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訓練結束，還能聽到不少人對于打靶情況津津有味的讨論。

誰看着唬人結果空倉，誰看着不行結果出人意料，其中對于宋君如的議論自然不會少。

打靶訓練前宋君如殺人不眨眼名聲就傳過一陣，再加上她在新兵裡本就突出，輪到她射擊旁觀的人更是不少。

“太牛了，都是人，她怎麼就如此優秀，連續3個滿環，眼都不眨，手更是沒晃一下……”

“我有點相信她真殺人不眨眼了……”

“……”

“她開倉的姿勢不知道還以為顧教官手把手教的呢……”

“對對對，我也想說，除了準頭，簡直太像了，她也太認真了，也不知私下裡練了多久，感覺都把顧教官背下來了……”

路過的宋君如：……

把顧明朝背下來？？

她到是想背，但她真沒哪個實力。

現代玩過射擊，她是射擊俱樂部的頂級會員，然而，那些記憶太遙遠，練出來的準頭也早已有失。

但這不妨礙她知道顧明朝是專業的，想要準自然先從模仿顧明朝開始，這不是應該的？？

然而同樣聽到他們談話的宋君如室友，全都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連杜采鈴都像是找到被宋君如驚豔後，那種說不上來但又熟悉的感覺是從哪來，一拍巴掌：“對啊，宋君如，你不會是喜歡顧教官吧？”

宋君如：？

“……你是從哪得出的結論？”

“不然你怎麼模仿的那麼像？連小動作都學？你是把顧教官貼腦子裡了嗎？”

宋君如詫異：“有嗎？”

蔣勝楠回憶了一下，點頭：“有，你開完倉和顧教官開完倉後收倉的手勢一模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衆人畫面感很強的原因。

要不是剛才聽别人說，她們還沒想明白哪裡不對，隻将其歸類為太宋君如實力太強，現在算是明白了。

打靶訓練，顧明朝作為主教官，大家自然都模仿他，但其中要數宋君如最像，有種兩人合一的即視感，也使得以顧明朝為評價體系的新兵覺得宋君如格外驚豔。

杜采鈴嗯嗯直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誰連這個都學啊。”

大家學開倉，誰學收倉啊。

“這樣一想，你和顧教官還挺配？聽說顧教官還沒對象呢。”杜采鈴想起她打聽到的八卦，小聲湊過去道：“大膽上，我看好你。”

宋君如：……

以至于這次入伍訓練結束，顧明朝順便載她回家時，宋君如打量他好久。

顧明朝一開始還沒什麼表情，直到車子都拐彎了，宋君如眼睛還粘在他身上。

顧明朝踩下刹車：“你在看什麼？”

宋君如看了眼窗外安靜的梧桐，徑直問：“顧明朝你以前見過我嗎？”

“見過。”

宋君如皺眉：“什麼時候？”

“保溫箱。”

宋君如：……

一路回去，宋君如這下沒話了，她還是剛知道，她在保溫箱時還和顧明朝碰過面。

沒人和她說過。

直到車子在大院停下，宋君如都一臉沉思，像是在思考久遠的兒童記憶。

保溫箱裡的事宋君如自然不記得，她在回想有記憶以來，她有沒有和顧明朝見過。

沒有。

無論是前十八年，還是不斷失敗的五世，她的記憶裡都沒有顧明朝。

宋君如想了想開口：“除了保溫箱呢？”

顧明朝：“到了。”

說完，顧明朝不理她，徑直下車，拿上宋君如收拾回來的東西走了。

然而宋君如并沒有放過他，跟上去：“你還沒說呢，其它時候你見過我嗎？”

顧明朝不說話，宋君如也不放棄。

顧明朝像是被她煩的停下，嘴角微繃：“沒見過活的。”

宋君如：……

“我死了？”宋君如不知怎麼冒出一句。

顧明朝臉一黑：“照片。”

宋君如：……

原來這樣……

害她多想。

不用再往下追問，她也知道顧明朝怎麼會看過照片，排除掉他自己要的，隻能是家裡人給的。

那時候她就是一活蹦亂跳的小女孩，顧明朝頂多是比她成熟點的哥哥，兩人又不在一個地方，最大的聯系不過是兩家的婚約，見過她的照片也正常。

确實不是活的。

活的隻在保溫箱裡見過。

宋君如想到這，眼睛眯了一下：“我們這也算是出生就有的交情了吧，哥哥。”

顧明朝睨她一眼，對她順杆子往上爬的套交情行為絲毫不理會，拎着手裡的東西擡腳就走。

宋君如想利用顧明朝，時不時找到機會就拉拉兩人關系，但有時她忙着忙着忘記了，又原形畢露，想起來又拉一把。

顧明朝不鳥她。

宋君如跟上去。

她也沒意識到自己哪有問題，隻覺的顧明朝不愧是男主，不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