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冰場人确實不多。
一是知道的人少,二是開放時間不是早上就是晚上,三是它不免費。
不過,也算不上門可羅雀。
冰面上明顯有溜冰愛好者,冰場邊也三三兩兩坐着人,或說笑,或觀看,或歇息……
顧明娟選擇的時間是晚上,冰場裡卻亮如白晝。
一進去是撲面的涼快。
顧明娟把給宋君如準備的冰鞋護膝遞給她,“走,上冰,不會沒事,姐教你。”
“玩這個就是膽子要大。”
為了讓宋君如相信溜冰簡單,顧明娟上去就繞着冰場滑了一個大圈,絲滑如飄帶。
一圈回來,穩停在宋君如面前,腳下自在的像是走路:“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有沒有迫不及待?”
看着顧明娟伸過來手,宋君如合上:“你先滑,我歇會。”
顧明娟:……如果她們不是坐車來的,她就信了她的話。
“懶死你算了。”
顧明娟算發現了,宋君如與其說自閉,還不如說是怠懶,好像人生已經沒有她感興趣的了,活人微死。
這還不如自閉呢。
之前她還能把宋君如宅的行為歸結于外部,然而外部打通後,發現問題出現在内部。
顧明娟有點麻爪。
雖然現在不興精神科,但她辦案也不是沒遇到特别案例,要不是宋君如除了宅外一切正常,顧明娟都懷疑她精神出問題了。
内部的摧毀遠比外部的撞擊來的更絕望,悄無聲息卻一片死寂。
宋君如不知道的時候,顧明娟甚至和她前未婚夫商量過,給宋君如‘找個班上’。
無論是上學還是工作,先把人放進有活氣的地方。
“我來了,我來了,你們都不等我。”梁鐘宇停完車進來,發現顧明娟都在冰上了,不開心。
顧明娟無語看他:“誰家溜冰帶花。”
梁鐘宇:……
此事說來話長,自上次顧明娟将梁鐘宇種的郁金香裁了後,梁鐘宇又種出了郁金香。
今天顧明娟讓梁鐘宇有空送她去溜冰場,梁鐘宇還以為是兩個人的約會。
結果……
梁鐘宇不争氣的看顧明娟。
宋君如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說要歇會的宋君如,直到顧明娟在冰面上玩嗨了,還在歇。
顧明娟一方面是帶宋君如出來玩,另一方面也真是給自己解封,每天都鍛煉的人,養傷養的能憋死。
要不是聽董軍豪和顧明朝說起溜冰,顧明娟還真想不起,現在幾圈下來,感覺似魚兒找到水,筋骨松開,人都活了。
顧明娟感慨,還是董軍豪會玩。
董軍豪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在冰場上人群中流暢自如的顧明娟,還有她身邊溜溜達達的梁鐘宇。
自從顧明娟受傷,大院以前不知道梁鐘宇是誰的人,恐怕都知道了,要不是顧老爺子還在,董軍豪都懷疑梁鐘宇能把自己打包住到顧家。
董軍豪視線在冰面上轉過一圈,沒看到宋君如。
“君如呢?”董軍豪下意識問顧明朝。
一開始董軍豪還以為顧明朝問溜冰是為宋君如,但顧明朝卻沒和宋君如一起。
現在冰面上滑的舒坦的明顯是顧明娟。
想到顧明娟在家憋着養傷的模樣。
難道是為明娟姐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