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沒想到我們顧團那天飯都不吃，是跑去看人跳舞了。”

這天食堂，董軍豪看到顧明朝，端着餐盤走過去，坐下。

董軍豪一開始不知道，還是今天被人八卦一嘴，想向他來打聽顧明朝消息的。

還向他打聽消息?

他連顧明朝去考核現場都不知道。

董軍豪扒了口飯：“人家都說你莫不是看上誰了？終于想要安定下來了。”

都是同事，認識顧明朝的人不少，顧明朝也就是年限制，要不然憑他的軍功，職位還能更往前。

一個系統裡的，想不知道顧明朝都難，顧明朝出現在考核現場的消息，自然也被有心人解讀。

傳着傳着就傳到他這來了。

董軍豪八卦的眼神明明白白，還有點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你也有今天。”

董軍豪不知想到神什麼嘿嘿笑的揶揄，“最近沒有緊急任務，文工團新兵訓練你去不去？”

顧明朝懶得理他，快速吃好飯：“遲到加訓。”

董軍豪下意識看了眼大廳時間，而後一聲粗口，抱着餐盤就站起來。

邊迅速扒拉，邊往餐盒放置區走。

訓練回來，董軍豪累的半死，今天他一整個急急國王，跟打仗似的，先是路上八卦吃飯晚了，趕到集訓點差點遲到，最後拉練下來，人剛要歇，還被顧明朝拉着練拳。

董軍豪躺在地上，氣喘籲籲：“顧明朝你還是不是人。”

顧明朝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起來繼續。”

董軍豪打了個滾，面朝下趴在地上，背對擺手，有氣無力：“不來了，不來了，你怕不是想故意打我一頓。”

顧明朝：“你這是小人之心。”

董軍豪：“你君子，我不就說你去看人跳舞，你逮着我揍。”

“這是正常訓練。”

董軍豪罵他放屁，一個翻身坐起來：“宋君如知道你這德行嗎？太不是人了。”

顧明朝挑挑眉：“我們訓練和她有什麼關系。”

董軍豪：“……”

罵他不要臉都是擡舉他。

“都不放心的追到考場了，還沒關系呢，咋？非得結婚了才能有關系？”

顧明朝雙手插兜朝場外走，仿佛不知道董軍豪在說什麼。

董軍豪看顧明朝走，也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不死心的跟上去：“别說你去考核現場和她沒關系，我可沒聽你有什麼事，怎麼早早就将那一天空出來了，原來是早有預謀……”

董軍豪言語中盡是抓到顧明朝小辮子的鐵證。

等他巴拉巴拉說完，顧明朝眉頭都沒動一下。

淡淡吐出兩個字：“順便。”

顧明朝空出那天和宋君如有關，但也不完全因為宋君如。

說是順便也不能說有錯。

宋君如在溜冰場看到的影像畫面，顧明朝判斷和兩件事有關。

一個是林歡。

一個是文工團選拔。

不難看出宋君如最初遇到林歡有刻意拉開距離的打算，但宋君如不是讨厭。

而是壓抑。

後來，宋君如和林歡成了師徒。

顧明朝徹底排除林歡，那麼隻剩下一個——那張告示。

一個文工團選拔的告示。

有關這張告示的無非兩點：一是報名，二是考核。

宋君如選擇了報名，截止報名前顧明朝打過電話，報名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宋君如在報名單上，沒有纰漏。

排除其它。

最後隻剩一個。

落選。

顧明朝見過宋君如的舞，聽到舞房的練舞聲，對文工團也有所了解。

宋君如不會落選。

除非發揮失常。

這是顧明朝得出的唯一原因。

然而，考核當天，宋君如給出了第二個答案。

她沒去。

電話裡知道這個消息時，顧明朝頓住。

報名，練舞，但考核不去。

因為知道未來失敗？所以放棄？

宋君如是這樣的人嗎？

董軍豪氣冒煙了，他叽裡呱啦說一大堆，顧明朝估計一耳朵都聽進去，魂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

董軍豪差點扯着顧明朝耳朵吼：“你那是順便,我看你是狡辯。”

顧明朝：……

顧明朝掏了掏耳朵，睨他一眼：“安靜點”

董軍豪：……

董軍豪：“我看你以後媳婦跟你說話，你也能聽不見。”

顧明朝打開車門，把車鑰匙扔給董軍豪。

“開車。”

往常這個時間，天隻是半黑，但今日天黑的格外早，外面刮起大風。

坐在院裡聊天的人，頭發被風吹的飛起，感覺嘴裡都飛了灰。

“一會怕是要下雨。”有人看看天色：“不跟你們唠了，我得回去收衣服。”

一個人起身，其他人見天色不對，也跟着紛紛起身。

聚集的八卦群，瞬間散場，原地隻剩下吃瓜正在興頭上，還想聊的。

看着其他人都走了，也隻能無奈起身：“這天怎麼不能等聊完再變。”

有人翻她一眼：“照你興頭，口水說幹你都聊不完。”

被翻白眼的正是那天給宋君如兩個大石榴的嬸子，被說了她也不以為意，反而邊走邊和人唠上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那兩個大石榴說不定就是福氣。”

同她一起走的人：“……改天給我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