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暈。
他飄在基地房間裡,四處轉悠:“這是什麼地方?”
邦妮正通過薇薇安的設備實時監控外面的輿論狀态,等到她看見兩邊的咒術協會已經開始起劇烈沖突,她才笑起來,将電腦放在一旁。
“是我最近的住處,”邦妮給他一塊小巧的适配娃娃身體的表,“你現在擁有了客人權限,可以在基地裡玩。”
夏油傑對這個基地很感興趣,但是對邦妮的計劃更感興趣。
他收集線索的能力不如五條悟如同神明之眼的六眼掃過一眼,但他同樣有自己的辦法,因此能十分準确地調侃:“邦妮小姐還真是好手段,隻是帶走了悟一人,卻讓兩邊互相猜忌。”
美國的咒術協會還不知道五條悟同樣失蹤,懷疑是日本的咒術協會想私吞永生成果,所以讓最強咒術師五條悟出馬挾持并關押了邦妮·蘭斯。
而日本這邊的咒術協會派了許多人監控五條悟和邦妮·蘭斯,兩人一起失蹤時他們的想法可多了,此時正争執不休。
一派認為邦妮·蘭斯壓根沒有承擔創造永生的詛咒,這不過是美國那邊放出的假消息,就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好給邦妮·蘭斯時間策反五條悟,此時大功告成,他們就幹脆一起回了美國。
這是主戰派,他們想直接和美國的咒術協會打起來,本來就沒拿到什麼好處,前陣子還捏着鼻子承擔了不少損失,要是再不打一場,全球各地的咒術協會都會當他們是人人能拿捏的軟柿子,那些咒具咒物水一樣流出去用來求和,他們的臉都被放在地下踩。
一派認為五條悟與邦妮·蘭斯爆發沖突後,邦妮·蘭斯懼怕五條悟的強大幹脆逃走,所以美國那邊找不到人,才會怪在他們身上。
這是主和派,主張不要輕易和其他咒術協會起沖突,他們一向是名為謹慎實為龜縮的态度,面對哪一方都希望能用更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不然火燒到他們身上,把他們的财富地位燒個窟窿可咋辦,付出點小利就能安逸很長一段時間,這種買賣為什麼不做。
更多人站的一派,則是将全部事情都推在了同樣失蹤的五條悟頭上。
他們是真情實感的認為,一切都是五條悟的陰謀,如果不是五條悟打着追求的名義,不斷觀察并跟蹤監視邦妮·蘭斯,怎麼能在今日一舉得手,直接帶着邦妮·蘭斯離開呢。
他分明就是想獨吞永生!
要是不是他做的,那還能有誰,邦妮·蘭斯去東京咒術高專找他後兩人就擺脫了監視,沒過多久兩人在邦妮·蘭斯的公寓裡爆發戰鬥,然後雙雙失蹤。
作為最強,沒人能挾持五條悟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也就是說失蹤就是他的計劃,要不然他就該馬上出現,接過尋找邦妮·蘭斯的任務以洗清嫌疑。
這派人既忮忌五條悟,又依賴仰仗五條悟,簡直是日本咒術協會的一個縮影。
他們理所當然認為五條悟應該為他們所用,一旦出現什麼解決不了的額問題都想扔給五條悟解決,稍微不如意他們就在心中無比怨恨,并體現在日常行動中,從各種方面給五條悟找麻煩。
偏偏在找麻煩的時候,他們又能短暫忘卻五條悟的強大,絲毫不擔心五條悟的報複。
而他們同樣忌憚五條悟的能力,生怕他仗着自己是最強想要搶奪他們的權力,所以一直嚴防死守,就連五條家的咒術師們,都被他們隔離在核心權力之外。
沒人能理解五條悟。
一個無比強大的人,不汲汲營營于權力反而醉心于教學,不試圖斂财享福反而每日奔波勞苦。
高層們都暗自譏諷他,同時習慣了這樣不需要擔心總有最強托底的環境,以至于此時被美國各州的咒術協會問罪卻找不到五條悟時,下意識将一切情緒都宣洩在五條悟失蹤的可疑上。
一定是他!隻能是他!
最終,日本的高層決議,先和美國那邊周旋一段時間,全力尋找五條悟的下落,直到找到人問罪為止。
至于找到人後該怎麼問罪,當然是先讓五條悟交出邦妮·蘭斯,由他們自己看管,再讓五條悟去應付美國咒術協會來将功折罪,否則就問罪他的學生。
美國那邊收到了他們會盡快讓五條悟出來給交代的消息,暫時沒有發難,私底下派來的咒術師有多少倒是誰也不知道
都不用這些命令發下去,邦妮就已經從小蜘蛛們傳來的畫面裡收到了消息。
她垂下眼,碧綠的眼眸漆黑一片,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
沒想到兩邊的咒術協會沒有立馬亂起來,居然是這個原因,這些蛀蟲爛貨,也配這樣染黑五條悟的名聲,還想利用五條悟達成目的?
夏油傑察覺到危險,狐狸尾巴都豎了起來,立馬往後飛了許多步。
他同樣看到了監控傳回來的畫面,可他并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爛橘子們不一向都是這樣惡心人嗎,他習慣了,悟也是。
誰知道夏油傑忽然聽見眼前的人慢悠悠地說:“五條悟已經是我的所有物,那是不是隻有我才能支配,其他所有試圖使用他的人該怎麼解決呢。”
夏油傑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正因五條悟遭受了不公對待而憤怒冷嘲,偏偏嘴上還要說什麼所有物之類的話。
邦妮并不知夏油傑将她當作戀愛腦二号,隻輕聲宣判:“啊,那就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