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薛慎外出辦案,姜芙在房中靜養。
一晃又過了十日,十日裡王府接連發生了一些事。
劉氏母家那邊得知她受了委屈,當日便找上門來要說法,宋氏又是賠笑臉,又是安撫,答應一定要給他們個說法才把人安撫好。
夜裡,薛崇興沖沖跑進主院同宋氏大吵了一架,問她為何把香菊藏起來。
宋氏怒其不争,狠戾道:“你若是想讓香菊活命,最好安生些。”
“母親心性如此跋扈,怪不得父親不喜。”薛崇道。
宋氏聞言怒從中來,這本就是插在她胸口的刺,如今被薛崇拿來诟病,氣到不打一處,擡手便給了他一巴掌,揚言,“你若是不跟香菊斷了,明日你就給她收屍吧。”
母親手段薛崇是知曉的,除了蘇氏外多少姨娘都未曾活命,當即軟下來跪地求饒,“求母親放過香菊。”
宋氏多看他一眼都煩,命人把薛崇趕了出去,還勒令他不許出府。
薛崇受了委屈,回去後又同劉氏大吵一架,劉氏也不是吃素的,他吵,她也吵。
東院險些要震翻天。
劉媽問道:“老夫人,這?”
宋氏擡手扶額,“讓他們去鬧。”
鬧歸鬧,宋氏派劉媽去看,萬一真發生什麼,記得及時制止。
好在薛崇繡花枕頭,脾氣大,膽子小,不敢真的忤逆宋氏,後半夜吵鬧聲停止便睡了過去。
北院那邊今夜也不得安生。
老二薛楷輸了錢,回來拿錢,被周氏發現,當即吵起來,周氏動了胎氣,郎中趕到後進進出出好多次。
折騰了一夜,好在最後孩子保住了。
宋氏看着不争氣的薛楷,氣的臉都黑了,不但動了家法,還罰他去貴祠堂。
吵吵鬧鬧天明才消停。
這夜姜芙睡得也不好,一直在做夢。
最初夢境是她同薛慎花前月下,少年滿腹經綸,為她寫詩作畫,言語中皆是愛意。
她看他,也含情脈脈,情誼濃濃。
場景突變,轉瞬,是她接到書信離去,少年策馬而來,留下一枚玉佩,他說:“我等你。”
“千年萬年都等。”
後面再見,他們已形同陌路,她喚他慎哥哥,被他鎖住喉嚨訓斥。
他道:“誰是你的慎哥哥,你的慎哥哥早死了。”
她掙紮,痛哭,“慎哥哥你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你不知道嗎?”男子眸中沒有一絲溫度,看她的眼神犀利嗜血,“姜芙,我恨你。”
後面婚禮,他全程含笑,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沒人知道,房間裡,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嫁衣,說她不配。
夢境最後,薛慎把她抵在榻上,耳鬓厮磨,“想逃,做夢。”
“即便是下地獄本王也會拉着你。”
“本王的好王妃。”
姜芙驚醒,還未來得及喘息,便被一道突兀的聲音吓破了膽。
“阿芙剛剛在喚誰?”
“好親厚。”
“難道是在喚意中人的名諱?”
姜芙借着微弱的燭光同薛慎眼神對視上,本就紊亂的心跳越發亂起來,她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道:“王爺何時回來的?”
“怎麼?阿芙不想本王回來?”薛慎傾着身子欺上來,垂眸凝視,“數日不見,本王還以為阿芙也同本王一惦念,看來,是本王妄想了。”
十日未見,再見卻是這般言語試探,任誰都會不喜。
但姜芙掩飾的很好,軟聲道:“妾身也一直惦念着王爺。”
“惦念本王,所以夢中喊其他男子的名字?”薛慎道,“阿芙的惦念好特别。”
姜芙不确定自己喊沒喊,但眼下她不會承認,“呓語罷了,王爺不必當真。”
“或許,是王爺聽錯了。”
“聽沒聽錯,問問不就知道了。”薛慎手指觸上她胸口。
姜芙後退,“王爺這是作何?”
薛慎不許她躲,箍着她腰肢道:“本王好奇阿芙這個地方到底裝着誰?”
胸口被他那樣杵着,姜芙連呼吸都不會了,輕喘道:“妾身心裡隻有王爺,再無其他人。”
“哦,是嗎?”薛慎含笑道,“既然如此,本王要你做何你便都會做了?”
姜芙:“是。”
“來,親我。”薛慎修長分明的手指移到她後頸,用力捏緊,不容置喙道。
他們在一起,向來都是薛慎主動,姜芙甚至連親人都不會。
她猶豫不前,薛慎不悅,再次沉聲道:“親我。”
姜芙怕他,不敢忤逆他,隻能硬着頭皮上,抿抿唇,纖細玉手手攀着他肩膀吻了上去。
唇對唇,虛虛貼在一起。
“不夠。”他又說。
姜芙忍着羞赧,加重了唇上的力道,在她眼裡這便是親吻了,可薛慎還是不滿意。
“張嘴。”他捏了把她的細腰。
姜芙吃痛,張開了嘴,丁香小舌若隐若現。
“把舌頭伸過來。”薛慎今夜格外有耐性一一教導。
姜芙從未試過伸舌頭,真的不敢,搖頭,“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