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3空間站坍塌。
……
SS4空間站成立。
……
WW9空間站建立。
……
“聖第迩,聖第迩……”
“你别晃他了,再晃也醒不了,他暈過去了。”百布齊将背包放在地上,取出檢測器,沒一會兒他又大叫起來,“我靠,見鬼的!血糖,血壓低成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郁子信揉了揉額頭:“沒見過像你這麼聒噪的醫生。”
百布齊翻了個白眼:“那您就忍忍吧,現在這裡可隻有我一個醫生。”
“口服的喂不進去了,還是輸液吧。”百布齊嘀咕間取出針管。
一隻手卻伸了過來拿開他手裡的針管。
百布齊杏眼圓瞪:“郁子信你到底什麼意思?純心找茬是吧?”
“别打針,給他口服。”郁子信隻是想起聖第迩怕疼,或許還有比怕疼更嚴重的原因。
百布齊:“他都暈了,你他吖的要我怎麼喂藥?”
郁子信努力維持着柔和的語氣:“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或許他的意識是清醒的,隻是醒不過來。”
當百布齊将口服藥劑吸管置于少年的唇間,沒想到他真的吮-吸起來。
“……”百布齊皺着眉,血糖血壓低成這樣還沒休克也是個人才。
少年的睡顔很乖,緊閉着眼眸時感知不到那份冷漠,反而憑添一股脆弱,仿佛一碰就會消失的晶瑩氣泡,讓人不敢觸碰,不敢打擾。
“郁子信……你看見了……?”百布齊皺着眉。
郁子信緊抿着唇,似乎他想點頭的,可在頭快要低下的時候,理性制止了他這一舉動。
……方才,聖第迩右耳的耳墜在發光雖然隻有一下。
百布齊怒不可遏:“看到就看到了?你裝什麼裝??”
郁子信:“你在說什麼?”
“?”百布齊忍無可忍,他忽然蹲下來,伸手去觸碰祀一右耳的耳墜,“這個,剛才它在發光!”
郁子信的下巴微擡起,抱着祀一的右手手指也跟着動了動,“我以為你在說我的戒指。”
郁子信右手食指上的綠色戒指,青林區郁家的象征……百布齊是見過這個戒指的。
百布齊站起身,疑惑地退了幾步,耳墜會發光也不是什麼怪事,倒是郁子信這樣掩護,才讓人覺得奇怪!!
郁子信是什麼人……他這樣性格的人怎麼可能給别人打掩護?
百布齊站得筆直,杏圓眼死死盯着郁子信:“過去我一直想知道,你當年所有測試滿分為什麼放棄進入審判小組,看來有些事情醫學儀器再精密也會有錯誤……”
百布齊說完轉過身去,彎腰提起自己的背包就想走。
郁子信:“你怎麼确定我一定不在審判小組?”
“你……”百布齊猛地轉身,可他震驚沒太久,很快離開。
他們認識,也不止是認識。
青林區的郁家城堡和傅家挨在一起,若再往東邊方向走上幾百步遠就能看到百布家的莊園。
百布齊走遠了停了下來,大概是煙瘾犯了,他從口袋裡取出煙盒,摸了一支煙點燃。
十歲以前他們是鄰居,常聚在一起玩,如果要說……是發小,也可以說是竹馬。
這麼好的關系,後來卻淡了,是,挺可惜的。
八年前的審判小組考核是長大後的百布齊第一次見郁子信。
審判小組,一直是聯邦最在意的機密計劃,為了挑選最合适的審判官,聯邦進行了長達數十年的努力。
本來以為久别重逢後的他們會在審判小組裡再續這份兒時友誼。
可是通過全部考核的郁子信卻突然消失了,後來聽說是他是主動放棄了。
再之後他去了聯邦軍校,再之後又聽說他從聯邦軍校偵查一班調到了飛行部。
後來百布齊找過他幾次,他們的談話大多是不歡而散的。
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他覺得郁子信一點都不在乎個人的職業生涯。
反反複複,沉沉浮浮,三分鐘熱度耗費光陰。
郁子信那樣的天賦就該效命于審判小組。
可是今天,郁子信卻告知他“你怎麼确定我一定不在審判小組?”
百布齊将沒吸幾口的煙扔在地上,煩躁地踩了幾腳。
這樣更顯得自己過于無理取鬧,瞧瞧這些年他都在生氣什麼……
百布齊抹了一把臉。
百布齊至今未接到審判小組的下一步指示,幾天前他隻是收到讓他進入極地考核,讓他注意一個人,就是二組那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
二組編号【0211】的人。
倘若郁子信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審判小組這一次派了郁子信來,為什麼還要再派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