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兒,沈昱踩着溪水往上走。
期待再次遇到大片水芹菜。
打野這種事情,一旦有收獲,這種滿心歡喜的感覺,沈昱有點上頭。
朝前走了幾分鐘,驚喜果然來了,穿上拖鞋,沈昱快步走向不遠處的金銀花藤蔓前。
大片雪白的金銀花,看着就讓人開心。
沈昱拿出一個竹筐,飛快采摘起來,一把一把的摘。
不少連藤蔓都不薅下來。
快就行。
追求的就是速度。
泡水喝,清熱解毒,好東西。
摘完金銀花,沈昱又摘了一些黑木耳,就長在溪邊的樹上,一朵朵小小的,不過不妨礙吃。
繼續沿着溪往上走,沈昱在水中看到一些山螃蟹,趕緊抓起來。
前方傳來鳥叫聲,叽叽喳喳的,很是熱鬧……
沈昱看過去,翠綠中夾雜着點點黑,幾隻鳥正在啄食,那是野桑葚。
三年沒有吃水果的沈昱,瞬間沖過去。
鳥兒被吓到驚恐飛走。
從空間内拿出食物收納盒,沈昱一邊吃一邊摘,停不下來,根本停不下來……
摘完桑葚,太陽開始西斜,已經是傍晚。
沈昱不在繼續探索,他立刻小跑着去查看自己設置的陷阱。
一個,兩個,三個,陷阱都是空的,大概率是獵物還沒有出家門。
沒有管這些陷阱。沈昱繼續往前。
到第六個陷阱,沈昱大叫一聲,一隻野兔被套住腦袋,不遠處另外一個套繩正在晃動。
沈昱已經聽到聲音了,應該是野雞。
把野兔放入空間内,沈昱飛快跑過去,一隻大野雞。
翅膀正在煽動。沈昱抓住野雞,擰斷脖子,收入空間内。
連續收獲兩個獵物後,剩下三個陷阱也是空的。
不過有野雞和兔子,沈昱也非常,滿足了。
查看完陷阱,沈昱踩着夕陽往山下走。
等青年完全退燒,左小腿消腫一些後,沈昱準備給青年引流同時接骨。
這是沈昱爺爺祖傳的手法,他末世後沒少靠這個賺取口糧。
吳蘭提着小竹籃,竹籃上蓋着一塊布。
他特地從村子中間穿過,讓更多村民看到他。
一路和村民打招呼過來。
“吳阿麼,天都快黑了,你這是要去哪裡?”村民王阿麼開口笑着問道。
吳蘭聽到王霞的話笑道:“這不,我家大兒子不是死活鬧着分家單過,我給他送點吃的,他腿傷了,自己做飯不方便。”
王霞聽到吳蘭的話後開口道:“小宴這孩子也是,腿都斷了,怎麼還能鬧着分家,真是太不懂事了。”
吳蘭停下腳步開口道:“我這個做阿爹的也沒辦法,你說,我家大兒子都多大歲數了,臉上又留了疤。這次回來,腿還斷了,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才能治好,說不定就算好了,也會瘸。”
“子玉可是秀才爺,今年下半年還能考上舉人,成為舉人老爺。我家大兒子去當兵,跟那麼多漢子混在一起,名聲也是不好聽的,怎麼配得上。我們好不容易找了劉家老三,人家不嫌棄我大兒子名聲不好,說肯定會照顧好我家大兒子。可惜,我家大兒子看不上。還因為鬧着要分家,差點傷了老三家小兒子,我這個做阿爹的,心裡那個難啊。”吳蘭一臉難受。
“這孩子确實不太懂事,不懂咱們當阿爹的心。”王霞開口。
吳蘭點點頭:“不聊了,孩子在不是,我這個當阿爹的,也不舍得餓着他。”
“慢走,誰說不是呢,希望小宴那孩子以後能想明白。”王霞看着扭腰離開的吳蘭,關上院門,笑臉瞬間消失,呸了一聲。
同個村子的,七叔爺家鬧的那麼大,差點出人命。誰不知道秦家全家都是白眼狼,黑心肝的,看秦宴斷腿,以後沒有油水可撈,就要把人賣給劉拐子。
秦宴那孩子多好啊,五年前替父從軍。
秦河當時摔傷了腿,是不是真的還兩說。
從軍後,不過半年,每個月都寄三兩銀子回來。
秦家也從當初茅草屋逐漸修了青磚瓦房,孩子更是好幾個入了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