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已辟谷。”江寒塵淡淡地回絕道。
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他微微停頓,補充道:“孟極呢?怎麼沒看到你把它帶出來,你不是很喜歡它嗎?”
江寒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都帶着一點他自己沒察覺到的醋意。
靈希眼睛唰地一下亮起,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兩人之間打轉,敏銳地嗅到了八卦。
然而,大直女祁霁卻沒領悟到江寒塵的小脾氣,孟極此時正在須彌世界裡睡大覺呢。
不過她從未告訴過江寒塵有關須彌世界的事,自然也無法解釋孟極的去向,隻好打着哈哈,含糊說道:“誰知道它去哪了,可能是餓了去覓食了吧。”
江寒塵顯然對她的回答不太滿意,但也不太好再說什麼,隻能沉默片刻後自行離開。
江寒塵一走,靈希立馬迫不及待地抱住了祁霁的胳膊,語氣裡滿是八卦的興奮,“有情況啊,姐姐,看起來你和這位名滿天下的劍尊大人很熟啊。”
眼前的場景讓祁霁恍惚了一下,怎麼現實中的靈希和夢境中的靈希說的話竟如此相似。
她遲疑地問道:“難不成,我表現很明顯嗎?”
靈希用力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依照我對你的了解,你平日裡對待男人可不會這麼親近,他可是特例。”
祁霁心裡默默想,這可能是因為江寒塵曾經當過自己一段時間的寵物,自己這是對愛寵的熟絡罷了。
不想執着于這件事,祁霁岔開話題:“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再不抓緊去齋堂,飯就沒了。”
“诶?!姐姐你等等我呀。”靈希看着明顯逃避話題離開的身影,也适可而止地跟了上去。
就當靈希還在為祁霁的蠱毒憂心時,突破口來得巧合又及時。
第二日一早,祁霁将請柬還給江寒塵,主動問道:“流雲宗的邀請,你要去嗎?”
請柬上寫着流雲宗宗主離世,由其子呂華翰繼任,現宗主将于五月二十日即将舉辦婚宴兼繼任禮,誠邀江寒塵赴宴。
“這呂華翰還真是冷心冷肺,爹剛死就要舉辦婚禮。”在旁邊圍觀的靈希吐槽道。
“事出無常必有妖。”江寒塵随意地将請帖放在桌子上,語氣平靜如水,“你們若想去,我可以同去。”
江寒塵作為玄天宗天玑峰長老,又是玄天宗武力值最高的代表,其他宗門若是有事,都會給他送上請柬,隻不過他向來喜靜,不喜歡這些繁雜的社交,他不去也沒人敢說什麼閑話。
“要去要去,我們當然要去。”祁霁還在思考呢,靈希已經迫不及待地搶着應下來。
姐姐和流雲宗有仇,自然不會受到宴會邀請,而她作為天機閣弟子,想要拿得請柬更是難上加難,如今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能夠進入了流雲宗,她們絕對不能錯過。
祁霁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也就沒拒絕江寒塵的提議,“不過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這麼久了,祁霁對他還是這麼生疏,絲毫沒有當初作為白虎時的親昵,江寒塵定定看着祁霁,心裡情緒翻湧,面上卻毫無波瀾,随意找了個借口道:“無妨,就當是前段時間你對我照顧的回報。”
靈希聽到這話,立馬挺直腰背,八卦雷達再次響起,瞧瞧這說的什麼話,堂堂劍尊卻說受了姐姐的照顧,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照顧。
祁霁暗中掐了一把靈希的大腿肉,眼神示意她:适可而止!
距離流雲宗所說的宴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三人決定提前出發。
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在大梵寺的庭院裡,寺院的鐘聲悠悠響起,寂妙大師從禅房中緩緩走出,瞧着和自己告别的三人,臉上帶着平和的微笑。
他雙手合十,向三人微微颔首:“三位施主,此行一路順風。”
祁霁走上前,雙手合十回禮:“大師,多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們這就出發了。”
寂妙大師的目光落在祁霁的身上,關心道:“施主身上的蠱毒尚未根除,此行路上要多加小心,若有不适,切記不可勉強。”
說完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木盒,遞給祁霁:“這是寺中常備的靈藥,雖不能解蠱,但能緩解不适,祁施主收好。”
祁霁接過木盒,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連聲道謝:“多謝大師,我會注意身體的。”
江寒塵站在一旁,雙手背在身後,有些不滿祁霁的注意力全被寂妙搶走,他微微颔首,故意問道:“瞧寂妙你這打扮,也是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