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引同冼愉走了之後,幾人随即都上了樓等着君複歡的交代,而她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
幾人見她這般,問也不是,不問自己心中又不踏實。
宴朝白察覺到幾人的視線已經在他身上駐留,他隻得示意幾人把目光放回到君複歡身上。
“此事難辦,但此事之後,往後更是不易。可曾确定走這一遭?”
君複歡對衆人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是停留在他們身上的,她不想他們有任何為難,若是他們覺得不行,那她會重新考慮。
适留白看着她直接說道:“你之言,我之行。”
“毫無疑問”北馳安跟宿揚同聲回到,比起對未來風險的擔憂,他們反而更喜歡一起闖蕩的豪情。
“懲強扶弱,行俠仗義,那可是我們混迹江湖的追求。”流易難得如此認真的表達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旁邊的陽景雙手抱胸笑着看着君複歡,“江湖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潇灑肆意,自在人間。”宴朝白接着陽景的話看着君複歡,“這可是你說的。”
嗯,說的不錯。
君複歡看着幾人,心中的那絲顧慮也緩緩放下了。然後極其驕傲的看着衆人,“不愧是我的人,既是如此,晚飯之後,直接行動。”
今晚?
幾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君複歡,之前跟那兩門派說的是明日給出決策。
“今晚我們所有人都必須摸清楚整個慶來關的地形,還有他們給出的各個勢力的暗樁。他們之言,不可全信。”
幾人看着宴朝白,看來慶來關的人并不是直接是友非敵的關系了,如此後續辦事,心中也有底了。
君複歡看幾人表情,也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除了他們自己人,其餘之人,三分足矣。
“小師兄,組簽,這次我們抽簽來,先試試我們這次的運氣。”
君複歡一說完,适留白就直接拿出之前早準備的三色琉璃珠,同色一組。
衆人抽簽之後,君複歡與宴朝白,北馳安跟宿揚,适留白跟陽景還有流易。
“天意,我覺得這次安排的非常到位。”陽景跟流易兩人正興奮的看着适留白,他們還挺喜歡跟着适留白見見世面的。
“怎麼,我之前安排的不好?”
君複歡蹙眉佯裝不悅的看向二人,二人連忙解釋道:“不是,我們主要是想在五哥身上多學學。”
适留白聽完極其淡定的攤手:“一身道骨,兩袖才學,真沒辦法。”
四人聞言,轉身并不想聽,但是北馳安跟宿揚,君複歡看着兩人囑咐道:“你們點到即止,現在可還不能直接端了這些勢力。”
言下之意就是怕這兩一不小心把人老巢一晚上全給斷了,怕後面打草驚蛇,畢竟這二人作戰,的确不好阻擋。
明白,兩人知道她的顧慮,裡面點頭緻意,軍中之人,向來服從命令。
“咱們沒有問題吧?”
君複歡看向宴朝白,他隻是嗯了一聲,無比淡定。
“飯後行事,日出歸位。”
君複歡一說完,幾人就立馬下了樓去吃飯,她瞧着幾人眼中到沒有一點擔心,滿是躍躍欲試的激動。
“正是闖蕩的時候,偏生你是個能沉的人。”
宴朝白站起身看向她,他們現在這個年紀,不出去闖闖隻怕是都辜負了這身本領。他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又接着說道,“我闖蕩的也多,主要是年紀大了。”
君複歡搖頭歎氣,還是比較喜歡他之前冷淡寡言的時候,但是如今這般或許才是他以前的模樣吧。
“走吧,别咱倆人出馬還出了啥岔子。”
“不能”
宴朝白雖是懶散的同她往外走,但是看向她的眼中滿是認真。
嗯,君複歡先出門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這還差不多的意思過于明顯了。
當幾人在慶來關外閑逛時,宴朝白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君複歡直接帶着人來到了剛開始進入慶來關沒看到的那個地方。
她前些日子雖然一直沒有說,但是總覺得有件事情懸在心裡,不拔掉不行。
蔽日坊,當時君複歡雖然沒看見當時的情形,但是坊内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刺激到了每個人神經。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朱雀橋對于這處的描寫時,心中便已猜測到了這裡到底做的是什麼營生了。
兩人左轉進入暗巷,直走許久之後再次左轉來到了蔽日坊的後門,後門的血腥味尤其重。
蔽日坊做買賣,倒是從來不避諱關内外的人,或者說,它就是一次來吸引客人的。
宴朝白一把拽過君複歡,自己先上房梁往裡面看,見無不适的情形之後才讓君複歡跟着他一起進入了坊内。
“這批怕是過段時間就要換了,用不了多久。”
兩人進入坊内躲藏起來便聽得裡面的人在談論。
避開這些人往裡面走時,除了血腥味還有濃重的異香,倒是與他們那晚的不太相似,聞久了倒是有些恍惚。
“忘蘭花,裡面的人多是借此物麻痹痛覺,讓人恍惚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