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千看着想吃卻不能吃的點心,一張小臉逐漸皺起,越想越不對勁,憑什麼她不能吃?來這個世界後她都沒吃什麼,修士不需進食,她作為驺吾也不用吃東西維持,但,她饞啊。
她站起身,扯着某人袖子走到角落,極不認同地擡眸:“和尚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她順了順耳朵毛,接着撸起袖子:“我就想吃個點心,有啥不行的?”
“我偏要吃。”她越想越不對,就要再走過去,準備将那些點心全部吃完,他卻拎着她的帽檐,将她一把拎回,她氣性頓時上來,眼眸一橫就要再說時,一肉幹被伸到她跟前,接着是麥芽糖,小酥餅,還有串糖葫蘆。
他沒說話,隻一味地拿,直将她的手塞得滿滿當當。
她抱着懷裡這樣那樣的吃食,一時忘了生氣:“你,你從哪來的?”
莫無神色一頓,隻笑着:“佛宗前院常接待百姓,除了百姓也有修士前來禮佛,僧人不重口欲,卻有旁人來賣些吃食,貧僧自是去買來的。”
這麼多,都是給她的?
怪不得上仙舟那會這人消失了一會,原來是去買吃的去了。
她看着懷裡的食物,指腹摩擦着,接着從中挑中糖葫蘆,拿起來一口咬下,先是甜後是酸,分外有滋味。
她吃得眯了眯眼,不一會就吃完一串,吃完後她又看向自己懷裡,指尖緩緩在吃食上方挪動,接着挑中小酥餅。
她捏着小酥餅塞進嘴裡,微鹹,沙沙的口感,别有風味,她吃得嘴角揚起,分外滿足,全然忘記上一秒自己還在生氣。
有風吹過,吹亂了發絲,就要跟小酥餅混在一起,專心吃着的人皺了眉,卻有另一隻手拂過面頰,将她頭發挽過耳後,她下意識擡眸,是他正笑着看她,不知看了多久。
她頓時不好意思,摸了摸嘴角,果真抹下碎屑,她面色微紅,一邊挪開視線,一邊把手藏在身後:“姑且算你的好吃些。”
說着她又拿起枚麥芽糖塞進嘴裡,甜滋滋的,簡直要甜暈。
她眯着眼,分外滿足,接着頭又是一暈,她頓了頓,随後晃晃頭,眩暈好似消失,應是錯覺。
她又看向懷裡吃食,看着看着竟看出了重影。
嗯?
她擡眸,卻瞧見跟前的莫無變成了三個,接着是四個,接着是……
她又晃了晃頭,才發現好像不是錯覺,她真的在頭暈,不是那種令人難受的眩暈,而是,而是……
有人抱住了她,檀香入鼻。
她似有所感,朝着檀香而去,瞧見地确實穿得挺直的僧袍,領口妥帖,沒有漏出一絲肌膚,她皺了皺眉,擡手就揪住那衣襟,吃食掉落一地,她全然不覺。
她隻想,隻想……
她想到了分明的肌肉,兩點殷紅,還有順着骨頭不斷下延的紋路……
她倏地将手伸進衣襟——
卻被一挂着白玉菩提的手穩穩抓住,莫無看着她逐漸不清醒的眼眸,心裡緩緩浮現三字。
易感期,她的,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