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被綁了起來,嘴裡塞着布說不出話,隻能“嗚嗚嗚”的。
霍知初提起龍雀刀,一刀砍下。幾人害怕地閉上了眼,結果什麼事沒有,砍的是綁住他們的繩子。
“都走吧,那些人都死了,還有四個打雜的在外面抱着哭。”霍知初說道。
幾人連忙說了“謝謝”然後手腳并用地快速爬起來向外跑去,獨留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子還坐在地上。
“你怎麼不走?”霍知初問。
“太餓了,起不來了。姑娘,謝謝你啊,你走吧。”老爺子就連說話都有些虛弱。
霍知初掏出一包餅幹和一瓶水遞了過去:“吃吧,慢點吃,餓久了不能着急吃東西。”
老爺子眼巴巴地看着面包和水,雖然渴望,但最終還是擺了擺手:“姑娘你走吧,食物和水珍貴,就不要給我這個老頭子浪費了,謝謝你。”
“我還有,你吃吧。”霍知初直接把東西放進了老爺子懷裡。
老爺子撕開了包裝袋,一口一口慢慢吃了起來。
“爺爺,你是怎麼被抓來的?”霍知初靠在台子上,問。
“唉,我就是想出門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能用的儀器,結果就被抓來了,被抓來後他們嫌棄我太老了就任我自生自滅。”老爺子無奈道。
霍知初追問:“你從哪邊被抓來的?南邊一公裡外?”
老爺子一愣:“小姑娘你怎麼知道的?”
“你是科學家?五天前被抓來的?”霍知初又問。
老爺子又是一驚:“這你都知道?”
霍知初笑了:“太好了,你沒事,他們都擔心你呢。我這還有點吃的,你再吃點吧,待會兒跟我們一起回去,我們是從北邊的基地來的,要帶你們去我們那邊。”說着又拿了點吃的出來遞給老爺子。
“原來是你們,太好了,太好了,走,走,我們快回去,我還有很多資料也得帶上,不能落了。”老爺子一下子精神抖擻,扶着牆站了起來,霍知初上前扶了一下。
兩人走出後廚來到大廳,郝漾正在享受四人的貼心按摩。
“喲,你還享受上了?”霍知初走到郝漾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
“知初,不得不說,他們四個手法是真不錯,這要不是末世去開個店絕對賺翻了!”郝漾一邊說一邊發出“嗚呼”的享受聲音。
“走了,還不起來?”霍知初拍了拍郝漾的肩膀,“你絕對想不到這位老爺子是誰。”
郝漾從椅子上起來,觀察了一下老爺子的臉,搖了搖頭:“我想不到,誰啊?”
“五天前失蹤的那個科學家。”霍知初回答。
郝漾瞪大了眼睛。
四個人也滿臉震驚。
科學家?!
“研究如何結束末世的科學家。”霍知初看着四人,特意加重了語氣。
四人的腦袋恍若被鐘重重敲擊,隻能聽見一圈又一圈的回音。
突然,其中那個親手殺了勞吉的男人一邊說着“我該死”一邊猛地沖向一邊的牆,眼看着就要撞在牆上了,郝漾一個閃身攔住了他。
“别攔着我,讓我死吧,我該死,我該死啊!我都做了什麼!”他哭着喊着。
其他三人好不容易緩和了些心情,現在也哭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哭吧,多哭一會兒,我們走了。”霍知初說完領着老爺子往外走。
郝漾也跟着離開。
四人“噗通”跪下了,一直在說“對不起”。
老爺子心軟回頭看了眼,就說了句讓他們快走吧之類的話。
霍知初沒打算殺他們,但也沒打算帶他們一起走。
在末世,弱者的選擇不多,要麼苟活,要麼被奴役,要麼死,他們不想死,那在這種環境也隻能被迫做許多不願意做的事了。她理解。
四人也算有良心,沒敢說帶他們一起走的話,隻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到霍知初、和郝漾還有老爺子離開了才慢慢停下。
“我們還能去哪兒啊?”一人問道。
“不知道,但我們自由了。”一人回答。
“慢慢走吧,走到哪兒算哪兒,找個稍微安全點的地方留下。”一人提議。
“我看行。”最後一人點頭。
霍知初和郝漾帶回了老爺子,這讓大家欣喜萬分。
隻有真正失去了親弟弟的男人笑不出來,他想弟弟了。
郝漾掏出大巴車,一共兩輛,大家上了車,開往基地的方向。途中車子在埋葬頭顱的地方停下,霍知初帶着男人去了埋頭的地方,把墳堆又挖開了。
男人看着弟弟的腦袋泣不成聲,最終用霍知初給的布把頭包了起來,他要帶到基地去埋起來,這樣就好像弟弟還在身邊。
霍知初把土填了回去,帶着男人回到車上。
正逢日出,陽光普照大地,暖洋洋地灑在每個人的臉上。
離基地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