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前世的記憶,再修煉一遍就是快!
她這輩子肯定能抵達更高的位置!
激動的心情慢慢平複,林奺看向剩下的一顆聚靈丹,将它收進儲物袋。
短時間内吃太多丹藥會有依賴性,她得思考一下是把它留着以後吃,還是出手換取更多的資源?
眼下缺的東西還有很多,好比她最拿手的陣法,因為沒有靈石、符紙、朱砂,沒法給自己的住處布置一個小聚靈陣;
再比如這個儲物袋,等級太低劣,修為稍高一點兒的人就能破開,一點兒保障都沒有,但目前她手裡也沒有器材去煉制。
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簡直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林奺深深歎了口氣,突然想起一件事——
糟了!
她修煉三天,雜役弟子每日都需要完成的活計沒有幹!
想什麼來什麼,簡陋的土屋前很快便迎來一群不速之客。
“楊管事,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大家都是剛被降下來的雜役弟子,憑什麼她林奺每日不幹活,活計全都落在我們身上!”
“就是!每日輪到她幹活都不見蹤影,我們實在忍無可忍才找您做主!”
“我已經替她多幹了三天的活,她必須補回來!”
七八個弟子圍聚在四周,吵吵嚷嚷的音量讓楊管事頻頻皺眉。
他冷喝一聲:“噤聲!”
築基期的威壓蕩開,所有來告狀的煉體期弟子都噤若寒戰。
楊管事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雖管理這群雜役弟子,卻向來不愛主持他們之間的糾紛。
原因很簡單,雜役弟子待遇低下前途有限,經常因為一點兒小事就锱铢必較,三五不時便請他去主持公道,如此一來一回,麻煩不說,盡耽誤他修煉的時間。
因此,在林奺走出來時,哪怕她前幾日剛塞給自己一袋碧雲茶尖,楊管事的臉色也算不得多好。
“林奺,你這幾日為何不去幹活?”
林奺早已想好說辭。
她當着衆人的面,羞愧作揖:“實在對不住各位,我修煉時恰好突破境界,耽誤了好幾日功夫,這才沒能及時趕到。”
楊管事一掃,頓時愣住。
“你突破到煉體八層了?”
他前幾日見她,分明還是煉體六層。
林奺應答如流:“前幾日在曆練中,雖沒契約靈寵,卻僥幸得到微末的感悟。”
一番對話,聽得本來憤怒不已的弟子們越加想死。
恰好突破?僥幸感恩?
大家都是煉體中層,都被趕到這靈氣匮乏的偏僻地段,怎麼單單她就實力上漲了?
衆人酸澀不已,唯有楊管事還能保持平常心。
他幾番打量眼前的女童。
十四歲年齡,煉體八層修為,放在外門也算天資頗佳。
隻可惜四年沒能契約一頭靈寵,禦獸宗功法特殊,煉體期還能靠自己修煉,一旦突破到築基期,就必須與靈寵共同增進。
若是沒有靈寵,修為在築基期便已到了頭。
倒也還有一個辦法。
升到築基期,去尋一些實力弱小的人階靈獸,用強力逼迫它們簽下契約。
但如此得來的靈寵,血脈低賤天賦有限,往往沒法給契約者帶來太多增益。
楊管事就是如此。
他看林奺的目光,彷佛在看曾經的自己。
隻不過她自行修煉的天賦要比他強太多,但也僅此而已了。
“既是你自己的過錯,補償苦主就行。”
林奺想了想:“我可以把這個月份例裡的辟谷丹分給各位。”
來鳴不平的幾人對視一眼,勉強接受了這個補償方案,隻是離開的背影頗有幾分蕭瑟與失魂落魄。
有句話說得好,最可怕的不是自己身處底層,而是原本跟你相當的人,突然暴富了!
他們看待林奺,就是這種嫉妒酸澀感。
很快,原地隻剩下楊管事。
他沒急着走,而是看向林奺:“你若是能保持這個修煉速度,很快就能突破築基期,成為雜役弟子裡的管事。”
這種管事的地位,隻比雜役弟子稍微高一些。
但撈不到多少好處,畢竟雜役弟子手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孝敬。
楊管事說出真實目的:“既然你有這個修煉天賦,每日幹些雜活也是浪費時間,我手裡倒是有個活計,每月多出十塊下品靈石,隻是有些危險,你願意幹嗎?”
林奺:“管事您說。”
“不少靈獸願意投奔禦獸宗後山,為的就是宗門每五日固定發放的靈獸份例。”
“這項工作,向來是築基期的管事在做,但我壽命有限,需得将所有精力投入修煉之中。”
“你如今已有煉體八層的修為,小心謹慎點,投放靈獸份例不是難事,就算受傷也能回宗門醫治。”
“當然,我也不是全無私心,那十塊下品靈石,我每月隻會給你五塊。”
“不知你是否願意?”
這确實是件繁瑣的工作,還有一定危險性,比如發放份例時被靈獸攻擊、卷入靈獸鬥争等等。
但林奺很熟。
因為上一世她也做過管事,也發放過份例,後期修煉得來的不少資源都是見縫插針從後山靈獸的身上薅來的。
幾乎是鑽空子利用到了極緻。
這一世還要接下這個任務嗎?
等等。
林奺靈光一閃,當即應下:“我願意!”
她有新的發财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