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變化。’幼崽星溯洩了氣,有些萎靡不振,‘我好像還是分不清飲料和洗潔劑,血液和草莓果醬。’
‘沒關系的。’大家都上前安慰起來,‘下次一定可以的。’
‘真的可以嗎。’已經做了無數次嘗試,幼崽星溯堅定不移的心開始動搖了,‘會不會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實現呢……’
‘不會的。’大家趕忙道,‘你看,上次森醫生不是還說了會嘗試幫我們配制藥物的嗎?’
‘會有什麼進展嗎。’幼崽星溯又重燃了一絲希望。
‘一會兒去看看吧。’
現實中,星溯已經将對方的人格信息讀取完畢,感歎:“真是毫無借鑒價值的人格啊。”
“有點占内存……”于是隻保留了未來可能會有用的藥廠信息,将其餘部分删除殆盡。
“對了。”臨走前,星溯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老闆:“反正的你的錢也大部分是不義之财,不如送給我,怎麼樣?”
當然不可能得到回應。
“當你默認了哦。”
于是星溯開始搜刮這裡的财物,裝了整整差不多一人高的麻袋,扣上兜帽滿載而歸了。
*
下午,港口黑手黨總部,首領專屬醫務室。
森鷗外剛處理完一部分工作文件,從首領辦公室來到這裡想要稍微休息一下,壓下門把手的時候感覺不對。
下一刻,門被打開,幾把銀閃閃的手術刀自門開啟的一瞬間飛進屋内,筆直地朝着那突兀地出現在配藥桌前的背影刺去。
被側身躲避開了,手術刀噌噌噌地紮入牆内,入木三分。
“?”配藥桌前的身影轉過身來。
“呼……”看見是星溯,森稍微松了口氣,進屋關門,讓星溯記下了一串号碼,“下次來之前打個招呼吧,每次都像幽靈一樣出現,我這把老骨頭的心髒有些受不了……”
“那麼,哪裡不舒服?”以為星溯是來看找他看傷病的,森坐到椅子裡問。
“沒有。”星溯回答說。
“哦?”森擡眼,“所以說這次是來做心理咨詢的嗎?也可以哦。”
“那麼,遇到什麼問題了?”
“也不是。”星溯随便從配藥桌上拿起一瓶顔色好看的半透明液體藥劑,放在眼前端詳着,“就是想來看看森醫生的藥配得怎麼樣了。”
森眨了眨眼,想起來星溯說的是上次提到的所謂“完美藥物”,換上一副有些苦惱的表情:“藥物的事嘛……不過我這邊還沒有看到報酬,怎麼說也得先得到一些‘定金’才行啊……”
“昨天寫字樓的爆炸案,想必森醫生已經知道了。”于是星溯抛出了“定金”,“但是警方封鎖了消息,也沒有任何新聞媒體報道這件事的全貌。”
下意識地猜到了事件性質,森:“莫非……”
星溯打開藥劑的封口嗅了嗅,“森醫生感興趣嗎?這次的「心象暴走」事件。”
“講講看?”
于是星溯簡單陳述了事件經過。
“普通人,卻出現了火焰的異能嗎……”森聽後陷入思索:“那麼,當事人對此有什麼表示嗎?”
“當事人還沒有清醒。”星溯回答說,“不過之前事件的當事人,醒來後都完全沒有心象暴走時的記憶。”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些人後面又很快回歸正常生活了。”
“嗯……”森思考着,耐人尋味道:“結果是回歸正常生活了嗎?簡直像無事發生一樣呢。”
“是這樣。”
接着,森注意到了星溯纏着繃帶的手。
“受傷了?”他問,“不過得到了很專業的處理呢。”
聽着,星溯擡起手端詳了一下。很專業嗎?
“對了,森醫生。”臨走前,星溯果然還是很在意地提到了:“關于你上次說的那個傳說中的神器……「書」,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話,最有可能在哪裡呢?”
*
據說,在「書」上寫下的事情會變為現實。
果然還是很在意。
從森醫生那裡走出來後,星溯在附近街頭的自動販賣機前投入硬币,一瓶芒果味汽水順利滾落。星溯邊喝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是上次在電車上拉琴後被頭頂蒙着繃帶的怪人強塞給他的——
地下組織,【死屋之鼠】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