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司柏川給程教授打電話,程教授派了個學生下來給兩人帶路。
“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的甯越,我愛人。”想到程教授是個beta,對信息素不敏感,司柏川又解釋,“是我的omega。”
AO在外這樣互相介紹,那就是強調已經永久标記了的意思。程教授了然,看了看甯越,又看了看司柏川。
容教授雖然不是A大的,但容家和司家的事她多少也聽過,沒想到司柏川還藏了個已經永久标記的omega,還這麼大大方方的領出來。看來容家和司家的合作确實沒可能了。
“A大的?”程教授問甯越。司柏川之前給過她甯越的簡曆,但她沒仔細看,一個靠Alpha用錢塞進來的omega,是A大的,隻會讓她覺得丢人。A大培養他們四年,不是讓他們借着A大提高自己的身價,給人當情婦的。
甯越自己也擡不起頭,低低應了聲,“嗯。”
這兩個不冷不淡的,司柏川急了,“我家甯越可是雙學位,電氣和蟲洞,課業全A,還聽過您的公開課。”
聽到電氣和蟲洞課業全A,程教授頓了頓,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的omega。蟲洞的教材是她編的,A大的蟲洞專業有多難她最清楚,電氣的難度在理工更是沒人不知沒人不曉,這兩個專業能同時拿到全A……
程教授皺了皺眉,印象裡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個。她從抽屜裡翻出甯越的簡曆仔細瞧了瞧,竟然是真的。
又去後面的書架翻了一本一指厚的論文,一翻開,署名果然寫的“甯越”兩個字。
“還真是你?”程教授一臉驚喜。
甯越的這篇畢業論文,思維活躍,提出問題的角度十分刁鑽,邏輯嚴密,當時,着實讓她眼前一亮。隻是她發現這篇論文的時候已經是甯越畢業後兩年的事了。雖然很可惜甯越沒有繼續深造,但A大也實在不缺優秀的生源,就沒有追究甯越畢業之後去哪兒了。畢竟,這種人,到了哪裡都不會被埋沒。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司柏川又把甯越送回來了。
甯越猛然看到自己學生時期的論文,當時秉燈夜讀的場景清晰如昨日,突然湧上心頭,不禁感慨道,“那時有些想法真是一想天開,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完全不管實際條件能不能實現,符不符合現實邏輯,也虧得老師們手下留情,讓過了。”
他的這篇論文得益于自己電氣專業方面紮實的基礎,和蟲洞專業的學生集中在理論蟲洞不一樣,他做的是應用蟲洞。應用蟲洞,哪怕是今天,也可以說是空白、散亂一片。
當時畢業答辯的老師們都是理論蟲洞,對論文裡涉及到的電氣、機械方面的知識一知半解,自然沒法過深的考他,就很容易過了。
程教授盯着甯越的臉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眼熟,啪了下手,“哎呦,想起來了。”
“你還真的來聽過我的課,想起來了。”程教授笑道。
她帶的學生多,課也多,很多學生臉和名字都對不上号,五六年前,确實有那麼一個學生,omega,長的蠻漂亮,聽課也特别認真。她隻記得好像是選修還是什麼大課,總之不是給自己學院學生上的專業課,課程性質不是特别重要,學生在課堂上也不是很認真,幹什麼的都有,但偏偏有個漂亮的omega男生聽得特别認真,搞的她備課、上課一點兒不敢劃水。
“唉,這可真是咱們師徒緣分了。”程教授感慨。
“您這就是同意收我家甯越了?”司柏川高興道。
程教授看了眼司柏川,既然收了甯越做自己的學生,她再看司柏川就不順眼了,這是拱了自家白菜的豬。Alpha可以換,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徒的名分可是要跟一輩子的,現在甯越跟她更親近。
“小司總……”程教授欲言又止,她想問問司柏川他父母知道他标記了甯越的事嗎,看了眼低眉垂眼的甯越,又硬把後半句咽了回去。要敲打司柏川也得換個時間,不能傷了甯越的自尊。
他們A大的學生,即使在校外,和别校的學生混在一起,她也一眼就能認出來,氣質是不一樣的。可不該是甯越現在這種低眉垂眼的溫順樣子。
甯越肯定沒少受司柏川的磋磨,“強取豪奪”什麼的,不就是司柏川這種公子哥們的慣用把戲嗎。甯越還出落的這麼漂亮,肯定是司柏川見色起意,欺負了甯越。
他們A大畢業的學生,頭頂A大的名号,不可能養不起自己,落魄到需要靠Alpha過活。
一定是司柏川的錯,他們A大出來的都是好學生。
她以後就是甯越的靠山,司家别想欺負她的學生。看看容家,她可不是姓容的那種草包,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還能被司家拿捏了。你要三七分利潤,那你得拿出值得三七分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