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熱,非常非常熱,像被五十度的熱水不斷蒸騰,被升起的蒸汽不斷環繞,她隻能尋求着,觸碰着,好似這樣才能獲得一點空隙去呼吸。
她觸碰到了什麼,溫熱的,硬挺的,她迷蒙着眼眸,是鎖骨,曾見過的畫面再次浮現腦海,直直沖擊着她的理智,她露出尖牙咬了上去。
不夠,還不夠。
她繼續往下,想觸碰到更多,卻被阻止,如此,便往上。
她碾過肌膚,經過跳動的血管,又用齒尖摩擦,她隐約聽見了她的名字,沉沉的,克制不住地落在她耳邊,她于是攀附着衣襟,再往上,唇瓣碰到了耳尖。
她含進嘴裡——
有手扶住她下颌,陡然将她面頰擡起,她瞧見了些微紅的面頰和一雙黑沉的,極具侵略的眼眸。
她撅了嘴,來自身體的難受再次上湧,她紅着眼眸,動着腦袋,用耳朵蹭了蹭他掌心。
“碰一下,就碰一下……”
軟毛蹭在手心,接着是帶着些韌性的耳骨,他手幾乎不可控地就要收緊,卻在即将用力時極力忍下,他克制着,忍耐着,隻擡手拂過她眼角沁出的淚水。
他手微揚,灑落一地的白玉菩提回到他手腕,他拿過白玉菩提,帶上靈力,将她的手交疊着,隔着軟布束縛。
被捆住雙手的人軟在他身上,不斷嘤咛。
他倏地擡頭,忍耐來自身體一次又一次的悸動,他已别無他法。
幸千。
他看着上空的仙舟木闆眼眸微沉,最終擡手将不斷嘤咛着的人按進懷裡。
佛曰,*若不斷淫及與殺生,出三界者,無有是處。若不戒淫,便會不得解脫,不入輪回。
不得輪回……又如何?
便是墜入阿鼻地獄,為煉獄抽筋拔骨,他也願就此沉淪。
——
仙舟經過一段渦流後終于趨于平穩,晚風拂過,帶走了下午日頭的燥熱,秦逸又站在了船舵前,不斷調整着方向,海棠站在秦逸不遠處,時不時擡眸看向房門。
如今已經入夜,廂房還是沒有動靜。
她心下一陣焦灼,足尖不自覺相互觸碰着,那方秦逸似有所感,看了過來,他寬慰:“姑娘不若瞧瞧下方夜景,如今的民間應已開放夜市,從上空這樣看着,别有一番意趣。”
于是海棠依言攀附在船舷上,下方正巧經過一座城,燈火通明着,隻瞧不真切。
她失落着:“我瞧不清。”
秦逸眼眸閃過意外,他略一停頓,接着指尖引着靈力流動:“可用明目術,像這般,引着靈力締結。”
他緩慢地用靈力畫下一圖案,接着覆蓋在眼前:“如此便能瞧見了。”
海棠似懂非懂,不大熟練地用靈力複刻,隻這個過程并不順利,失敗好幾次後才将将落成,她小心覆蓋在眼前,覆蓋上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頓時清晰起來。
她好似能瞧見人來人往的街道,布着燈籠的小攤,和吆喝着客人的酒樓。
如此清晰看着,好似身臨其境,也在其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