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有道理。
好像确實在她離開時,白發妖獸表情恬靜,并沒有剛開始的痛苦了,但雲雨期是什麼意思?姬九斤疑問道。
“就是想要交歡。”汐月爽快道。
姬九斤:“……”
天殺的,她到底錯過了什麼呀?
姬九斤張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汐月便似乎預料到她要說什麼似的,當即滿懷戒備辯解道:“陰陽調和、雲雨降霖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啊,相比可以随時随地開始的人來說,妖獸的雲雨期也并沒有什麼奇怪的!”
“好好好。”姬九斤無奈舉手:“我也沒說感覺奇怪呀,你怎麼反應這麼大?”
汐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尴尬道:“師妹勿怪,隻不過總有些人對靈獸有誤解,将它們與野獸相提并論,我聽那樣的話聽的多了,忍不住就反駁了。”
姬九斤了然,作為與本命靈獸同生同死的禦獸法修,相比與他人的靈獸工具論,汐月似乎将靈獸視為同類、家人、同伴一樣的存在。
這樣的态度,姬九斤不能說完全認同,但看到她對靈獸這麼在意,卻也更放心了,主動又向她詢問了許多禦獸技巧。
汐月大方相告,還随便送給她了一本禦獸秘籍。
姬九斤自然是如獲至寶、連連道謝,但汐月卻并沒有放在心上,擺擺手大方道:“這隻不過是入門級典籍,并不值什麼,姬師妹這般道謝,倒是讓我有些慚愧呢。”
她不好意思道:
“雖然猜測出師妹友人所遇妖獸大緻是在雲雨期,但也隻是一個猜測,并不準确,其中有很多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那妖獸若是雲雨期,為何不順應天性覓歡疏解?若是不在雲雨期,為何又不準人為它療傷?妖獸天性霸道,認定了人此生便不會改,你友人是如何脫身離開的……”汐月越說越惋惜,不禁長籲短歎道:太可惜了,要是我能親身觀察一遍就好了。”
一連堆的疑問可惜砸得姬九斤頭腦暈暈。
她一時間鬼迷神差,莫名回了一句:“下次,下次我再去找找看,若是再遇到再傳音與你說。”
“好呀!”汐月又驚又喜,伸手緊緊握住姬九斤的手,囑咐道:
“不過,姬師妹一定謹記,雲雨期的妖獸神識躁動,最忌諱人在它面前露出懼色或退避之舉,這樣會讓他們傷心、進而心生暴戾。但是也不能直接碰觸——雲雨期妖獸感官會放大數倍,直接碰觸妖獸的肌膚、讓其感受到溫暖的話,會讓它們□□更旺、更難以熬過雲雨期。”
這樣的囑咐說得好像有點晚了,她早就拒絕過了,拒絕了很多次,在對方答應她一起回家的邀請後又反悔跑了。
哦,也直接碰觸過了,妖獸全身上下都被她摸遍了,粉嫩的肉墊摸得尤其多。
姬九斤笑着敷衍過去。
若隻是未開化的妖獸也罷了,偏生她那日遇到的妖獸早已修出人身、通曉人言,一個荒誕念頭忽地冒出來:她怎麼感覺自己像是性騷擾了一個人一樣呀?
“小九,陣法入口開啟了,該走了!”關南星遠遠喊道。
姬九斤應了一聲,壓下紛亂念頭,與汐月一起走了過去。
剛一走到關南星身邊,他便一把将她攬在懷裡,有意無意間用身體阻擋了程晏的視線。
看着程晏無奈又寬容的隐忍表情,姬九斤無奈歎了口氣,雖然關南星什麼都沒有發現,但自從他意識到程晏與她曾經獨處了一天後,整個人便開啟了警戒模式,像防賊一樣防着程晏和那位合歡宗的尤姓男修。
這些天,在他的嚴防死守之下,姬九斤一共加起來都沒有和程晏說過三句話。
感受着程晏若有若無向她投來的求助目光,姬九斤脊背一涼,心中哀嚎,哥們你在跟我裝什麼柔弱!你如果打不過的話我更打不過啊!
别的東西都可以努努力争取一下,但打架不行啊,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于是,姬九斤像經典日劇裡懦弱的丈夫一樣移開視線,不敢主持公道,隻能拼命打哈哈着,催促着快走快走。
她一個大女人哪有時間調節這些小男人的争風吃醋?還不如快點出去,閉關修煉來得要緊。
幾人吵吵鬧鬧着禦劍飛起,一片和諧的背後,無人留意到逆着人流的暗處,某道視線始終黏在程晏背影上。
看着程晏被關南星推搡着踉跄了兩步,那道窺探目光順勢,悄悄攀上了前方的關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