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月于昨夜失蹤,到現在,已經消失了将近半天。
甯飛星也感覺到了一些棘手,薛容月的失蹤,一點線索都沒有,真的不是薛懷月故步疑陣嗎?
他此時也一時間找不着北,但他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事情既然被他碰到了,他就要盡可能地求一個結果。
而且魔界劫掠女人的事情,涉及到的人數遠比他和師父原先預料的多,或許還有奇英參與,他已經将此事傳信給了師父,師父若是知道了,也一定會要求他們調查此事的。
于公于私,他都沒理由被眼下這一點困難打倒。
甯飛信沉聲:“薛容月的房間沒有問題,她失蹤的這麼無聲無息,也許是薛府裡的人有問題。咱們兵分兩路,我和陶進再去見一見薛家主,師妹,你和初七,去問一問平時伺候薛容月的人。一個人失蹤了,總該留下一點痕迹的,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天衣無縫的事情。”
四人分成兩隊,各自離去。
晏羽南頭回下山,就碰上這麼難解決的事情,而且事情還是一環連着一環,她在興奮之餘也感覺到了一絲危機,“你說魔界的人都這麼嚣張嗎?薛家好歹也是雲平城的大宗了,薛容月就這都能被無聲無息的帶走,這簡直是向仙門挑釁!”
初七聽了這話,頗為新奇,她有點置身事外的看熱鬧,“哎,你們都不太瞧的上薛家,怎麼這會兒倒同仇敵忾了?”
“同仇敵忾?那不至于的。”晏羽南揮揮手,半點沒聽出初七那點子不懷好意的看熱鬧心理,“薛家就是半吊子一個,我們無量宮,還不至于和一個隻會邯鄲學步的家族同仇敵忾,我是覺得魔界的魔修膽子這兩年肥了不少,爪子越伸越長,都敢主動招惹仙門了,什麼玩意兒!”
初七也同樣抓不住重點,她對魔界的魔修做了什麼,能得到晏羽南“膽子肥了不少”的評價,絲毫不感興趣,倒是十分在意晏羽南口中的邯鄲學步是什麼意思,問“啥叫邯鄲學步?學誰了?”一臉恨不能聽一聽仙門八卦的賊兮兮的樣子。
隻可惜,話音未落,迎面走來一個薛家門徒,穿着灰色的道袍,配着同色的羽毛,門徒十分有禮的對着二人行禮。
晏羽南即刻喊住了這名自己撞上來的薛家門徒,拿出十二分的嚴肅,“薛容月平時除了呆在房間裡,最喜歡去哪裡?”
那薛家門徒再沒想過,自己不過是恰巧路過,竟然就被逮住了詢問,他擡起頭,有點慌張地說:“這……小的,小的平日裡隻在梨花苑外面掃掃地,從沒近身伺候過小姐啊。”
薛家門徒一臉“我實在是無辜,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晏羽南大感掃興,揮揮手,就這樣輕易放過了這個倒黴的門徒。
“怎麼了?”
初七一路盯着那個薛家門徒飛速離去,剛才那個門徒,長得實在不佳,又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晏羽南搞不清楚,這個扔在人堆裡都稍顯平庸的薛家門徒,有什麼值得初七一直盯着看的。
初七收回視線,忽而露出一點疑惑,“你沒發現剛才那個人,他好像很緊張嗎?”他是不是有什麼隐瞞的事情?
誰知,晏羽南壓根不以為意,“廢話,他也說了他就是一個掃地的,突然被我這種天之驕子詢問,想必心裡都緊張死了。”
初七:“我不是這個意思……”
同樣是薛家門徒,今早那個帶他們來梨花苑的門徒,就是一臉石頭相,壓根看不出薛家丢了繼承人的擔憂和難過,剛才那個門徒,卻又緊張的過了頭。
薛家人怎麼總是奇奇怪怪的。初七張了張嘴,本想把自己觀察的這點問題,和晏羽南說一說,但話到嘴邊,在她的舌尖滾了兩圈,她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似的,又默默将那些話咽了回去。
甯飛星不在,願意聽自己說廢話的人不在這裡,說了有什麼用呢?和晏羽南解釋起來,那将會是一件很費時費力的事情,而且搞不好還會惹的晏大小姐生氣,何必呢。
晏羽南帶着初七,從梨花苑一路走來,問了三四個薛家門徒,效果都不太好,這些人不是說自己從沒伺候過薛容月,就是說薛容月素來内向,體弱多病,輕易不會離開房間。
兩人折騰了好一會兒,什麼收獲都沒有,初七都給折騰的餓了,她摸了摸有點空蕩蕩的肚子,撺掇晏羽南,“咱們去廚房問問?也許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