬸的活,給李淑芬備好熱洗澡水。
洗澡間,李淑芬還在念叨高月香,“以色侍人能維持多久?她就等着别的優秀女人強過她。國安現在和她關系好,肯定是新鮮感在作祟。”
小男孩很快重新找上高月香,他說起做生意這事的門道,兩人在溝通後一拍即合,由他先出面說動澡堂老闆,再由高月香展示按摩搓澡服務,他們決定先從經營不善的澡堂試試。
而這個年代并不流行這些,甚至還有不少人抵觸,其中有不好意思的也是故意的。
高月香堅持面帶微笑和用免費吸引過路客人。
前兩天隻有看的人,在第三天來了位大嬸,一聽免費二字就都愛。
可就這一搓一按的搗鼓,吸引當天所有前來洗澡的客人,她們看到大嬸由白皮變粉皮,有些擔心搓揉太大勁兒,但随後按摩中大嬸一臉舒坦,這表情是在極緻的享受才會流露。
至此高月香不再做冷闆凳,取消了用免費做噱頭的營銷,第四天就張貼出價格表公示,小男孩擔心客人會流失,結果卻是絡繹不絕的回頭客和新客,因為她的手法會讓體驗過的人上瘾,她不是普通的按摩技師,而是全國第一的金牌按摩技師,這含金量的加持讓她手藝爐火純青。
同時也挽救了快關門的澡堂,他們繼續聯合老闆将這波名氣打出去,讓搓澡按摩這事一傳十十傳百,至少在這方圓百裡内大家都知道了。
近幾日也都要排長隊等候,還搞起了限時和不加班,高月香讓當天沒享受上的,第二天能排在最前面。
這錢一次掙的微薄,價格在北京适中,主打都能消費起,就迎來客人數量增加,自是也能掙的盆滿缽滿。
四合院裡李嬸同高月香聊天,說起:“城西一間洗澡堂推出特殊服務。我聽我朋友說她這一個月都去了三回,那師傅連搓揉帶按摩弄的舒服得很,讓她身體裡長年累計的酸痛都得到了釋放。”李嬸的眼睛亮起來,“我改天也想去試試,月香太太你也該去享受一下。”
高月香笑着說:“好。”她心想自己不怕見到熟人,為了保持幹淨衛生她工作都戴口罩。
此刻,遙遠的大西北,高靜香在夏宅門前一連徘徊好幾天,隻為打探到高月香去了何處。
她從警局被放出來重見天日後,就聽聞他們已領過證的結婚消息,一下就讓滿肚子的不甘和委屈,緊緊扭曲着高靜香的心。
夏宅保姆出來買菜的時間,被高靜香劫持在巷子口,“說!她去了哪?你不說,我就殺了你,我光腳不怕穿鞋的!”
那架在脖子上的刀把保姆吓到腿軟,她隻能顫顫巍巍說道:“北北…北京,你可别殺我,我都告訴你了。”
這可真是好呀,嫁給柯國安,就是攀上了高枝,都能去首都享受了。
那些曾經的苦味襲來,更堅定去找高月香。
大家都是一鍋剩飯喂出來的雞,憑什麼她能飛上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