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夏油傑打算用這份大義的理念慢慢忽然她。
邦妮好歹經曆過多年洗腦,那可是藥物和咒術齊上陣的洗腦方式,她從小就堅持了下來,不僅維持住了自己的獨立人格,還反過來給那些老東西找了麻煩,面對夏油傑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她都不需要用心防禦。
她一眼看出夏油傑的個人魅力或許就是曾經能集結很多詛咒師跟随的最重要原因。
可一隻可愛的狐狸娃娃——很抱歉她是一個如此膚淺的咒術師——比起個狐魅力迷惑别人,他更适合被抱在懷裡好好蹂躏,而不是成為狐狸大王陪他一起去炸死所有普通人。
至于邦妮為什麼對普通人都是猴子這種說法沒什麼反應。
怎麼說呢,就算有人說咒術師都是猴子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的,她是一個合格的美國人,難道要指望一個資本主義咒術師對别人的思想指手畫腳嗎?
再說了,夏油傑随時可能因為五條悟翻臉和她成為敵人,敵人的愚蠢就是自己的福音,敵人的自大就是勝利的号角。
别說隻是普通人都是需要消滅的猴子了。
就算夏油傑說要炸了美國所有洲的所有咒術協會,邦妮都會捧殺式鼓掌——當然炸掉咒術協會這件事她并非不想。
總之一人一狐狸,就這麼詭異的達成了某種平衡,越相處便看似越投機,實則一個想着找出破綻一擊制勝擺脫控制,一個想着摸清性格利用他威脅五條悟。
這也算是一種平衡吧,反正他倆都笑得又真又假。
至少僅僅一個小時的交流後,他們之間的稱呼就變成了傑和邦妮,似乎成了極好的朋友。
夏油傑“歡快”地住進了邦妮給他安排的屋子裡,處于邦妮的領域中,是領域進化時誕生的娃娃宿舍,每個娃娃一間。
他如今這麼大的體型,住進去還挺寬敞。
再加上目前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雖然很不想和奇形怪狀的咒靈娃娃們住在一起,但為了避免邦妮對他的印象不好,他還是接受了。
想成為有天賦的咒術師的引路人,付出一定精力很有必要。
邦妮隻是随便安排一下。
她需要避免夏油傑出現在外界被五條悟抓住,所以安排在影子裡是最好的辦法,但夏油傑要是想出來也沒關系,她知道五條悟的大緻位置,可以安排夏油傑離他遠點。
要不是她影子的穿梭距離沒辦法離她太遠,起碼不能走出日本,要不就直接用影子把夏油傑送到美國去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邦妮剛從影子裡出來,照例看一眼手機,發現沒有五條悟發來的消息和打來的電話後,就穿梭回自己的公寓泡了個澡。
彩色浴球剛冒泡泡呢,她就感知到了領域裡正在翻天覆地。
她随機和某隻娃娃聯通感官,發現夏油傑不知道為什麼将娃娃宿舍整個毀掉了,許多娃娃正在裝修自己的小房間呢,一下子天翻地覆,自己的小房間居然塌掉了。
它們一下子生氣了,可是狐狸娃娃在它們的認知裡是同伴,邦妮說過不可以傷害同伴。
相比咒靈,娃娃們的戾氣已經減少了很多,因此在憋屈下它們也記得主人的吩咐沒有失控,隻是不斷的攻擊着娃娃宿舍的廢墟發洩委屈和憤怒。
邦妮掃過一眼夏油傑似乎很是無辜的狐狸眼,對他的闖禍能力早有預料。
能和五條悟做摯友的人,這點麻煩算什麼,以後肯定會闖出更大的麻煩。
她的思緒分開了絲絲縷縷,擁抱着每一隻娃娃,安撫着輕哄着它們,她還記得每一隻娃娃曾經興奮告訴她的小細節,影子逐漸攀附重塑,領域中出現了和從前一模一樣的娃娃宿舍。
娃娃們興奮歡呼着重新飛了進去,本來在其他地方玩的娃娃們也飛了過來查看自己的小房子有沒有和以前不一樣。
邦妮的聲音在夏油傑耳邊響起:“怎麼啦,傑,是住不習慣嗎?”
狐狸耳朵微微一動,夏油傑的表情更無辜了:“沒有呀,隻是我初來乍到,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又想起了死之前的事情,所以……”
他頓了頓,歎了口氣:“所以想知道還能不能重新變回人,心裡這樣想着,居然真的變成了生前的樣子,沒想到産生的波動居然會破壞掉娃娃們住的地方。”
夏油傑看着忽然有些緊張:“邦妮不會怪我吧?”
現實中的邦妮正在慢悠悠泡澡,在浴缸裡捏着小黃鴨聽它嘎嘎的聲音,很是敷衍地用意識在領域裡回複他:“不會不會,你玩吧。”
她随口抛下一個重磅炸彈:“不過你已經用掉了這七天的變人名額,一會兒可以不用朝這個方向折騰了。”
哪怕狐狸的呼吸心跳都沒有任何變化,邦妮就是知道,他的情緒變了。
哼哼。
淺金發的咒術師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将小黃鴨高高抛起,滴答落在水裡掀起陣陣彩虹色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