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隻是讓她守住這個電梯門,并沒有讓她殺人。蒂雯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而幻影旅團平日的行徑卻告訴她,殺伐是可以達成目的高效手段。倒推回去,也就是這種殺伐可能是毫無意義的。把人放上去,飛坦,俠客也能自己解決。也就是說,她守在這裡沒什麼必要,隻是他們這個臨時組合的形式分配。那她留在旅團的有必要嗎?答案是否定的,可蒂雯終是收回了按在電梯按鈕上的手。在走之前,至少要完成她答應過的任務。
她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任務,前台朝裡的地面上已經橫列了幾位被打暈的侍者。力度很大,夠他們睡上個一兩天。
電梯數不斷上升,又一位女侍者走了出來。蒂雯迅速繞到她背後,沒有出拳,而是把她雙手束縛住。蒂雯想試試自己的念能力,腦子裡剛剛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現在正好來了一個實驗品。蒂雯把自己的念纏繞在指尖,輸送進女人的體内。便放了手,藏于陰影裡。那位侍者呆立了一秒鐘,像是忘記上來的目的,又乘坐電梯下去。
蒂雯看着明顯有着自主意識的侍者,給自己的念能力做出了各總結,跟俠客這種相比,她的能力相當雞肋了。她的念能力比起操縱,更像更改,更改被施念者腦中的潛意識,做出與自己原本目的相反的行為,并伴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這個念能力的束縛很多,要接觸到被施念者,也受到蒂雯本人念量的限制。這才第一個,蒂雯就有點力不從心了。她的身子慢慢滑了下來,靠坐在地上。她邊考慮這個念能力的名字,邊等待第二個實驗品……
昏暗的房間裡,時不時傳來幾聲交談聲。視線足夠黑暗,但盜賊也相當具備優秀的夜視能力。樓上這幾層逃生樓梯都被打通,單獨搭成了一個獨立的三層空間,隻有一個最頂層的大門。這扇門後面,也是就是其中的兩層空間,全布滿了數不清的機關。當飛坦和芬克斯躲過了數道暗器,擺在他們眼前的,便是他們這次任務的真正目标。
“這是揍敵客平日執行任務的落腳點?”飛坦看着排列整齊的手辦大軍們,眼角有些抽搐。
“他們這個家族裡有這種嗜好的人很正常。但又說不定是信号警報器。”芬克斯蹲下來,扶着下巴細細觀察着每一個手辦。好吧,就是單純的手辦。“這個長得很像蒂雯”他指給飛坦看。
濃密的無機質的睫毛下墜着玻璃球,無波動的球體可以折射出任何光線,根本完全不一樣。那天晚上,那見過更美的模樣。淚珠半落,貝齒微咬,并不是這種無生命的物體可以比拟的。
“你是指身高這方面的話。”飛坦拍了下芬克斯,“别忘記任務。”
他們的目标是破壞揍敵客家的信号網絡,這個國家離揍敵客的大本營——枯枯戮山相隔太遠,傳遞不了信号,于是揍敵客家在這裡搭建了一個信号點。他們的任務就是破壞這個信号點,扣上這個計劃的第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