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推門而入。
姜芙倚着窗棂,直勾勾看向薛慎,袖子下的手指隐隐在顫。
“王爺怎麼來了?”
薛慎四處打量,隐約看到什麼,勾了勾唇角,大步走近,“你臉髒了。”
“哪裡?”姜芙擡手要去碰觸,被薛慎攔住,他手指挑起她下颌,薄唇落在了她唇瓣上,吮吸啃噬。
“看錯了,沒髒。”
言罷,他再度加深了這個吻。
姜芙沒料想他這般放肆,在别人的房子裡敢做這種事,餘光看着躲在暗處的影發慌。
江宸可千萬不要出來。
暗處,江宸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成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沖動。
半晌後,薛慎意猶未盡地退開,嘴裡說着放浪的話,“芙兒好甜。”
姜芙:“……”
此處不宜久留,姜芙借口想回家,催着薛慎快點離開。
房門關上,暗格裡再次有人走出來,站定在江宸身側。
“公子為何不告知姑娘,你便是表小姐。”口口相傳的離城江家女兒,實則是個男子。
少時他體弱多病,大師造訪,告知唯有他換上女裝才可保平安。
是以,他每每在家都是以女裝示人。
傾城之貌,扶柳之姿,将相之才,說的便是他本人。
他容貌堪比萬千女子。
榮宸也後悔應該早些告知姜芙他的身份,可他也怕,怕自此她同他會離心,若真那般,他情願什麼都不講。
“要去追回嗎?”
“不必。”
姜芙,他暫時是帶不走了。
“那咱現下去碼頭嗎?”
“去。”
……
馬車上,薛慎捏着姜芙的下颌吻了許久,直到她喘息不上他才松開。
姜芙戰栗不已,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
她不講,薛慎卻想問。
“方才房間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他淡聲道。
姜芙不想暴露江宸的行蹤,搖頭否認,“沒有。”
“芙兒最乖了,也從不說謊,”薛慎道,“我再問你一次,剛剛可有旁人?”
姜芙:“沒有。”
薛慎冷哼兩聲:“又淘氣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扯懷裡,“手抖成這樣,難不成是害怕了?”
姜芙連抽出的力氣都沒有,“妾身聽不懂王爺是何意?”
“聽不懂,我告訴你。”薛慎很少同她談事情,今日大方告知她,“我最近在查軍饷案,查到了離城江家,你說,此事你表姐可知曉?”
“表姐一個閨閣女子哪裡知曉這些。”姜芙道,“表姐不知。”
“誰說閨閣女子不會知曉了,”薛慎反問,“萬一她就是知曉呢,或者,正是她藏了那批軍饷,你說該如何處置?”
“莫須有的罪名,妾身不予評斷。”姜芙道,“妾身相信表姐一個弱女子不會做這樣的事。”
“若她不是弱女子呢?”
“王爺何意?”
“你當真什麼也不知?”
薛慎手指撫上她臉頰,“芙兒還不說實話麼?”
姜芙初聽甚是慌亂,細想下來又覺漏洞百出,若真是那般,薛慎哪裡還會同她用膳看戲,他大概早去離城抓人了。
他現下應該是沒有什麼證據,既然如此,她便不能慌。
“妾身沒什麼好講的,王爺若是覺得妾身做錯了,大可把妾身抓起來。”姜芙道,“慎哥哥,會抓芙兒嗎?”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那樣彼此打量着。
姜芙在看薛慎,薛慎也在看姜芙。
須臾,薛慎輕笑出聲:“芙兒說哪裡話,我怎麼會抓你。”
他道:“方才也不過是同芙兒說笑而已,是不是吓到芙兒了,慎哥哥給你賠禮。”
他還真作了揖。
見姜芙還是不說話,他慢哄:“夜裡,任芙兒折騰可好。”
姜芙怎會折騰,折騰的向來都是他。
安生了幾日,他再次成了之前的樣子,鬧起來動靜非常大,恨不得把她拆入腹中。
姜芙一面受不住不斷襲來的戰栗感,一面又很羞赧,幾時起她竟也這般放浪了。
明知他是故意的,卻還發出那般勾人的低吟聲。
姜芙有意躲,被他箍住了腰肢,他用力蹂躏,在她腰間掐出重重的紅痕。
“說你愛慕我。”
“永遠不會離開我。”
“會一輩子都同我在一起。”
“芙兒,快說。”薛慎看上去很痛苦,眼眸紅紅的,聲音粗啞,很迫切。
似乎姜芙不講,今夜他便不會停了。
姜芙耐不住,不甘願說了四個字:
“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