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點權勢的人,聽聞消息後,定會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将此事捅出去,稱他們為謀财害命。
可留下無依無靠的女子,便不會有人認識她們,也不會有人為她們打抱不平。
“這算盤打得真好啊……”花意清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不禁感歎。
不過,想了片刻,她這才發現大街上的人竟都朝同一個方向走去,剛想扒頭望一望,李馥安便有些試探地問道:
“說起這個,我倒想起昨日救她們出去的時候……意清妹妹,你的術法,是從哪裡學的,師從何人?”
“嗯?”花意清又抻回了頭,“我算是自學的。馥安姐,問這個幹什麼?”
“你竟是……自學的?”李馥安睜大了眼睛,有些磕絆,“學,學了多久?”
花意清實話實說道:“就是咱們相識那天的開始,就是我正式學術法的第一天。”
“……”李馥安若非坐着,此時定會一個踉跄。
散修玄師雖無門無派,偶爾自學,但随着時間推移,都不得不出門拜師。
可她,才學了這麼短的時間,竟就掌握了這麼多術法,其中不乏許多高等術法。
“都起了啊!”譚靈川溫潤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似昨晚睡得很好,他樂呵呵地朝二人走來,坐在了花意清身邊。
“可自學術法……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功力?而且像是要把功力全部放出去一般……”李馥安仍沉浸在震驚之中,聲音越來越小。
畢竟她拜入捉妖派下,學術攢功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大概聽出二人在說什麼,譚靈川的表情稍顯不自然,他隻微微笑了笑,沒有搭話。
看到李馥安如此震驚,花意清有些好奇:“難道,把功力釋放出去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嗎?”
“平常?”若眼前人非花意清,李馥安定會氣得扭身就走,她冷靜了一下,接着道,“按理說,人是不可能将全部功力都釋放出來的。”
這倒是出乎了花意清意料,她沒多思考,直接解釋道:“可是上次,對付影妖的時候,我确實将功力全部釋放出來了!”
功力湧出時,身體都會有強烈的感覺。
當時身體的反應,确實是全部釋放了沒錯。
李馥安頓了片刻,搖了搖頭:“不可能。意清,你是不是情急之下糊塗了?應該隻是瀕于極限,并非真的全部釋放。”
譚靈川在這時倒沒頭沒腦地咳嗽了一聲:“咳咳……”
“這個事情……”譚靈川也加入了這個話題,“嬴前輩有同我講過。”
“嗯?”花意清扭過頭去,看着那張欲言又止的臉,“靈川兄,你快說吧。”
既然人無法做到,那她自己倒也好奇,自己是為何能做到此。
“就在影妖被降的那個晚上,我去問候前輩,她将地下的所見同我講了一番,”譚靈川看着她說,“你沒有糊塗,你當時,确實是将所有功力都釋放了出來。”
身側的李馥安一驚:“什麼?這是為何?”
“首先,前輩以為意清妹妹是妖,當然隻是下意識的猜想,”譚靈川道,“随即,火貓竄了出來。前輩當即反應過來,意清妹妹應是前世為一隻小貓妖,現有前世的妖魄護體,才得以将全部功力釋放出去。”
“貓妖就貓妖,還小貓妖,”李馥安心微微安了下來,也明白了怎麼回事,笑道,“怪不得呢,差點忘了這個。”
譚靈川純良微笑道:“妖給人的印象都不好。加個‘小’字,顯得可愛些嘛。”
“貓妖……”花意清有些驚愕,自己前世,竟是個……小貓妖?
見她臉色突然不好,譚靈川拍肩安慰:“沒關系的,不要多想。上世和此世,根本毫無關聯。你就是你,你是人,不是妖。”
“沒錯,”李馥安也安撫道,“有不少人前世都為妖,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樣啊……”花意清呼了一口氣,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那這麼說,我的術法能力,也是因為這妖魄?”
李馥安随即搖頭:“不,毫無關聯。你就是你,應是意清你天賦極高。妖魄隻是恰好起到錦上添花的效果罷了。”
心中憋了這麼久的話終于說出,再看花意清臉色變好,譚靈川愉悅地站起身,道:“那這樣,我餓了,你們先聊。”
應下後,李馥安看向花意清,認真道:“你如此高的天賦,倒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呀?”她問。
提到這,李馥安眼中瞬間充滿了崇敬,但小聲道:“她是降妖派上一代的高手,也是咱們的先王後,程淮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