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我們把錢退掉,重新相看人家就是。”秦河一副苦口婆心的說道。
吳蘭也看向秦宴開口道:“宴哥兒聽你爺爺阿爺和父親的,家裡本來也沒有想真趕你出去,本來就想磨磨你的性子。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不過你這倔脾氣确實要改改,不然誰吃得消。”
“你不罵我小畜生了。”秦宴笑着說道,笑意不達眼底,這群人,大概又盯上他身上什麼東西了。
吳蘭聽到這話後,臉上一陣紅一陣青。
“那不是想壓一壓你這性子嗎。”吳蘭開口。
沈昱是被吵醒的,他聽到這些話,這些人,簡直太無恥了,氣死個人了。
一下子從破門闆上爬起來,沈昱怒氣沖沖的走出來開口就開罵:“你們可真是一群豺狼,合着專門扒着一個人吸血,保證你們全家不餓是不是。什麼年紀大了會疼人,你怎麼不把你家秦秀嫁過去。官家夫郎臉上不能有疤,那就徹底退婚,把銀子拿回來。”
“那都是秦宴拿命搏回來的銀子,你們用着安心嗎,良心不會痛嗎。對了,你們本來就沒有良心,哪裡會痛。”沈昱大聲開口。
吳蘭聽到這些話立刻開口反駁:“你是哪家的小子,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怎麼說都是秦宴的長輩,自然要為他考慮。你們一個哥兒,一個小子,居然住在一起,這是無媒苟合。秦宴你丢不丢人,還要不要臉。”
秦宴聽到後挑眉:“我居然還有臉這種東西,你們一家人幫着弟弟搶親哥未婚夫都事情都幹出來了,我還要什麼臉面。”
“說吧,今天又來幹什麼,是不是又看上我手裡什麼東西。是銀子,還是我現在的未婚夫,他确實很好。”秦宴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人開口。
那眉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常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這一笑,簡直就猶如春暖花開,俊美非凡。
那笑容刺的秦秀眼睛血紅,就算落到這種地步,秦宴居然還笑的出來,也不怕這次的沈昱再次被劉小秋搶走。
秦宴三叔秦海咳嗽一聲:“宴哥兒,你也不要把家裡人想的太壞,我們也是擔心你一個人過不好,在家裡,至少我們多少能照顧你一些。”
“少說好聽的,真要為宴宴好,那就把五十兩退役金拿回來。還有周子玉拿走的銀子,讓他送回來。然後,你們願意怎麼訂婚怎麼訂婚,别扒着秦宴一個人吸血。還是說,你們這是看這兩天宴宴買瓦片修房子,覺得沒把宴宴的血榨幹,又動心思想來吸宴宴的血。”沈昱開口質問。
頓時,秦宴三叔臉上無光,尴尬的恨不得鑽進地縫。
太丢人了,尤其外面有那麼多村民看着。
劉小秋是個會氣人的:“不會吧,不會吧,都這樣了,居然還想假裝無事發生從秦大哥這裡搶錢,這一家子是怎麼好意思的啊?”
“他們怎麼不會不好意思啊,住着用秦大哥血汗錢蓋的青磚瓦房,結果還把秦大哥趕出來,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丢人,羞羞臉,啰啰啰……”周小七做鬼臉應和。
沈昱冷笑道:“貪,你們一家子可真是夠貪心的。自己住着青磚瓦房,聽說宴宴拿了幾兩銀子買了些木料瓦片蓋房子,這就坐不住了,吃相不要太難看。宴宴已經和你們分家單過,以後少盯着宴宴,多想想怎麼賺錢吧,三個讀書人,可是要費不老少的銀子了。”
“三個孩子讀書,大房兩個,二房一個,銀子不夠的時候,想想到底要放棄誰。”沈昱笑着挑撥離間。
看向大房的吳蘭,沈昱笑道:“銀子可都是秦宴拿命搏來的,理應讓大房的兩個孩子讀書。青磚瓦房吧,也是我家宴宴賺來的,也是大房的。這三房,有房子住就不錯了,讀什麼書,都好好去賺錢,供養兩個哥哥讀書吧。畢竟,我聽說,大房以前也是這樣供養二房的,風水輪流轉,怎麼也該轉到大房了。”
秦宴三叔的夫郎周子棋聽到沈昱的話立刻變臉道:“憑什麼,房子錢都是公中的,自然應該平均分配,何況我家孩子讀書還好,夫子都說考秀才必定沒有問題。”
“胡說,那些都是宴哥兒賺的,當然要留給我們大房。你們二房憑什麼要,有什麼資格要。”吳蘭立刻開口反駁。
本來兩個人就不太對付,吳蘭嫁給秦河時,彩禮就一兩銀子。偏偏周子棋嫁給秦海時彩禮就是三兩銀子,就因為周子棋父親是老童聲,都是一家子的他憑什麼。
何況秦海這小叔子還被老爺子送去讀書,家裡一直供着,吸掉他們一家多少血。
他們一家子過了多久的苦日子,一直到秦宴出息後,日子才好起來的。
外面的村民從剛開始的竊竊私語,到聲音越來越大的議論紛紛,大家都能聽到……
村民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聲音也越來越大,秦家老爺子臉黑了。
眼看着兩個兒夫郎就要吵起來,秦老爺子氣的怒喝一聲:“閉嘴,丢不丢人,一點不消停,都給我滾回去。”
“宴哥兒,爺爺真的不是那樣想的,我們一家人打斷骨頭連着筋,不好叫外人看笑話。當時你不願意讓秀哥兒和子玉在一起,但是我們一家都拿出那麼多東西,你弟弟也需要子玉教導,我們也是被你氣的,氣你不顧全大局。”秦家老爺子秦雨語重心長道。
随後,秦老樣子又背着手道:“這樣,等過兩天,你三弟四弟從學堂回來,你也帶這沈小子回家吃個飯。雖然你分家單過,也不是就斷了親,你是哥兒,總要弟弟撐腰的。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既然相中了人,就讓這沈小子把家裡人叫來。我們合計一下,你們早點成婚,總不能叫你弟弟先成婚,”
失算了,原本以為秦宴斷腿,又退役,不會有利用價值。這才為了不出錢給秦宴治腿,還想賣掉換一點錢,結果适得其反。
哪知道,秦宴出去後居然生出反骨,再也不聽家裡的話了。
不過吳蘭做事情确實沒有分寸,鼠目寸光。
就算要找,你也要找個過得去能湊合的,找個劉拐子那樣尖嘴猴腮年紀大的算怎麼回事。
不然秦宴能那樣暴起,能鬧成現在想把人帶回去,也帶不回去,還被村民說三道四的。
看着一家人呼啦啦離開,沈昱開口道:“這一家子臉皮怎麼這麼厚,都這樣了,居然還想把你喊回去給他們吸血。”
“你咋就沒斷親呢?”沈昱開口。
秦宴聽到後:“我也想,族裡不讓,現在估計更難了。當時族長和村長都算是偏向我的,不然也沒那麼容易分家,更别說還把老房子落到我名下。”
秦家人看他還有血可以吸,怎麼可能願意放手。
沈昱聽到後這話後:“不怕,我們以後要做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邊上的劉小秋和周小七聽到後,都被逗樂了,沈大哥威武。
倒是周大林和周樹搖搖頭,想做鐵公雞,哪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