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近日好奇怪,都不曾見到提靈村的人來市集。”桃碩同林青萍一起到市集巡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
“提靈村?是你所在的村子嗎?”市集上每天流動的村民很多,林青萍并沒有注意到哪個村的人這兩日沒來。
桃碩微微點頭“對的,我當時從提靈村逃出,在逃亡路上遇到了王妃您。”
“說起來,你跟着我也四五年了,你是否想回家看看父母?”林青萍有些擔心桃碩是因為想回去,所以格外注意提靈村的人。
桃碩搖頭:“從我逃出來那一刻起,我便隻有王妃和王府的親人。”
林青萍想摸摸桃碩的頭發,猛然間發現,桃碩已經比自己長得高了。
林青萍将伸到一半的手收回,然後拍拍桃碩的肩膀。
“不過集市上連續幾日都不曾有提靈村的人,确實有些奇怪,等回府後我讓王爺派人去提靈村看看。”
二人回到王府,林青萍在顧寒鳴回府後給他說了提靈村的事,顧寒鳴将林青萍抱在腿上,“既然夫人說了,那我明日便派人去看看。”
顧寒鳴把玩着林青萍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教的學生很厲害,前幾日你讓他們自己根據物理知識造橋,今天我帶侍衛們去看了,他們做得很好。”
顧寒鳴的舌尖舔過林青萍的手指,猩紅的舌與白皙細長的手指相纏,看起來有一種怪異的美感。
此刻顧寒鳴的身側出現了另一個顧寒鳴,他掰過林青萍的臉頰,想與她接吻。
林青萍捏捏身前顧寒鳴的臉頰,沉聲道:“把另一個你收回去。”
身側的顧寒鳴不樂意了,他有些委屈的說道:“為什麼今天讓我回去。”
他蹲下,委屈巴巴的看着林青萍。
林青萍想起前兩天才胡來過,她的腰還痛着。
雖然顧寒鳴這兩天都很貼心,給她按摩,給她敷藥,但林青萍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是需要休息的,哪能日日宣銀(yin)。
“顧寒鳴,你消停兩天。”
林青萍輕輕踢了一下蹲着的顧寒鳴,卻不想被顧寒鳴抓着腳踝。
抱着她的顧寒鳴指尖一動,地上堆着層疊的衣服,
巨龍蘇醒,帶來的震顫讓湖中的青萍也随波飄動。
京城
“陛下,臣有本要奏”,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甯豐候站出。
“愛卿有何要事?”皇上端坐于大殿之上,神色有些疲乏。
“臣教女無方,懇請陛下讓順宜王休妻。”
皇上的眉目立馬淩厲起來,他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愛卿這是何意?你的女兒與朕的兒子在複州,如今複州的改變被百姓交口稱贊,多少百姓都誇順宜王治理有方,順宜王妃得體賢惠。”
甯豐候聞言果斷下跪,膝蓋與地闆磕碰發出的聲音響于朝堂之上。
“臣之前也為臣女能得百姓稱贊而開心,但若複州的改變是建立在臣女收刮民脂民膏,迫害無辜百姓的基礎上,那臣願為臣女贖罪而大義滅親。”
“臣女嚣張跋扈,強搶民女,複州有一對窮苦夫婦,兩日上京被臣遇到,一問才知,他們已故兒子生前娶了一個媳婦,但他們兒子故去後,臣女竟将她們的兒媳婦強行擄走。”
“可憐她們的兒媳在順義王府當牛做馬,如今更是不知所蹤,臣女仗勢欺人,欺這對夫妻年老體邁,無子依靠。”
“臣聞之大驚,一方面未曾想到臣女竟會這般以權壓人,另一方面又同情這對夫妻的遭遇,思慮再三,還是決定上報陛下。”
甯豐候語氣哀恸,神情自責,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大殿之上,落針可聞,片刻後,高堂上傳來聖音“把人證帶上來。”
不多時,一對消瘦枯槁的夫妻跪在大殿内,瑟瑟發抖。
“将你們的遭遇如實說來。”
皇帝開口,夫妻二人聲淚涕下,所表述内容與甯豐候别無二緻。
老婦人最後說道:“草民别無所求,隻求找到兒媳,讓草民的兒子在地下心安。”
滿朝文武聽罷,都竊竊私語起來,皇上不悅的看了一眼甯豐候,最後開口道:“元利,朕會賜你玉牌,見玉牌如見朕”
“你去一趟複州,将此事詳細調查一番,若屬實,便将順宜王夫婦押解回京。”
“臣,遵旨。”
元利站出領命,少年将軍看起來沉穩銳利,眼裡是對功勳的渴望。
“提靈村有發生什麼嗎?”見顧寒鳴回府,林青萍想起昨日交代之事,便問顧寒鳴。
“提靈村是說近日他們有祖墳要遷,所以近幾日村裡的男女老少都在為搬遷祖墳出力。”
聞言林青萍點點頭,确實,複州這邊很看重宗族關系,碰到遷墳這種大事,村裡人都去幫忙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