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隻有這個?”
姜芙:“是。”
“銀錢什麼的不重要,芙兒沒事便好。”薛慎噙笑道。
姜芙心裡想着事應的也敷衍,是以也沒注意到薛慎的異樣,附和道:“王爺說得對。”
劉氏周氏以為薛慎會徹查此事,誰知等了兩天竟然沒有,她們找上門,問:“三弟就任遭賊這般糟蹋嗎,也不管嗎?”
薛慎道:“查過了,一無所獲。”
劉氏:“那就應該繼續查。”
周氏附和:“對,決不能放過那個竊賊。”
薛慎隻道:“好,我會命人再去查。”
言罷,他離開。
之後王府一直沒有動靜。
入夜,書房中,小九問道:“主子,這些信有什麼可疑的嗎?”
薛慎:“沒有。”
“那為何主子一直在看?”小九道,“莫不是王妃真做了什麼?”
小八給小九使了個眼色,兩人退了出去。
門關上,小九嘀咕,“為何不讓我講?”
“因為你沒腦子。”小八敲了下他腦門,“主子的事豈容你過問。”
“東西是咱們偷來的,問一下怎麼了。”小九低喃。
對,那晚行竊的就是他們,本意是要翻西廂院,為了不讓姜芙起疑,幾個院子都翻了一遍。
“王爺到底尋什麼呀?”小九真的很想知道。
“無可奉告。”小八冷嗤後朝前走去。
薛慎盯着信看了好久,半晌後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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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芙正在作畫,薛慎命人端來湯藥,她問道:“這是?”
婢女道:“王爺特意命小廚房給王妃熬的參湯,說要給王妃補補。”
黑乎乎的東西,姜芙不想吃,淡聲道:“放下吧。”
婢女未動,“王爺說了,要奴婢親眼看着王妃喝下,求王妃不要讓奴婢為難。”
說着,跪到了地上。
姜芙心軟,放下筆,洗淨手接過了湯碗,随即仰頭一口喝完。
不知為何,今日的湯藥同平日喝的不太一樣,入腹後隻覺燥熱,但她也沒多想,讓人端着空碗離去。
沒多久,熱意愈發濃郁,她命婉兒開了窗子。
冷風吹拂進來,才好了些許。
婉兒擔憂她受涼,一旁提醒,“王妃莫要離窗子那般近,小心染風寒。”
姜芙道:“無礙。”
想起其他,她問道:“避子湯還有嗎?”
婉兒:“奴婢一直備着呢。”
“好。”姜芙叮咛,“若是沒了,記得及時去抓。”
這個湯藥最初是薛慎要她喝的,後來變成她自己主動要喝,畢竟沒有子嗣,她才能更快的離開。
晚膳後,白日的婢女再次送來了湯藥,還是那套說辭,姜芙知曉推拒不得,接過喝下。
燥熱比白日還重,洗淨臉也不管用。
薛慎推門進來,見她臉頰紅潤,問道:“怎麼了?”
姜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抿抿唇,“熱。”
薛慎用手背碰觸她的臉頰,沉聲道:“小八去請太醫來。”
“不用。”姜芙臉朝他手背蹭了蹭,似乎他這般觸着,熱意會緩解,“妾身身子無恙,不用請太醫。”
“算了。”薛慎道。
小八悄無聲息走遠。
薛慎牽上姜芙的手,拉着她朝裡間走去,向來拘謹的人,這夜一反常态,尤為主動。
薛慎還未說什麼,她主動為其寬衣解帶,還主動親了上去。
薛慎唇角勾着,“這麼急?”
姜芙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撲進他懷裡,“慎哥哥,我難受。”
“好,慎哥哥幫你。”薛慎打橫抱起她。
衣襟都來不及解,他用力一扯,應聲裂開,露出白皙如玉的美肩。
他輕吻她,從耳後一路下行,舌尖在她香肩上兜轉,輕哄,“芙兒不是喜歡孩子嗎?”
“不若我們生一個如何?”
姜芙意識渙散,有些聽不清他的話,眼睫顫着沒做聲。
“要嗎?”薛慎問她。
姜芙勾上他的脖子,“要、要什麼?”
“孩子。”薛慎捏住她的下颌,讓她擡起頭,“你和我的孩子,叫你娘親,叫我爹爹。”
孩子……
姜芙啟唇,“妾身不能……”
有了孩子,她還如何離去。
“不能?”顯然這個答案是薛慎不願意聽的,他斂去眼底的笑意,問她,“為何不能?”
“……”姜芙說不出話。
薛慎沒像之前那樣惱怒,“芙兒莫不是惱我這幾日沒陪你?是我的錯,我今夜都補給你。”
戰栗襲來,姜芙連推拒的力氣都沒有,她意識到什麼,“那個湯?”
薛慎沒再給他發問的機會,抵着她親了起來。
沉淪了多半夜,姜芙清醒後第一件事便是讓婉兒給她端來避子湯。
一口喝完,她提着的心才緩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