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沈昱把小白收回空間,避免他們睡着時,小白爬出去被人打死。
第二條一早,沈昱背着秦宴來到趙大叔家。
此時,要去鎮上的人都聚集在趙大叔家門口,今天人還不少,又撞上秦秀和周子玉。
秦秀和二叔麼周子棋一起,周子玉坐在邊上,他們要去鎮上賣繡帕荷包。
這次周子玉學乖了,沒有開口找沈昱秦宴的麻煩。
邊上還有村長。
王霞提着個大籃子,看着這麼多人開口道:“趙大哥,這麼多人騾子拉得動嗎?”
趙大看着門口的人群為難道:“要不下一趟,騾子能拉七個人。”
九個就稍微多了,對騾子不好。
沈昱聽到後:“趙大叔,要不我等下再來。”
“來什麼來,你背宴哥兒不累的,”趙大開口,按照他的意思,不管是秦秀還是周子玉,或者周子棋都行。
但是這三人不開口。
周子玉這幾天,天天往鎮上跑,少走一天也沒啥事。
沈昱接話道:“也還行了,我不嫌麻煩的。”
村長開口道:“我不急,下一趟吧。”
王霞開口道:“要不我明天去吧,雞蛋啥時候都能賣,不急。”
沈昱聽到王霞的話開口問道:“王阿麼你有多少雞蛋?”
“四十多個吧。”王霞開口,現在天氣熱,他天天捉蟲子給母雞補身子,十幾隻母雞,每天可以給他生七八個蛋。
沈昱開口道:“王阿麼不用去鎮上賣了,等我回來,去你家拿雞蛋。”
“那行,我就不用跑鎮上一趟了,”王霞笑着開口。
騾車來回一趟可要四文錢。
省下來都快能買一斤雜糧了,快夠一家子一天的嚼用。
如今人頭稅,勞役銀,兵役,田稅,那樣都要銀子,他家不富裕,能省則省。
騾車哒哒哒走在道上,沈昱和秦宴坐在趙大叔邊上。
這位置沒那麼晃動。
周子棋坐在沈昱後面,他開口道:“沈小子,宴哥兒腿好些了沒。”
沈昱回頭,這人是秦家二房的夫郎。
“托福,花了銀子,好很多了,”沈昱開口,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秦家二房的夫郎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跑去他們家鬧事,他對準的矛頭是大房。
“那就好,我聽說你們要結婚契,宴哥兒命苦,沒過幾天好日子,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宴哥兒。”周子棋開口。
秦秀此時也接話道:“大哥,你有了沈大哥照顧,我也能放心了。”
“不勞你操心,你把自己日子過好就行。”秦宴回了一句。
秦秀卻不是個會看人眼色的:“大哥,你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我不應該答應這婚事,但是我不答應,豈不是便宜别人。周大哥也是為以後考慮,我們還是一家人。等以後子玉哥高中,子玉說會提拔沈大哥,幫你們一家,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大哥,阿爹他是有苦衷的,他,其實已經做的很好了,至少也把你從那麼小一個嬰兒養大了。”秦秀開口解釋。
秦宴聽到這些後面無表情道:“是嗎,我确實要感謝他養大了我,沒有把我丢去後山喂狼。不過,這些年我寄回家的銀子,替父親去參軍,你搶走的婚事,也算是我還了你們秦家的養育之恩。以後啊,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我過我的小日子,誰也别惦記誰。”
周子棋聽到後點點頭:“宴哥兒你說的對,以後你就好好和沈小子過日子。”
秦秀暗戳戳瞪了二叔麼一眼,就你會做好人。
周子玉掃了一眼沈昱,好好過日子,能不能活還是個事情。
吳家,張小春提着一隻老鼈來看兒子。
張曦看向阿爹開口道:“您怎麼過來了,不是說沒事少過來嗎。”
秦小春笑着開口道:“我昨天遇到周子玉那小子了。”
“說他幹什麼?”張曦翻白眼開口。
張曦不喜歡秦宴也不喜歡周子玉,他們張家在鎮上開了一家小小的雜貨鋪,一家二十幾口人都擠在小小的後院。
三年多前他跟着阿爹回村裡,他一眼看中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周子玉,那時候周子玉已經是童生。
他一個鎮上的小哥兒,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段有身段,結果他提到這個,卻被阿爺罵了。
沒多久,就傳來周子玉和秦宴那個假漢子訂婚了。
秦小春壓低聲音道:“兒子,你不是讨厭秦宴嗎。這次秦宴被周子玉抛棄,那小子就是厲害,立刻就又勾搭上另外一個男子,根據周子玉說的,要模樣有模樣,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銀子。”
“怕不是水中匪徒,”秦小春開口。
自從嫁到鎮上,秦小春日子就是村子裡最好的。
哪知道,從五年前開始,吳蘭就在他面前各種得瑟,好在,這好兒子,斷腿被退役了。
現在看吳蘭怎麼得瑟的起來。
可惜,就算秦宴被退婚抛棄,秦秀那小子居然抓住了周子玉的心。
“銀子,有多少銀子?”張曦開口。
秦小春貼近兒子耳朵道:“怕不是幾十兩吧,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聽說他們家天天買肉吃,又是蓋房子,又是買家具。”
張曦聽到後:“阿爹放心,我會去和夫君說的。”
張曦抱着吳戰唯一的兒子,他雖然是側夫郎,但是他生了夫君第一個小子。
就算正夫郎,也要給他幾分臉面,誰讓對方隻能生賠錢貨小哥兒。
書房的吳戰聽到張曦的話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看顧好我們寶兒就行,旁的事情少操心。”
“夫君說的是,曦兒肯定照顧好咱們小寶。”張曦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
站在書房不遠處的李歌,吳戰正夫郎,看着扭腰抱着孩子離開的張曦,他身邊的貼身小奴壓低聲音道:“他一個側夫郎也太嚣張了。”
李歌嘴角微微上揚:“不作不死,這一家子都是沒腦子的,沒有了秦宴他們算什麼,以為生一個兒子就穩妥了。很快他就有得哭了,我安排的人送來了沒有。”
小奴點點頭:“送來了,就安排在院子耳房裡,雙生子,那臉那身段,妖娆的很。”
“走吧,”李歌帶着小奴走向吳戰書房。
歌這個字,是對他身份的侮辱。
他阿爹是父親的側房,從紅樓裡贖身回來的歌奴。
能做正夫郎,就絕對不能做側夫郎,他的名字就是父親正夫郎所娶,他阿爹在受寵,父親正夫郎一句話,就沒有人敢反駁,包括父親。
好在他哥這些年在邊境立了不少戰功,父親也正視他們很多,不然,他憑什麼能做正君。
千夫長,他哥受了多少傷,他父親都重視的厲害。
那秦宴有這樣的造化,秦家人居然不珍惜,還如此作踐。
一群鼠目寸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