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角說出來沒關系的……就算說不出什麼也能抱抱主角大腿蹭蹭主角光環……說不定能苟得更久……

“我其實也不太清楚……我的第六感比較準，當時就是覺得陳宇要是出教室肯定有危險，就跟他上來了。然後這個電話響了，我看見陳宇不對勁，就攔下了他，後面就沒再發生什麼了。”

陳宇略顯驚訝地看向湯淇。

湯淇看向他，尴尬地笑了一下。

嫌疑人被逼供時什麼料都能抖出來，湯淇靈感一閃：“這個害人的鬼叫傀！”

這也算是一條關鍵線索吧？

“殺了那麼多人的人不是人，是鬼，叫傀？”江利劍臉色一變。

“嗬……傀？什麼鬼啊，”

雲思害怕地把臉蓋住，往陳和身後躲了躲，“它長什麼樣子啊，我的天好害怕……”

“人字旁，右邊一個鬼的傀。我也不清楚它長什麼樣子。”

……

幾個人又沉默起來，空氣更沉悶了。

“呆在這也不是辦法，學校這麼危險，我們得早點走。”江利劍從座位上站起來，看向李莉。

李莉沉思片刻，突然望向陳和。“陳和，你東西找到了嗎。”

“啊，找到了。”

雲思撇了撇嘴，“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這個。要我說還是别走了，要是一出門就被什麼傀找上門了怎麼辦，”說罷嘟囔着嘴看向陳和，“陳和，我們就别走了吧。”

陳和沒吭聲。

雲思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旁已經開始活動筋骨的江利劍，嘴巴癟了下來。糖衣化成一股酸水，甜膩膩的語氣瞬間變得酸溜溜。

“得了，我就知道。女朋友還是沒兄弟重要的嘛，你們十幾年的交情，我怎麼比得上呢？平時看你們做什麼事也都沒怎麼考慮過我，估計幾個人早就嫌我礙手礙腳了，等會要是遇上什麼傀了，還得拉我墊背吧。”

李莉皺起眉頭，向江利劍使眼色，對方卻還是在若無其事地掰動指節。

咯。

雲思瞬間惱火了，狠狠地朝江利劍的凳子踹了一腳，“你們就走呗，我沒所謂。陳和，我是生是死都和你沒關系了，你們幾個少不拿我當回事。”

“思思，别人還在這呢……”

“陳宇在這就在這呗！我在你們心裡其實連他都不如吧！”

湯淇一愣。

合着真看不見我這個小透明？

李莉坐到了她身邊，“思思，你别生氣了，我在這裡陪着你好嗎？讓他們男生去探路。”

雲思委屈地擡眼看向她，撇着粉嫩的嘴唇，又用力地推了一把幾乎倒在她身上的陳和，“你就走呗，我有莉莉陪着我。男的不管是誰都沒用。”

陳和趕緊谄媚地又哄了哄，才站起身。

“我也跟你們去探路吧，多點人好些。”陳宇久違地開了口。

出乎意料的是，江利劍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口齒不清地應和了一句，“那走呗。”

“在這等我。”江利劍對着李莉點點頭，打開門頭也不回走了，陳和緊随其後。

湯淇看着陳宇也要走了，急得不知所措。

不是，男一二三都開始主動推劇情了，我這回該醒了吧，怎麼還不醒？

“湯淇，你要跟我們走還是留在這裡？”

湯淇眼眶一紅。

“同學，你需要幫助嗎？”

她又有那麼片刻，覺得是林淼在喊自己，很多情緒瞬間湧上喉頭，但又被咽了下去。

“我跟你們走吧，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陳宇抵住門，對她笑了笑，就像昨晚的笑。

湯淇也笑了笑，真心的笑。

“砰——”

辦公室的門又關上了。

隻剩下李莉和雲思兩個人。

兩人并排坐着，雲思靠着李莉的肩膀眯了眯眼。

李莉掏一根香煙叼在嘴上，另一隻手去翻找打火機。

雲思睜開眼睛。

“莉莉，你覺得那個傀是什麼樣的人呢？”

李莉疑惑地皺起眉頭，繼續低頭翻找口袋裡的打火機，“什麼人不人的，它是什麼人，害人的人。”

“是嗎？”

“我覺得，傀會是一個很好的，很可愛的人呀。”

這句話腔調膩得發慌，就像是捏着嗓子在假扮娃娃音。

李莉心頭一緊，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都起來了。

她趕忙坐起身來，瞥了一眼雲思。

她看見雲思在笑。

她彎彎的眼角流出一股紅柱，呆傻的笑着。

她的嘴巴再也閉不上，瘋狂地流出猩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