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又放出一批娃娃,讓它們造出悄悄襲擊的痕迹。
“我也隻是猜測,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她随口回答,“我複生了五條悟曾經的摯友,将他制作成了娃娃,用來威脅五條悟就範,現在想想,他作為娃娃何嘗不是一種永生。”
薇薇安大驚失色:“什麼?!”
咒靈制作而成的娃娃,在邦妮死後會有可能的兩種去向。
一種如同當初十分有名的詛咒師夏油傑,他擁有咒靈操術,血脈可儲存無數咒靈,之後這些咒靈又都随他的死去一并跟着他的身軀消散。
另一種如同日本禦三家之一的禅院家最為著名的咒術,擁有十影法的咒術師死後,十影法内的式神繼續封印在異空間中,等待着下一任咒術師繼承。
娃娃最可能随着邦妮的死去而永遠封印在影子中,如果永生的預言完成,那豈不是證明邦妮死後,那位五條悟的摯友很可能還可以繼續作為娃娃活下去。
薇薇安想到之後可能發生的一系列麻煩,已經開始頭疼了。
她們把這個消息當作攪渾水的棍子,自然也要做好被連棍帶人一起拉下水的準備。
邦妮歪歪頭:“怕什麼,你别忘了,永生其實是咒星盤給出的詛咒,而非預言。”
想要像夏油傑那樣“永生”,得被殺死後又經她的手複生,成為她的娃娃,如果夏油傑不是五條悟的摯友,邦妮是一定會在契約中動手腳,讓他永遠不得自由。
她也不覺得夏油傑會選擇真的永生。
想要重新變回人而不是一直以孱弱的娃娃身體行動,他的壽命就不會超過五十年,頂多讓他壽終正寝。
薇薇安愣了愣,若有所思:“也對,咒星盤的詛咒從來不能當成真正的預言。”
她差點忘了,那些沉迷于咒星盤的咒術師們,最終下場究竟有多凄慘,邦妮的确陰差陽錯造出了個永生的産物,可若是有誰要效仿,試圖逼迫邦妮幫他們永生。
呵呵,誰敢呢。
想要完成得先是個死人,那些老東西誰敢主動去死,就為了賭一個可能。
芬蘭特随口一問:“所以那位五條悟的摯友,是誰,他怎麼死了?”
邦妮也随口回答:“叫夏油傑,之前被五條悟殺死了。”
薇薇安剛安心去操控監控設備的手一頓,張開嘴還沒說話,旁邊傳來了芬蘭特的聲音:“什麼?!”
簡直是她的心聲。
夏油傑可是出了名的詛咒師,雖然主要在日本這邊活動,可連她們都聽說過,足以見得他當初的罪行有多麼出名。
好在她們也就驚歎一聲,随後隻剩疑惑。
缇芙尼把疑惑問出了口:“夏油傑既然是五條悟親手所殺,那你用他的命威脅五條悟,能有用嗎?”
就算生前是摯友,那也是一刀兩斷的過去式,對五條悟來說有必要用自由換他的性命嗎。
邦妮肯定道:“當然,五條悟見到夏油傑被我挾持,就立馬放棄了反抗,我讓夏油傑去勸了他兩句,他不僅願意被我囚禁,還變得非常主動。”
幾位女人都沉默了。
她們即不知道五條悟的性子,也不知道夏油傑的話術究竟是否出神入化,隻覺得這幾句話從邦妮嘴巴裡說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真實。
缇芙尼作為見過五條悟的人,一語中的:“你有沒有想過,五條悟本來就不想反抗呢。”
到底是咒術師,誰不是瘋子?
要真不喜歡邦妮,别說用摯友的性命威脅,就算用親人的生命脅迫,也隻會更添怒火,想着你居然如此折辱我我要跟你爆了。
最多最多,冷淡不反抗罷了。
邦妮說五條悟十分主動,分明就是他樂意至極的體現。
缇芙尼想了初見五條悟時,白發男人見她居然待在邦妮家裡,眼中一閃而過的嫉妒,心裡對他們倆的感情發展覺得有些好笑:“你要不要去問問,他到底怎麼想的?”
邦妮的臉咣一下垮下去了。
在姐妹們連番響起的調侃聲中,她轉身就走,将缇芙尼她們笑着勸她好好談戀愛的話全都扔在身後。
誰要談戀愛了。
邦妮順手抓住準備跑出海底基地看看情況的狐狸娃娃,一把把他塞進影子裡,随後向着東京咒術高專啟程。
談什麼戀愛,五條悟怎麼就不想反抗了,她為什麼要問五條悟是怎麼想的。
邦妮抗拒不已,一路從陰影中疾馳,轉瞬來到了幾位東京咒術高專的學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