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劉拐子跑進我家的,他欺負我,”張言發現沈昱盯着自己的眼神很可怕。
秦宴看他的眼神更可怕,甚至還打量他的雙生子。
不行,不能招惹這兩個人,不然,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很可能拿他兩個孩子開刀。
他要等表哥回來,等表哥回來看到兩個孩子,一定會給他名份的。
劉拐子也不是傻的,一旦真坐實了他欺辱寡夫郎,報官他就會被判流放,會死在路上的:“好啊,你個賤人,自己耐不住寂寞勾引我,被人發現,卻把我推出去。大哥,二哥你們要給我做主啊。”
村長很快就過來,聽了村民七嘴八舌的話,秦田開口道:“都閉嘴,吵吵嚷嚷成何體統。既然你們兩個已經成就好事,那麼下午就去把婚契辦了,然後挑個日子,辦兩桌就成了。”
張言臉色劇變:“不,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不嫁,不嫁也行,要不沉塘,要不你們一家離開山岙村。我們村小哥兒夫郎都清清白白,可不容你玷污。當年周家老三身體不好,這孩子……”秦田死死盯着張言,借種兩個字他沒有說出來,但是懂的都懂。
張言頓時害怕了。
周家兩個兄弟看了看門口的雙生子,最後什麼話也沒說,他三弟這一房,總不能絕後。
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送去三房。
這兩個孩子,不管什麼情況,既然他們兄弟死前沒有說,那麼這輩子都隻能姓周。
張言害怕了:“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我和夫君感情甚好。夫君走前我就懷了孩子,孩子也是足月生的,隻是孩子更像我。”
眼看着秦田還要說話,張言咬牙開口道:“我嫁,我嫁。”
“那就行,這事情怎麼回事,你自己知道,好好過日子吧。劉拐子,既然你以後有了夫郎有了孩子,就好好過日子。你要在鬧出事情,我就把你逐出村子。”村長呵斥。
劉拐子立刻點頭哈腰:“村長放心,我以後肯定好好過日子。”
秦田之前就奇怪,昨晚他夫郎說沈昱救了張言家的孩子。
今天又聽夫郎說,張言跑去鎮上買了好酒好肉來招待沈昱和宴哥兒,他就知道事情不太對勁。
張言雖然不是潑夫郎,但也不是那麼大方的人,尤其是在他夫君死後。
誰也别想從他手裡占便宜。
合着在這裡等着他呢,不讓這些自作惡的家夥嘗嘗後果,這些人都不長記性。
不過能把張言和劉拐子這兩個村子老大難問題解決掉,也算是好事。
村子裡那些漢子對張言有意思,想勾搭的,鬧的家裡不和,現在,都應該能安分下來了。
沈昱扶着秦宴向院子外走。
吳蘭看着兩人,冷哼一聲,這都讓兩人逃過去。
秦秀開口道:“大哥,三弟四弟過幾日沐修,爺爺讓你回家聚聚。”
秦宴掃了一眼秦秀,沒有理會。
兩人回到家裡,沈昱立刻端來水給秦宴擦身子:“你說你沒事喝那玩意幹啥,想親你開口,我還能拒絕你不成。”
“阿昱你在叨叨,信不信我就把你按床上辦了,”秦宴沒好氣道。
雖然他就沾了一點點,但依然讓他情緒起伏的厲害,腦子裡叫嚣着推到推到,但是太主動了不太好,還是在忍忍吧。
沈昱立刻閉嘴。
他也忍的很辛苦,但是晚上有大活動,要保存體力。
何況,婚契還沒辦,那樣很不尊重宴宴。
下午,劉木匠過來,把沈昱訂的瓦條,梁柱木釘都送過來。
今天這事情,村民也被村長下了封口令,大家也就在家裡聊聊,絕對不會傳出村子。
畢竟,誰家還沒有個待嫁的小哥兒。
即使小哥兒再怎麼是賠錢貨,家裡也都希望能找個好夫君,那樣多少也能幫襯一下家裡。
吳蘭回到家裡,心情非常不好,都這樣了,居然還能讓秦宴逃過一劫。
還有那個沈昱,居然這樣警惕。
不好對付。
秦家老爺子秦雨一回到家裡,一巴掌甩在吳蘭臉上:“又是你這個惡毒夫郎冒出來的事情,老大,把他關在房間裡,今天不用吃飯了。”
“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我都說了宴哥兒是個出息的,以後能幫上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他們的仕途。這關系還沒有修複,你倒是上趕着讓宴哥兒恨我們,專門給我們招災。”秦家老爺子怒氣沖沖開口。
秦秀看着父親真準備把阿爹關房間裡,頓時連忙開口道:“爺爺阿爺這事情真和阿爹無關,肯定是張言盯上沈昱,才會這樣處心積慮。何況,三弟四弟過兩天就要回來了,這事情若是傳出去,阿爹名聲不好聽,弟弟臉上無光。”
秦秀也是個聰明的,說阿爹爺爺會生氣,說弟弟爺爺就會冷靜下來。
秦雨掃了吳蘭一眼随後開口道:“秀哥兒你是個識大體的,多勸勸你阿爹,你大哥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就算當年難産,不也熬過來了,也不是宴哥兒的錯,他一個孩子知道什麼,都那麼多年了,何必斤斤計較。”
吳蘭此時不得不服軟,不然真會被關在房間裡沒飯吃。
“父親,我,我就是之前一時相差了,這事情真和我無關,”吳蘭開口。
秦老爺子一甩手開口道:“好了,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都吃飯,下午還要去地裡澆水。”
“父親,沈昱都幫周大林家挑水,他也不幫我們挑水。”秦家老三秦海開口,挑水,這不是人幹的事情,能累死個人。
家裡三十畝上等水田,有三四畝不靠近水邊位置,放不了水,隻能挑。
往年家裡都雇人的。
秦老爺子看着好吃懶做的三兒子:“往年有宴哥兒補貼,現在能一樣嗎。家裡多少張嘴要吃飯,要讀書。”
“你要不想挑,趕緊去鎮上找一份工。”秦老爺子開口。
前兩天,秦海賬房的工作被人頂了,他們秦家最近走背字運,哪兒哪兒都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