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好，萊伊也是很有能力，性格也還可以。”

“你在替他說話？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蘇格蘭。”

“嗯……我對有能力的人總是會格外注意。”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笑，這确實是他作為卧底的任務，必須要關注組織内的成員。

兩人把車停在了距離紅寶石大樓很遠的地方，下車前往目的地，降谷零借着後備箱裡放着的工具簡單僞裝了一下，穿上米黃色襯衫和暖色的開衫毛衣，戴上黑框眼鏡，妥妥的學生模樣。

諸伏景光看着這一幕，有一瞬間恍惚，仿佛隔着漫長歲月，回憶起他們中學時期，大學時期，以及無數個數不清的歲月。

那時候Zero也會穿着這樣暖色的毛衣，他們會去圖書館，會一起在校園裡漫步，會去諸伏景光最喜歡的選修課上一起練習貝斯，即使Zero那時候對這個一竅不通，但也會慢慢學習陪着自己幼馴染一起上課。

Zero跟着hiro學習的第一首歌，是《故鄉》，來自長野縣的歌詞家作詞。以前，諸伏景光他會想念長野縣的時光，但自從和Zero相識相知，便覺得新的家也不錯。

諸伏景光回過神來，因為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又開始無效的吵架。

“咳，做完任務再吵。”他皺眉。

降谷零适時閉嘴，赤井秀一同時閉嘴。

諸伏景光這才重新擺起溫和的笑容：“好了，執行任務吧。”

看着降谷零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地平線盡頭，諸伏景光才背起貝斯包和赤井秀一上樓去找合适的狙擊地點。

“你和波本才認識感情就這麼好啊，真是令人羨慕。”赤井秀一随意地開口。

“是啊？感覺波本比較好相處。”諸伏景光嚴謹地說。

“好相處？真沒看出來。”

“相對于組織的其他人。”

兩人在每一層樓都試着遠眺，找尋視野最好的地方。

“這個組織的其他人裡有沒有我？”

“有啊，”找到合适的位置，諸伏景光放下貝斯包，從中拿出自己精心護理的貝斯，和那個隔闆，将貝斯放在隔闆上，這才去組裝自己的狙擊槍。

“看來這就是你對我的誤解了。”赤井秀一聳肩，拿出狙擊槍開始組裝。

“……不過你和波本怎麼這麼大仇？”諸伏景光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困擾自己一天的問題。

“啊？這個啊……男人的好勝心！”

兩人架好狙擊槍，調整好姿勢。

赤井秀一借着倍鏡看了眼那邊紅寶石高樓的的情況，“他們老大一時半會也不會來，看來要守好久了。”

“這也正常。”諸伏景光說，“每一次狙擊，都是要慢慢來的。”

“介意我抽根煙嗎？”赤井秀一有些無聊，問。

“……抽煙真的可以醒神？”諸伏景光挑眉問。

“哈哈哈，可以啊，不僅可以醒神，還可以消愁。要來一根嗎？”

“……”諸伏景光猶豫着，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長時間的任務高度集中注意力已經讓他很疲憊了，“好。”最後，他還是點頭了。

赤井秀一笑着遞給對方一根煙，順便幫對方點了火，“偶爾抽一根不會上/瘾的。”

“我知道。”諸伏景光咬了下煙，忍不住咳嗽起來，嗆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像是什麼東西在嗓子眼着火了一般。

“喂喂，要不還是别抽了吧，怎麼會這樣？”赤井秀一拍了拍對方的背幫他順氣，沒想到對方真的不會抽煙，忍不住擔憂，看對方這咳嗽的架勢，似乎要把内髒咳出來了。

“沒……咳咳，沒事。”諸伏景光擺擺手，指間夾着的煙還沒有扔掉，“果然感覺不怎麼累了哈哈哈。”

“哦，好吧。不過你的臉真的紅紅的。”

“可能第一次抽煙身體不太舒服。”諸伏景光無奈擺手，又抽了幾口，這才把煙掐滅，煙蒂揣進兜裡。“

他們又在這裡觀察了幾個小時，不敢有一分一秒的放松。

赤井秀一又忍不住摸了摸兜裡的煙，“嗯……我還想再抽一根，你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