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内。
傑克中校尚不知具體出了什麼事,當軍艦系統的人将一份報告傳給他。
他匆匆看完,擡頭看向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铐住的祀一,又看向那名身着紫色軍裝,佩戴軍艦系統臂章的軍官。
“會議室給你們使用,有什麼話問吧,但我說清楚,他在參加軍銜考核,幾十年來參加這個考核的人,隻有考核通關的或者死在極地的,但絕對不存在考核中途被帶走的。”
軍官的身份雖遠不及傑克中校,但他似乎毫無懼意:“據我所知,極地考核剛才已有幾名選手進入家屬協商階段。”
傑克中校不語,銳利的目光盯了一眼軍官,這一眼橫掃而來軍官身後的幾個軍士身形都在顫動,因為畏懼所以發抖。
而那名軍官卻神色如常。
傑克中校帶着他的人離開了,會議室裡隻剩下這些軍艦系統的人。
“聖第迩。”
“五月十七日淩晨一點至上午五點這四個小時你在哪裡?”軍官的聲音從祀一的身後傳來,緊跟着是一陣踱步聲,直到在傑克中校剛剛坐過的地方停下。
軍官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五月十七日。
祀一緩緩擡起頭。
等一下,他隐約記得離開聯邦大學附屬醫院的那天是六月十六日。
那麼五月十七日,會不會是他穿到地表的那一天?
淩晨一點到五點,他還能做什麼?
“睡覺。”祀一皺着眉,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兩個字。
在他說話的時候,軍官的目光落在手腕上的腕表上。
祀一也順着這名軍官的目光,落在那隻如雕塑一般有力的手臂上,看到手腕處正在跳動的藍色光影,他頓時擰眉。
藍光代表與心靈意識有關,對方在對他進行測謊。
“說謊純屬浪費時間,别逼我給你苦頭吃。”顧野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手指輕輕撥動,一支煙彈了出來,煙被他夾在手指上,沒有點燃。
祀一:“你說的這段時間我确實在睡覺,昏迷着,不醒人事那種。”
再問也是這個回答。
顧野玩着煙的手指停下了,他似乎盯着腕表看了好一會兒,就連那些軍士也發現了異樣。
顧野滿是疑惑,他不敢相信這小子的謊言能騙過測謊系統。
顧野打開全息影像,對軍艦系統部的工作人員說:“申請精密測謊,最好快一點,十分鐘内。”
五分鐘後。
全息影像工作人員:“長官,申請完畢,是否即刻啟動?”
顧野做出一個手勢,然後看向祀一,又重複之前的問題:“聖第迩,五月十七日,也就是你出現在六方街少校公寓之前的幾個小時,你到底在哪裡見過哪些人。”
祀一:“你問一萬遍也是睡……”
影像上的工作人員打斷他:“請擡頭看向我們,再回答問題。”
祀一擡頭:“意識昏迷中,直到醒來看到護士和警衛,如果時間沒錯,你說的這個時間就是昏迷的。”
沉默的半分鐘後,工作人員将測謊結果遞給顧野。
【百分之九十九通過,未檢測到說謊迹象】
見鬼!
顧野掐斷了手裡的煙。
但顧野不會放過那百分之一的可能,隻是聯邦法規規定精密測謊通過的人都視作無罪。
顧野明白,這個人今天帶不走了。
他對着那幾個軍士揮了揮手,軍士們立刻會意,上前來解開祀一的手铐。
祀一起身,轉身之際聽到軍官的聲音傳來,“你沒有問題想問?不問為什麼将你抓來?不問為什麼懷疑你殺人未遂?”
祀一緩緩轉身背對着他,微垂着眼眸,不是不想知道,隻是在他一個字不能問。
問了會被立刻懷疑,隻要再多說一句精密測謊就能判斷他有問題。
祀一向會議室大門走去。
顧野:“醫院說你是失憶,我不信你失憶。接下來,我會申請你的dna樣本檢測。”
顧野明顯隻是告知沒有商量的餘地。
dna樣本檢測和失憶有半毛錢關系?
走至門邊的祀一淡道:“請便。”
看着少年離去的身影,顧野将手中掐斷的煙扔在地上。
現有證據都指向這個人,而精密測謊指出這個人沒有說謊。
那麼能解釋的方向,隻有……
一切等聖第迩的dna樣本檢測。
顧野看向軍艦系統部的工作人員:“即刻申請聖第迩的dna檢測,越快越好。”
工作人員回複道:“至少五天時間。”
“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