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全部倒地後,顧寒鳴翻身上馬,大搖大擺的往前去。
地上的士兵們慢慢的咕湧到陰涼一些的地方,這下好啊,還可以在陰涼處睡個午覺,不用又渴又累的頂着烈日走來走去。
顧寒鳴一邊走一邊看着淩渡河的水位,目前淩渡河的水位與複州城内别無二緻,都是一條細流。
走過了兩個鄉縣,淩渡河的水位才開始上漲,往前再有了五裡,顧寒鳴看到淩渡河。
這裡淩渡河的水位也幾乎下降了一半,但更令人火大的事,淩渡河被截斷了。
截斷處上方,淩渡河旁有另一個河道,大部分水流因為截斷,都流向了旁邊的河道。
但截斷處因為建造得并不牢固,還是有水流滲出,因此截斷處的下方,還是有一些細流的。
“允州也太過分了,居然将淩渡河截斷引向另一處!”
“把攔截河水的土壩破開。”
顧寒鳴向四周看去,以期找到粗細合适的木頭。
“皇兄,别來無恙。”
一道聲音響起,顧寒鳴尋聲看去,是他的五皇弟。
“修建土壩攔截淩渡河,并讓它改道,五弟這是何意?”
五皇子拿着一把折扇,一邊扇風一邊說道:“想必皇兄也看到了淩渡河的水位并不高,不然弟弟我也修建不了這個土壩。”
“如今不止複州大旱,整個瑜朝一大半地區都是大旱,現在我是允州的封王,不得不考慮允州的百姓。”
“聽聞複州之前幾年,年年豐收,還同其他地方有了頻繁的貿易往來,想必複州今年是不缺吃的。”
“但我允州的百姓,每年收成都不夠果腹,今年若是顆粒無收,我允州怕是會發生□□。”
五皇子臉上一片惋惜,繼續說道:“截斷淩渡河并非我本意,但是為了允州百姓,弟弟不得不這麼做。”
顧寒鳴聽得握緊了拳頭,這并不能構成他那個傻子兄弟,截斷淩渡河并讓其改道的理由。
找到合适的木頭,顧寒鳴領着木頭便往土壩走去,他不打算同這個傻子弟弟寒暄,他可以直接破壞這個土壩。
“皇兄這是何意?不經我允許,要破壞我允州的水利?”
顧寒鳴将木頭立在地上,木頭有成年男子的手臂那般粗,顧寒鳴看着順昭王,說道:“這個木頭要麼破開這個土壩,要麼破開你的腦袋。”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順昭王大笑兩聲,一群百姓以及士兵突然出現。
五皇子後腿幾步,站到百姓及士兵身後“皇兄你不該問我,你該問允州的百姓同不同意。”
一個老婦站出來,“王爺嗯何必為難我們貧苦百姓,你複州不缺糧食,但我們年年吃不飽”
“今年更是大旱,若不是順昭王讓淩渡河改道我們哪裡有水源來澆灌莊稼?”
“如今王爺要破開這道堤壩,是想我們這些允州百姓去死嗎?”
老婦聲淚俱下,言語間全是控訴。
眼前的少年百姓大多衣衫褴褛,看起來也瘦骨嶙峋,與顧寒鳴他們剛到複州時,所見的百姓模樣無異。
百姓們的眼神充滿無聲的控訴,一個小孩子站出來,有氣無力的說道:“難道你們複州百姓是不能少吃一點飯的,而我們允州百姓是可以餓死的嗎?”
童聲的控訴更加令人心生自責。
顧寒鳴将手中的木棒放倒,“我可以讓複州的百姓教你們做一種滴灌裝置,可以用較少的水來澆灌莊稼。”
“但是你們需要将這道土壩破開,複州也需要淩渡河的水。”
百姓們你看我,我看你,有個青年男子站出來“這個裝置有什麼用,若是你诓我們怎麼辦?”
顧寒鳴直視青年男子的眼睛“我堂堂王爺,并不需要騙你們。”
順昭王又搖着扇子站出來,“那在百姓的見證下,皇兄,我們協商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