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鳴點頭“那當然,他們都是我,不過如果距離太遠就會不同步,得等他們回來,然後我們合二為一,我就可以知道他們獨自在外的經曆。”
林青萍立馬走到顧寒鳴身邊“那怎麼區分本體和分裂體?”
“理論上其實都是我本體。”顧寒鳴說完後輪到林青萍不理解了。
看着林青萍迷茫的神情,顧寒鳴補充道:“因為是自我複制分裂出去的,所以他們哪怕是一個微小的細胞,或者就連頭發絲,和我都是一模一樣的。”
“那要是分裂體出去時間長了,不願意融合怎麼辦?”
顧寒鳴伸手點點自己的腦袋“連細胞都一樣的,那想法都是一緻的,雖然會有隔得太遠我不知道分裂體經曆了什麼的情況出現,但是本質都是我,我的思想不會從他身上消散,我也不會背叛我自己,你說的情況不可能出現。”
林青萍總覺得哪裡很奇怪,她将顧寒鳴的衣袖拉上去,看着他線條分明的小臂肌肉與白皙的皮膚。
顧寒鳴主動拉住袖口,不讓袖子滑落,問道:“小蘋果看我手臂是想要做什麼嗎?”
林青萍指尖在顧寒鳴手腕處輕輕按壓,二人溫熱的皮膚相觸,顧寒鳴眼眸微眯,似有紅光閃過。
“在你右手腕上紋身可以嗎?以此作為你本體的印記,你後面複制分裂體時,手腕上就不要複制紋身可以嗎?”二人視線相交,林青萍總覺得此刻顧寒鳴的眼神很怪異,那種非人感又來了。
林青萍拉住顧寒鳴的的手無意識加大了力氣,顧寒鳴将袖口松開,寬大的袖口将林青萍的手也罩住了。
顧寒鳴将林青萍的雙眼遮住,她看不見顧寒鳴彎起的嘴角,以及閃着興奮之光的眼睛。林青萍的聽覺因視覺被遮住而放大。
她聽到顧寒鳴低沉而溫柔的聲音響起:“當然可以,紋青萍就好了,剛好是青色,都不用再加其他顔色。”
林青萍松開顧寒鳴的手腕,還想再說什麼,被顧寒鳴用食指點點額頭,林青萍感覺困意襲來,眼皮逐漸打架,在她身體軟下去的前一秒,她感覺自己被顧寒鳴攬入懷中。
林青萍醒後隻覺神清氣爽,她突然想起,她是在和顧寒鳴交流分裂體這件事時昏睡了過去,她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房門去找顧寒鳴。
她剛打開房門,顧寒鳴便走進院子,見到林青萍正皺眉看着自己,顧寒鳴舉起右手,袖口滑落,露出顧寒鳴手上新刺的紋身。
青萍浮在顧寒鳴白皙的手腕上,像浮在江湖中,被湖水拖住,随水波而飄動。
顧寒鳴又拿出一條手串,手串看起來像淡黃色的玉石,細看之下又與玉石不同,那一顆顆圓滾滾的淡黃色顆粒中,好像有萬千稀碎星星在閃動,又似有萬千發光的遊魚困于這一方圓珠。
顧寒鳴将手串戴在林青萍手上,林青萍感覺手串質地溫潤,同時微微有點溫度,與普通冰冷的玉石有差異。
“你把這個貼身戴好,不會有人能将這條手串從你腕間取下,你也不用擔心會因為有什麼不慎它從你腕間滑落。”顧寒鳴說完向後退了一步,與林青萍拉開一些距離。
林青萍看看手上的珠串,又看向含笑的顧寒鳴,最終她什麼都沒有說。
七日過去,小躍的第一版農具制作完成,林青萍命人将農具拉到田間進行實操,福林村的村民都跑出來圍觀這個大家夥。
小躍緊張得雙手出汗,他看向教他的木工師傅,木工師傅其實也很緊張,這東西他也是第一次見,龐大,但是通過木頭的各種拼接,與鑲嵌的滾輪,竟也讓這龐大之物有了一絲靈活感。
林青萍也在祈禱,希望她當年參加競賽的作品能有實際作用。
三個侍衛将農具推動,随着滾輪前進,農具前方幾塊鐵片将土翻起,翻起的土壤化作細雨,灑在小躍的心頭,他感覺自己像被滋潤的草木,因這雨水的澆灌,正在茁壯成長。
這種生長的感覺,在農具嘎嘣一聲散架後戛然而止。
木頭散落在田間,小躍面如菜色,他有些沮喪的看向林青萍“王妃……”,木工師傅也由激動轉為歎氣。
林青萍卻是很激動的抱着桃碩親了一口,她的舉動讓桃碩摸着臉龐站在原地發愣,而圍觀的村民和小躍他們則目瞪口呆。
顧寒鳴拿在手中把玩的圓木條也同那農具一般,嘎嘣碎成兩半。
林青萍顧不得這些,她一下跳到顧寒鳴身上,顧寒鳴将她穩穩托住,二人對視,林青萍開心的說道:“雖然它散架了,但是它是動了一段距離才散架的,這代表它是可行的!”
林青萍的雙臂圈在顧寒鳴的肩上,她順勢捧住顧寒鳴的臉,問道:“你說對不對?”
顧寒鳴輕輕颠了一下,為了保持平衡林青萍兩手直接圈住顧寒鳴的脖子,身體也略微前傾,二人臉頰相觸。
“夫人說得對,你們很厲害。”
順帶被顧寒鳴誇的小躍和木工師傅滿頭霧水,精心做了好幾天的龐然大物散架,為何王妃和王爺看起來如此高興。
林青萍從顧寒鳴身上下來,看着小躍和木工師傅茫然不解的樣子,她解釋說:“做這東西我本來就沒有指望能一次成功,隻要它真的能在土裡移動,将土翻起來,哪怕它散為碎片,這也證明它是有作用的,隻是目前還有一些問題沒解決。”
小躍心情晴朗起來,他問道:“這是不是說明我和師傅的努力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