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點不甘心,最後還是沒有把你搶過來。
林子木倒了下去,閉上了眼。
……
林子木死了,所以被他控制的人都解除了控制。
就在衆人想找白落算賬的時候,白落卻突然不見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柏溪千讓郁言之用戒指給她換回了原來的外貌和聲音,然後來到了一個秘境裡。
那個她曾經被白落“殺死”的秘境。
柏溪千順着一條小路慢慢走着,走了一段時間,看到了遠處的一個土堆和一個白色的身影。
是白落。
她的手裡拿着一條粉花項鍊,是從柏溪千的墳裡挖出來的那條。
聽到腳步聲,白落轉過身,收起那條粉花項鍊,笑着說:“你來了。”
“我的師妹,柏溪千。”
柏溪千:“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白落:“吞噬獸任務結束之後。”
她笑着補充了一句,“我來挖了你的墳。”
柏溪千:“那個黑衣人就是你吧。”
白落笑着說:“沒錯,師妹真聰明。”
柏溪千揮劍朝白落攻去,白落揮劍擋住,寒風劍和冰霜劍碰撞在一起,刀光劍影。
柏溪千:“你當初為什麼要殺我。”
她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了,為了親傳的位置。
但柏溪千還是又問了一遍。
白落笑着說:“為了變得更強,成為修仙界最強的人。”
柏溪千與白落拉開距離,朝她甩去數道風刃。
白落的面前出現一道冰牆,擋住了哪些風刃。
柏溪千使用了火雲術,火雲撞上冰牆,冰牆逐漸融化。
柏溪千和白落再次打了起來,兩人實力相當,似乎誰也殺不了誰。
她們再次分開。
柏溪千的臉上有道細小的傷痕,是被白落的冰刃劃到的。
而白落的臉上也有道細小的傷痕,是被柏溪千的風刃劃到的。
白落朝柏溪千布下了一個陣法,複雜的紋路在柏溪千的腳下出現,逐漸形成一個看起來很詭異的陣法。
是獻祭陣法。
白落的額頭上出現奇怪的黑色印記,看起來和獻祭陣法上的紋路風格很像,都透着一股詭異的感覺。
白落笑着說:“師妹,我的獻祭陣法已經修煉到了第二階段,即使你是六品陣法師,也無法用蠻力破開了。”
柏溪千沒有說話,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破開獻祭陣法。
就在白落準備啟動陣法的時候,柏溪千突然一劍破開了陣法,然後以極快的速度一劍刺向還沒反應過來的白落。
寒風劍一劍刺穿了白落,柏溪千感到自己的眼睛突然有點濕潤,一滴眼淚從她的臉上劃了下來。
白落看着柏溪千紅紅的眼睛和臉上的淚痕,笑着說:“怎麼哭了呢……”
聽到這句話,柏溪千想到了她和白落的初見,那時白落看到她哭了,說的也是這句話。
怎麼哭了呢……
是啊,怎麼哭了呢?
血從白落的嘴角流下,她的笑如從前般溫柔。
仿佛從來都沒有變過。
柏溪千的嘴角彎了起來,但眼睛裡卻流下了更多的眼淚。
一滴接着一滴,仿佛更本就停不下來。
她邊哭邊笑,看起來格外奇怪。
白落看着眼前的柏溪千,突然就想到了當初自己送她項鍊的場景。
那天,她的師妹眼睛亮亮的,就像裡面有星星一樣。
“師姐,謝謝你送我項鍊,我很喜歡!”
後來,她的師妹一直把那條項鍊戴在脖子上,從來都沒有拿下來過。
直到她被自己殺死。
不對,她已經不是自己的師妹了,她的師妹已經被她給“殺”了。
就像她殺了自己的哥哥一樣。
白落一直都覺得殺人是實現自己目标的一種手段。
當小時候的她看到自己的父親殺了自己的母親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就像父親為了讓他的妾成為嫡妻所以殺了她的母親一樣,她也應該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殺了其他人。
從她為了強大殺了第一個無辜的人起,她就沒有回頭路了。
隻要變得強大,變得強大,就可以……
可以怎麼樣呢?
她好像忘記了。
白落努力地想着,突然又想了起來。
就可以保護自己珍愛的人了。
她珍愛着的母親、哥哥和師妹……
白落倒在了地上,她的冰霜劍和那條粉花項鍊落在一旁。
冰霜劍上有一個白色的劍穗,上面有一抹暗色,看起來像凝固了的血迹。
是白楓送她的劍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