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了頭，金色的碎發遮住了飛坦窺探女孩的視野。看來俠客顯然沒有教過女孩疼痛相關的知識，飛坦想，他有義務補上。

飛坦拉過女孩的手，“看我。”

飛坦能感覺到她脈搏的跳動，一下快過一下，仿佛被困的小獸。這種源自身體深處的恐懼讓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形成一個令人不安的弧度。

"我喜歡看你的表情。"他輕聲說，指尖撫過女孩的臉頰。那觸感讓他想起綢緞，卻又比綢緞脆弱。燭光在她眼中折射，顫抖着的光。

飛坦的笑容漸漸擴大，卻始終達不到眼底。他的眉梢染上一種病态的愉悅，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将破碎的藝術品。房間裡的空氣變得粘稠，連呼吸都帶着刺痛。

"你知道嗎？"他的聲音輕得像耳語，"恐懼是最誠實的表情。"

瑪奇沒能給打斷睡眠的人好臉色，她看向飛坦懷裡的女孩，左臂連着皮肉整個斷裂，被女孩右臂夾住。而女孩右臂傷得更為嚴重，指甲被一根根拔出，覆在上面的隻有剛剛凝固的血痂，一段段指節被硬生生掰斷。幸好，沒舍得對臉下手。

“1億戒尼。”瑪奇比了個數。

“成交。”他隻知道破破爛爛的洋娃娃需要縫補。

“你忘了過幾天你們要一起出任務。”蒂雯的情況頗為棘手，瑪奇瞪向飛坦。

“我隻是用她的手來給她的命打個比喻，這樣子更形象。更何況，你能讓她恢複原樣。”

瑪奇這邊隻有一張她自己的床，女孩窩在飛坦懷裡接受瑪奇的縫合。

她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陰影，飛坦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讓他眯起眼睛，還是這樣足夠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