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獸潮過去,他們準備起身離開。謝臨讓卻昏迷不醒。
冬全夏皺緊眉頭,輕輕拍打他的臉,沒有絲毫的反應。
歐陽宇蹲下身,察看生命體征:“呼吸微弱,有點發燒,應該是受寒了?”但也不至于啊,如果僅僅是受寒,呼吸怎麼會這麼微弱?
而且這次和周成刻那次一樣,疾病來得莫名其妙。
但很肯定的是,這次絕對沒有被下毒的可能性,因為比賽才剛開始,這漫山冰川的地方,根本找不到适合做毒藥的藥材。而且,進入賽場隻允許帶普通的傷藥和藥劑,毒藥是要靠自己在賽場裡制作的。
歐陽宇說道:“我不能确定臨讓的病情。我建議是将他送出賽場,以免拖延治療時間。我害怕和周成刻師兄那次一樣……”
大家表情凝重,冬全夏聽取他的判斷,按下謝臨讓的淘汰鍵。
立刻有飛艦頂着寒潮過來,帶走謝臨讓。
“塞淵納爾軍校主力隊出局一人。”
全場廣播響起,走在最前面的寒川軍校迷惑了。
彥初魚問:“哪個軍校?誰淘汰了?”
江東海回答他:“塞淵納爾軍校,不知道具體是誰。”
彥初魚猜測:“不會是葉招瑞吧?”
而這邊,靠得近的帝國軍校成員和啟明倫軍校成員,看着謝臨讓意識不清醒地被帶出賽場,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算了,我們啟明倫軍校也不為難你們了,機甲師都沒了,量你們也走不了多遠。”南宮紫旋發話,帶着隊伍離開。
帝國軍校同是,主力隊和校隊一起離開洞穴。
洞裡隻有塞淵納爾軍校的人。
餘笙玲看着他們,問冬指揮:“要不從校隊抽出一個機甲師跟着你們?”
冬全夏搖頭,冷靜:“不用,你們直接出發完成拔旗任務就好,不用擔心我們。”
餘笙玲猶豫,但在冬指揮的堅硬态度下,帶着校隊離開。
兩支隊伍目标地點并不一緻,前進方向不同。冬全夏向他們道:“注意安全。”
“好的指揮,你們也注意安全。”
【完了,塞淵納爾軍校這是打算使用一次性機甲了嗎?】
【不對啊,他們的機甲在出入賽場時就受到傷害,還進雪了,機甲師自進入洞穴就不舒服,還沒幫他們查看機甲隐患呢!】
【所以說,他們現在用的是半副機甲?】
觀衆們在為塞淵納爾軍校擔憂,塞淵納爾星的人們也是為其捏了一把汗。
但塞淵納爾主力隊絲毫不慌,四人齊齊出發,趕在天黑之前抵達另一處洞穴。
道安知道該由她工作了,手中拿着從謝臨讓那繼承下來的包袱,掏出維修工具,沖其餘三人喊:“把機甲都放出來吧。”
葉招瑞疑惑:“幹啥,我剛收回去。”
“檢查機甲。”道安淡淡說。
葉招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問歐陽宇:“她在說什麼?”
歐陽宇和冬全夏已經放出機甲,無語地看着他:“你照做就行了。”
“哦。”葉招瑞感受到來自隊友和指揮的嫌棄。
二十四小時觀看直播的觀衆們也是同樣不解,看着道安轉動手中的修理工具,靠近機甲有模有樣地維修機甲起來。
【難道機甲是随随便便一個單兵都能上手維修的嗎?】有網友發出疑惑。
【呃,會不會是塞淵納爾軍校主力隊機甲師沒了,又不想用一次性機甲,所以大膽嘗試?】
【我更傾向于,他們會把機甲毀在自己手裡。】
【加一。】
【加一。】
【加億!!】
塞淵納爾軍校帶隊機甲系老師坐立不安,看到這一幕,頭要炸了,問身邊的帶隊負責老師邵東陽:“她是在幹什麼?!”
邵東陽冷汗從額頭滲出:“再看看,冬全夏那孩子有分寸,既然他沒有阻止,說明道安應該是可以的。”
“可以個屁!”機甲系老師怒氣沖沖,“她以為她是什麼天才嗎?本身就是一個單兵,在黎玖手下特訓一段時間,學了點指揮系的皮毛,難不成她還有時間學機甲系的知識?就是随便拉一個機甲系同學出來,也不敢對機甲随意亂搞!她這是在嫌塞淵納爾軍校淘汰得不夠快!”
邵東陽安撫老師:“别激動别激動,孩子們有分寸。況且這群孩子前面兩場比賽已經做的夠好了,就算這場比賽拿個倒一,我們也是進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