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芙怕死了夢魇,揪着衣襟說:“午膳後便去。”
姜芙每次夢到那個夢境,心情都會不好,午膳沒吃幾口,便推了碗筷,讓婉兒收起。
婉兒擔心她身子,“王妃早上便沒吃,現下又不吃,會生病的。”
生病?
其實她早就已經病了。
“無妨。”姜芙道,“你去安排馬車。”
婉兒:“是。”
不知是不是她昨夜伺候的好,薛慎竟然允許她出府了,還貼心地派了一行人跟着。
婉兒不太喜歡被跟着,碎碎念,“王爺這是保護咱們還是看管咱們?”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姜芙輕撩布簾,側眸去看,幾個兇狠惡煞在一旁護着,便是蒼蠅也飛不過來。
“你說呢。”姜芙道,“當然是看管。”
姜芙不知薛慎到底在防什麼,難不成他以為她會害怕?
她人都是他的,又為何會害他。
“王妃前面便是醫館。”婉兒看了眼外面,輕聲道,“表小姐派的人在醫館後方的小巷等着。”
姜芙道:“你在前面給我打掩護,務必要攔住外面那些人。”
婉兒:“王妃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他們起疑。”
看病是假,故友相見才是真。
姜芙遲了一個月才出來,心裡愧疚的很,見到來人後,一臉歉意,“勞煩先生同表姐說一聲,有勞表姐惦念了。”
男子凝視她,眼神灼灼,“我家小姐知曉姑娘安好,定會安心。”
姜芙從袖中拿出新繡的香囊,“上次書信中表姐言明不能安寝,勞煩先生把這個交給表姐,可有助表姐睡眠。”
“姑娘有心了,江宸再次替小姐謝過。”
“先生客氣了。”姜芙柔聲道,“多年前承蒙你家小姐搭救我才幸免于難,後又得她多番照拂,若說謝,該是我謝才對。”
“小姐常說,得姑娘這一至交好友,便是死也甘願。”
“我亦是如此。”姜芙定定道。
“看姑娘臉色不好,難道是生病了?”江宸問道。
“染了風寒。”姜芙不好提她同薛慎的事,隻能用風寒擋一擋,“已經無礙了。”
“在下正好懂些醫術,若姑娘不嫌棄,我可為姑娘診治。”江宸道。
男女授受不親,姜芙未曾應允,“無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客氣話說完,該送的也送了,姜芙作揖,“時辰不早了,先生告辭。”
江宸見她要走,伸手攔住,遞上一瓶玉肌膏,“這是小姐讓我贈與姑娘的,還忘姑娘能收下。”
盛情難卻,姜芙不好不收,點頭,“勞煩先生替我謝過表姐。”
言罷,她伸手接過,屈膝作揖後離開。
等人沒影了,暗處有人走出,低聲說:“主子還不告訴姜姑娘實情嗎?”
江宸道:“時機還未到。”
“可薛慎那邊已經起了疑,若公子還不告知,屬下怕——”
“無妨。”江宸沉聲道,“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婉兒見姜芙出來,急忙迎上去,“王妃您總算來了。”
姜芙問道:“他們可曾發現?”
婉兒搖頭:“未曾。”
随後主仆二人再次去了醫館,拿好藥後,撐着紙傘走出,婉兒道:“王妃您慢點。”
姜芙點頭。
車簾掀開那刹,姜芙怔愣住,薛慎?!!!
他怎麼在此。
怕他察覺出什麼,她掩去異樣,彎腰鑽進馬車裡,坐在了薛慎對面的軟榻上,“王爺不是出城了嗎?怎麼在此?”
“本王在哪裡,需要向你報備?”薛慎面色清冷,神情看着很是不悅。
姜芙不想在這裡惹怒他,莞爾一笑道:“是妾身多言了,妾身給王爺賠不是。”
薛慎眸光落在藥包上,“王妃病了?”
姜芙道:“頭痛,食欲不振,染了風寒,妾身來找林大夫看診。”
“風寒?”薛慎傾着身子湊過來,“阿芙這風寒來的可真及時。”
姜芙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問道:“王爺何意?”
“阿芙這般聰慧,難道不知我何意?”薛慎把問題抛了回來。
姜芙不知薛慎知曉了多少,隻能佯裝不懂,“妾身不知。”
“姜芙,在本王面前就不要再演了吧。”薛慎直呼她閨名,可想而知,有多氣。
姜芙很怕,顫抖道:“妾身聽不懂王爺說的什麼。”
薛慎耐心告罄,不想再同她打啞謎,“你剛見了誰?”
姜芙心一咯噔,該來的還是來了,她道:“沒見誰。”
“沒有?”薛慎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那瓶玉肌膏從袖中掉了出來。
見姜芙彎腰去撿,他一把踩住,沉聲道:“還敢說沒有?”
事情敗露,姜芙不想殃及到無辜的人,解釋說:“隻是一個遠道而來的朋友。”
“朋友?”薛慎眼眸眯起,“本王說過的,不許你同他人往來。”
他一把鎖住姜芙的脖頸,用力捏緊,“為何你就是不聽!”
窒息感襲來,姜芙伸手拉扯,“你、你松手,我我要不能呼吸了,松松開……”
薛慎在氣頭上,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你這麼不乖,你說本王要如何待你?”
在姜芙要昏厥時,他松開了手,輕撫她臉頰,“上次未曾盡興,不如這次在車裡試試?”
姜芙正在扶着脖頸大口喘息,聞言吓得臉都白了。
馬車裡?
他瘋了麼。
薛慎真的瘋了,也不管馬車在奔馳,就那樣強行地不顧他意願折辱了她。
他還咬着她唇,道:“叫出聲也挺好的,正好讓旁人都聽聽。”
姜芙便是死,也不會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可她倔強的做法惹來薛慎更加肆意瘋狂的折磨,他撕扯她。
“姜芙,這是最後一次,日後若是再不聽話,我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