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真的很有錢。
即使諸伏景光那天膽大包天的開口要了10個億,對面的财務也是眼都不眨的簽了代理授權書。
問,就是持BOSS特權。
沒錯,這件事終究還是捅到組織的最高領導那邊了。他老人家不僅關注着每一個代号成員,身體中的資本家基因也促使他更關注金錢的流動。
這次BOSS會應下自己一個準代号成員賭個大的,可見近來與FBI的碰撞讓組織的産業受到了很大威脅,甚至都有要跑路的感覺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着急套現。
10億這個數字是他結合北海道地區的情況估算出的一個可以讓組織接受的金額,也是他試探組織現狀的一個借口。既然這個錢他們真的能拿出來,看來美國這邊的人還是要比日本膽大的多,自己剛來時看到的賬目恐.怕是他們用來應付監管局和記者的。
這可不行啊。
諸伏景光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思索了一小會兒,在對話框輸入:
【是美金】
然後安靜地靠在沙發上,坐等對面氣炸。
果不其然,看到這個得寸進尺的單位後,對面并沒有像上次一樣潇灑授權,而是隔了好長一段時間,向他發出了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對方看着他像是古代那些個管錢的大臣看着一直要錢要糧大打特打的将軍一樣,臉上濃濃的怨氣和質疑都快透過屏幕掐死他了。
他默默地把反詐君放到了攝像頭附近,看看能不能隔空驅邪。
“淺川君,我沒看錯吧,這份申請真的不是AI幫你寫的嗎?”對方提出了質疑,即便頂頭上司告訴過他要配合行動,但這麼大的流動金額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拿出來的。
諸伏景光笑着搖頭,說道,“金額是我自己親自确認的,不會有錯。”
說實話,這份申請确實是反詐君幫他寫的,但後邊的“美元”提議倒真真切切是出自自己之手。他相信,對面的财務想問的也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單位。
人類比AI更荒唐大膽,大家早晚要适應的。
“那麼,你打算怎麼用這筆資金?”對方問出了每一個投資人都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諸伏景光自然不會給他說實話,直接把他惹不起的人給搬出來了:“組織的錢并不代表就是你的錢,在BOSS沒有叫停之前,我沒有義務向你透露這些。我在等着錢到賬的。”
對方沉着臉,說出來的話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既然淺川君這麼有信心,那麼我把等同價值的資産交給你也完全沒問題吧。不然,其中拖拉的手續就能把你的時間磨掉不少。”
“可以。”他答應了下來,反正不管是不是現金都不會阻礙他的計劃。
對面冷哼一聲,直接挂掉了視頻通話。
脾氣還挺大。
諸伏景光輕歎了口氣,從郵箱裡把貝爾摩多發給他人員名單通過公安的加密渠道接打包發給了聯絡人。雖然這其中有些人可能用的是假身份,但掌握一下他們的動态,或者查到買賣身份源頭,都将是很有價值的情報。
名單發了過去,很快就收到了回複。回信的金泉先生給了他一個坐标和一串密碼。
他沒着急往這個坐标走,而是開着車在城區裡面轉悠了幾圈,甚至還向當地隐藏起來的情報販子買了些無關緊要的信息。做完這些之後,他才開往那個神奇的坐标。
那裡是一個屬于猶太商人的私人農場。大片的玉米占據了不少空間,遠遠看去隐約還能看到機器逐漸淹沒在玉米地裡的場景。
“淺川先生,您來了。”
這時,一個耳熟的聲音叫住了他,他回頭一看,正是那個被他丢在了倉庫的新手卧底,小粟。
他點點頭,簡單和這人問了聲好。
對于小粟的出現,諸伏景光并不驚訝。因為金泉先生在組織想盡辦法把人運回日本這段時間裡,及時向自己傳遞了關于小粟的情報,他才會接下“打通回國渠道”這個的任務。
至于那10個億嘛,是他将功補過的一個小計謀。畢竟琴酒這人就愛搞連坐,後勤組出了叛徒,自己又接觸到了不該知道的信息,向組織不斷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能保命。現在先不說能不能成功,起碼在回國之前琴酒是不會再惦記着他的命了。
“嗡嗡—”
他暫時沒理反詐君這條推送,跟着小粟一起往東南邊那個最大的倉庫走去。穿過玉米地時,他注意到腳下踩的土地有些松軟,寬大的玉米葉上看了不少紅色的液體。
他們走了一段不短的時間,這才來到目的地。
“淺川先生,麻煩您輸入一下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