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霍知初問。

“新聞上。”郝漾回答。

霍知初疑惑地“嗯”了一聲，有些不太明白。

難道是名人？

郝漾沒說話，隻是定睛又仔細看了看男人的樣貌，男人走動之間正臉清晰地露了出來，郝漾看清楚了。

“我知道了，之前在手機新聞上刷到過，連環殺人案的主犯！”郝漾壓着嗓子震驚道。

霍知初也很驚訝，竟然是連環殺人犯！

“本來還有個從犯，但是據說有一次殺人的時候他倆起了争執，這個主犯把從犯給殺了，那從犯的死法跟那些連環殺人案死者的一模一樣。”郝漾說完撇了撇嘴，又多看了眼那男人，似乎想記清楚男人的樣子。

“怪不得看他奇奇怪怪的，還執着脖子切面平整度，不是變态就是殺人犯。果然。”霍知初說完也看向男人，通過異能她能清晰地聽清楚男人說了些什麼。

“下次再這樣損毀這些人頭你們的食物我可不給了。”

“我再說一次，面部一定要完整，脖子切面一定要平整不能有一絲疙瘩，還有頭上不能有太深的傷口，要是影響了骨頭的形狀就不能要了。記住了嗎？”

“吃的在那邊，自己去拿吧。”

“還不滾？也想跟那些一樣是吧？”

……

那些松鼠們拎着一個個裝的滿滿當當的袋子滿足地離開了，帳篷處又恢複了一片甯靜，隻是偶爾傳出男人滿意的贊歎話語。

霍知初拉了下郝漾的衣服，眼神示意他再離近些。

兩人一個閃身，此刻距離帳篷隻有五六米的距離。

帳篷裡亮着光，男人在裡面不知道鼓搗什麼。

“過去看看？”郝漾問。

霍知初點頭，兩人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帳篷外。

男人臉上笑容收起，瞥了眼帳篷外的人影。

霍知初和郝漾兩人也注意到這個問題，本來打算先跑，結果男人說話了——

“躲什麼啊？早都來了，為什麼不出來聊兩句？”

兩人對視了眼，走到了口子處，看向男人。

男人站起身，抽過一邊的毛巾仔細擦了擦手，轉過身的一刻露出帶着鮮血的臉。

“喲，小姑娘和小夥子啊，難得見到這麼細皮嫩肉的了。”男人舔了舔嘴巴，眼裡是難掩的熱切。

“坐吧，小地方别嫌棄。”他又道，手指随意地指了下旁邊髒兮兮的小凳子。

兩人看向男人身後側，一張很小的桌子上穩穩當當擺着一顆已經被小心剝了半邊皮的腦袋。

男人斂眸：“不坐？也行，站着聊吧。有什麼事啊？我很忙的，沒多少時間留給你們。”

“沒什麼事，過來瞧瞧，還沒見過松鼠要人頭的。”霍知初微笑，眼裡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是嗎？那你今天可瞧見了，稀奇吧？那群松鼠雖然做事笨手笨腳的，但還算聰明，我對它們還算滿意，暫時就不換掉了。”男人好像是在跟兩人聊家常似的，語氣随意自然。

“喲，叔，聽你這語氣似乎有不同的動物為你做這事啊？頭骨好看嗎？要這麼多動物給你砍人頭回來？末世前自己動手末世後動物替你動手？”郝漾也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

男人臉上笑容更深：“小夥子，你知道我啊？看來我的名氣還在，不是所有人都忘了我的，好，好，不錯。”

郝漾又看了眼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問：“活人頭還是死人頭？”

“我也想活人啊，可惜，那群動物無法在他們活着的時候平整完好地割下他們的頭？隻能讓他們找些死人割頭帶給我了。”男人歎了口氣，很是惋惜。

“都末世了，還沒放棄你的收藏喜好呢？他們死都死了還要被割頭，叔啊，不是小弟我多嘴，你讓人家安息呗！本來末世死就挺慘的了。”郝漾也一副熟人的樣子好似在勸誡。”

“老弟啊，你非要這麼說的話，你确實多嘴了。”男人笑得眯起了眼，還伸手搭在郝漾的肩膀上拍了拍，哥倆好似的。

沒擦幹淨的血液抹紅了郝漾的肩頭，男人還用他的衣服仔細擦了擦手指縫裡的血，接着用似乎幹淨了的手拍了拍郝漾的臉。

郝漾側過臉看了眼自己的肩頭，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他忍。

接着男人興奮地介紹起了自己的藝術品——剝了皮然後像畫畫似的抹了血的頭顱。

一顆顆整齊排列着。

男人背對着他們突然又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小妹你的頭顱似乎很不錯，很漂亮。”

男人轉回身直勾勾地看向霍知初，微笑：“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