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梭在樹林間,幾個呼吸的時間内,就飛出了樹林走到了一片空曠的操場。
操場上,禅院真希棍子一掃,直接攻擊狗卷棘的下盤,狗卷棘翻身一跳,在空中就變換了姿态準備直踹禅院真希面門。
以及不中,禅院真希立馬後退躲開一腿,長棍回防打中了狗卷棘的大腿,正要用力将人就這麼掀出去。
感覺到強大力道的狗卷棘已經伸手拉下了他的衣領。
印着黑色符文的舌頭伸出來:“停下來!”
咒力稀薄的禅院真希立馬被大量咒力束縛,不得不停下來,她正要憑借着強大的身體素質掙脫,卻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隻是控制她和操場旁本就沒動的熊貓壓根不可能受傷的狗卷棘,居然忽然臉色蒼白的噴出一口血,軟軟的倒了下去。
周圍有人,他們還完全沒察覺!
有敵襲!
沒了束縛,禅院真希立馬戒備,看到狗卷棘吐血的熊貓也馬上竄了起來,唯有感覺到若有似無的熟悉感的狗卷棘,心虛地捂住了嘴巴。
這種波動,就像是他從前束縛五條老師一樣,隻是受到的反噬比之前要更強。
他以為周圍沒有人,才沒有用精細度極高的隻控制面前對手的咒言,卻沒想到五條老師很可能就在暗處看着。
真希和熊貓這時候以為有敵人,才會忽視他受到反噬的原因,等反應過來肯定要抽他。
狗卷棘捂住即将再度噴出一口血的嘴巴,試圖掩蓋自己的受傷情況,看着還挺高冷。
禅院真希和熊貓果然很快反應了過來,因為他們看到了從樹林裡走出來的邦妮和她身後跟着的自家老師。
他們瞬間看向狗卷棘,向他投射不贊成和擔憂交替組成的譴責目光。
狗卷棘被他們一瞪,就知道瞞不住了,松手任由血噴了出來。
邦妮被吓了一跳,她剛沖出來看到熟悉的小朋友想問個路,其中一個就忽然噴了口血。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五條悟,想問問這咋回事啊,你學生不會是有舊傷吧。
對上五條悟的視線,就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擺脫了先前那種呆呆愣愣的狀态,正饒有興趣地抱着手臂看向學生。
不知道為什麼,邦妮總覺得她似乎對五條悟的種種微表情十分了解了。
比如此時此刻,五條悟還沒開口,她就知道這家夥想說什麼。
果然,五條悟如她所料地笑着調侃:“棘,在學校裡防備心就變得這麼弱,要是哪天學校被攻破,有人殺進來偷襲,你可怎麼辦啊。”
說的人漫不經心,聽的人卻一身冷汗。
狗卷棘幾乎是立刻想起了當初詛咒師夏油傑聲東擊西,在外放出大量咒靈搞百鬼夜行,在學校試圖殺死他的同期。
雖然是因為五條老師的咒力他們實在太過熟悉,加之邦妮小姐的咒力似乎隐蔽性很高,所以他們才沒能第一時間發覺。
但他們在學校的警惕心的确不高,這是事實。
狗卷棘試圖張嘴,卻因為喉嚨壞了無法說話,隻能徒勞的吐出一口血,用手勢表示抱歉。
禅院真希和熊貓都同時收了武器,開口反省起來。
五條悟略一擺手,阻止了他們的自我反省,朝狗卷棘招手:“走吧,帶你去找硝子。”
狗卷棘捂着喉嚨搖頭,禅院真希幫他翻譯:“家入老師剛剛被咒術協會的人叫走了,好像是有咒術師需要她趕過去治療。”
“這樣嗎,”五條悟摸着下巴,思索着,“不如截回來,反正爛橘子急着要救的人也不會是大家族之外的咒術師。”
能使喚家入硝子離開高專的咒術師隻有那些大家族的上層,哪有他學生的喉嚨重要。
等他們都說完了,不摻和他們師生教學時間的邦妮才問:“要是家入醫生不在,要不要試試我的藥?”
她看了一會兒也明白了,狗卷棘這孩子是個咒言師,用咒言控制比他強大的對手會遭受反噬,她和五條悟在這小孩發動咒言的時候正好飛過來了,兩個特級咒術師的反噬才一下子讓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這事兒和她還有點關系呢。
邦妮還是第一次對小孩咒術師産生關懷,畢竟是五條悟的學生,又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幹脆治療一下吧。
她招招手:“過來。”
狗卷棘看了眼自家老師,發現老師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反應,但是他賤兮兮的作死之心爆發,很想知道老師看他靠近邦妮小姐會是什麼反應。
于是點頭答應下來,徑直朝邦妮走去。
邦妮看他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差點激發狗卷棘的應激反應。
在特級咒術師的威亞和自己的八卦之心的雙重壓制下,狗卷棘一動不動。
邦妮的咒力在狗卷棘脖子裡轉過一圈,确定是什麼情況之後,把幫她儲存東西的娃娃叫出來,從娃娃的異空間肚子裡拿出一個上了鎖金屬盒子。
她命令道:“張嘴。”
狗卷棘順從張嘴,一粒膠囊被投進他泛着血腥氣的喉嚨裡,脖子上的壓迫感并未散去,邦妮掐着他的脖子阻止他反抗。
在狗卷棘疑惑吞下藥的下一秒,她拿出一根閃着銀光的針管:“有點痛,别反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