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東陽本想說這會不會是他們的錯覺,但忽然聯想到什麼,表情變得嚴肅:“我們會調查的,你們平時少與他接觸。”
道安點頭,邵東陽匆匆離去。
道安回到四人旁邊。
葉招瑞雀躍地問她:“我們剛剛在商量明天去涮火鍋,你去不去?”
“去!”道安毫不猶豫。這幾天都呆在賽場,啃的是幹巴巴的面餅,嘴巴都淡了。
此時餘笙玲恰好從身邊經過,和他們打招呼。
葉招瑞邀請:“餘同學,我們明天去涮火鍋,你要不要一起?”
餘笙玲猶豫,搖頭:“我明天要為下一場比賽做準備,算了吧。”
葉招瑞:“下一場比賽,那還久着呢,比賽地點都沒定下來,該玩的時間就好好玩,去到格拉蘭星,有的是時間夠你準備的。”
餘笙玲思考,認為他說的有道理,答應下來。
“哦,對了,賽場那件事我剛才告訴邵老師了。”道安說。
除謝臨讓和餘笙玲,在場三人秒悟,冬全夏問:“邵老師是什麼反應?”
“邵老師讓我們離他遠點。”道安轉述。
謝臨讓覺得他們在打啞謎,不然為什麼自己聽得一臉困惑,忍不住開口問:“你們說的是什麼事情?他是誰?”
餘笙玲同聽不懂,一臉迷惑看着道安。
道安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回宿舍聊,這裡不方便說。”
幾人選擇了走廊最裡面的宿舍——道安的宿舍,關起門來小聲聊天。
道安:“為什麼是我宿舍?”
冬全夏:“這裡隐蔽性好,有人來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葉招瑞:“你屋子最大。”
歐陽宇:“贊同。”
謝臨讓:“我房間比較雜亂,六個人太擁擠。”
餘笙玲:“我們校隊是兩個人一間宿舍。”
道安妥協。
六個人擠在一間宿舍,空間不算太擁擠,但也沒有很寬裕,隻是在這天寒地凍的環境下,屋子明顯暖和起來。
由冬全夏先開口:“臨讓,你覺得周成章這個人怎麼樣?”
謝臨讓疑惑,但還是問答自己的觀點:“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冬全夏追問:“怎麼個奇怪法?”
謝臨讓回憶:“獸潮來臨時,我的機甲屏幕被一隻鳥獸擋住,視線受阻,當我把它甩開時,就看到地上有個機甲陰影,機甲手高高舉着,卻沒有任何動作。我回頭發現是周成章,問他想要幹什麼,他說要幫我把鳥獸移開,救我,可是我自己解決了。但是我明明看到他一直伸着手卻沒有動作。”
“而且,”他繼續補充,“從那之後,我就感到自己身體越來越虛弱,我一開始本以為是打鬥耗能太多導緻的,休息休息就好了。但是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可是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病因是什麼。要說是受寒感冒疲勞過度之類的導緻我昏迷不醒,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冬全夏提出疑問:“會不會是鳥獸身上帶有特異□□,滲入到機甲裡,導緻你中毒?”
謝臨讓搖頭:“那隻鳥獸雖然撞上來了,但我反應及時将它甩開,機甲并沒有破損,排除這個因素。而且,那就是一隻普通的飛鳥。”
葉招瑞出聲:“也就是說,你的忽發疾病與周成章有關系?”
謝臨讓還是搖頭:“隔着機甲,他也沒有可能給我下毒。”
葉招瑞不解:“但你的病就是這麼奇怪地産生了。”
冬全夏看向餘笙玲:“笙玲,你對周成章的感觀如何?”
餘笙玲一愣,沒想到點名點到自己,略微思索:“我跟他接觸不多,沒什麼感覺。但是,我有一點發現——賽前訓練的那五天,幾乎每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他都翻牆出校。”
冬全夏眼眸眯起:“你是怎麼發現的?”
餘笙玲回答:“我宿舍窗口打開就對着那面牆,而且平時我睡得比較晚,就注意到了。”
葉招瑞震驚:“你們晚上不關窗的嗎?不冷嗎?”
餘笙玲:“我們睡覺的時候才關窗戶。冷風正好幫助人保持清醒的狀态,這有利于更好地學習。”初次擔任總兵,好多知識她都不懂,為了能保證對賽場的了解,且不辜負老師對她的厚望,賽前五天她每晚都在熬夜學習冰川地圖的相關知識,就為了比賽不出差錯。
葉招瑞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厲害!”
歐陽宇提出疑問:“他那麼晚出去做什麼?這裡是寒川星,又不是他格拉蘭星,難道像道安一樣跑去熬夜學習新技能吧?”
道安:“如果他是天天晚上都過去的話,我們今晚跟上去不就知道情況了?”
謝臨讓:“等等,你們在外面說的那件事與周成章有關?”
葉招瑞回答:“對呀!在洞穴你昏迷的時候我就發現他不對勁,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呼吸,而且後來歐陽給他把過脈,他的舉動十分不正常。這個人肯定不對勁!”
謝臨讓:“那邵老師不是讓我們離他遠一點嗎?”
葉招瑞看着他,撓撓頭:“我們就遠遠跟着。再說了,六個人,還怕打不過他?”又看向冬全夏,尋求意見,“指揮你說呢?”
冬指揮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