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若青一腳踢在跟班身上,“起來,給本姑娘架走他,看着你們就煩。”
跟班連忙爬起來,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擡着司家公子就跑。
目睹全程的溫言初、陳禾、阿木同步豎起大拇指:“厲害。”
裴不知:“……”
宣若青轉身看向周圍的人,“還看?本姑娘很好看?”
這話一出,圍着人趕緊散開,生怕下一秒這個脾氣大的大小姐給自己一鞭子。
事情解決,幾人便重新回到休息處坐着等待秘境開,柳白越沒有參與方才的事,但早早地生起了火烤肉。
溫言初吃着烤魚忽然道,“柳兄,你袖子處是不是髒了?”
柳白越攏起袖子看了看,笑着道:“應是方才蹭到了髒污,不礙事。”
那道髒污隐約泛着紅,溫言初隻是覺得奇怪才随口一問,其他人也沒上心。
吃完東西又等待一陣,秘境才有了動靜。
“當——蜃樓秘境正式開啟,再次提醒,時間結束或鱗片全部找完即可結束秘境進入下一層。”
話音落下,無數光點憑空出現,飄飄浮浮最終融入地面,空氣震蕩後眼前的景象急速變化,最終停在了一個畫面上。
柳白越壓下喉頭癢意,“看來秘境将所有人投到了不同的地方。”
宣若青哼了一聲,“别耽誤時間了各位,比賽可不是小孩子鬧着玩。”
阿木跟在她身後弱弱道:“那個,我們應該還不知道靈心重日兔長什麼樣,習性如何。”
宣若青剛想說話,陳禾咳咳兩聲驕傲的站了出來,“這個我知道,阿言告訴我的,靈心重日兔喜潮濕陰暗,嗜血,長得與普通兔子沒什麼區别,隻是耳後多了一片鱗片,跑的快,爪子有毒,擅隐藏,但它有個緻命弱點,那就是貪吃。”
“說的不錯,那個姓司的應該也是知道這些才打算找個人放血吸引靈心重日兔。”溫言初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酒葫蘆,“用這個吧,之前出任務剩下的雞血,應該夠吸引幾隻。”
陳禾疑惑道:“阿言,你什麼時候出任務還要雞血?”
溫言初頓時收起笑,面無表情道:“陳禾,你話多了。”
陳禾閉嘴,讨好笑笑。
幾人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将雞血灑在一塊能擴散氣味的石頭上。
宣若青起身揚起下巴:“隻把希望寄托在這個上太傻了,你們就在這兒等着吧,本姑娘出去看看。”
她擡手指向阿木,“你,跟我走。”
阿木往陳禾那兒縮了縮,“我還是在這裡等着吧,不拖你後腿。”
溫言初站出來,“宣姑娘說得對,阿木,陳禾你們就守在這,我和宣姑娘出去看看。”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柳白越,“柳兄,你……”
柳白越笑笑,“我就不添亂了,免得舊疾發作。”
“好,那就分頭行動。”溫言初給他們留了一道印才放心離開。
宣若青有自己的想法,壓根就沒和溫言初一起行動,一眨眼人就沒了。
秘境裡植物茂盛,到哪都是遮天的樹和不知名的靈草,偶爾會有上了品階的靈獸和妖獸出沒。
溫言初感覺到前面空氣比較濕潤,應該是有水源便沿着路繼續走。
路盡頭是個沼澤,邊上長着一些陰生的靈草,他靠過去摘了一些,但沒在周圍看見靈心重日兔,便往旁邊繼續找。
沼澤周圍數十米内濕潤無比,潮濕的水汽覆在皮膚上并不好受。
“唧唧——”
忽然,右側草叢動了動,一抹白快速閃過,溫言初定睛一看,當即追上去。
靈心重日兔不愧是被司家選中作為試煉的靈獸,逃跑速度極快,溫言初連續釋放靈力都被它躲了過去。
周圍都是樹,這兔子十分狡猾,時不時便變更路線,還可以短暫的隐去身形,溫言初有幾次都已經摸到了它的毛,卻被他一個橫跳逃走。
最後,他實在忍不了直接召出匕首一刀砍在兔子的前進路線上,幾聲刀鳴,匕首分化作籠子将其困住。
溫言初累的直喘氣,一把抓住兔子的耳朵連聲吐槽,“我想過它不好抓,但沒想過它這麼不好抓。”
一路喝飽了風的裴不知默默閉上了眼,“我想過跟你會受罪,但沒想過跟你會這麼受罪。”
“什麼意思?”溫言初繃不住笑了,“太不地道了尊主,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您啊。”
裴不知松開拽頭發的手,“取鱗片。”
溫言初不跟他貧了,直接撥開兔毛把鱗片取下,“任務完成,該回去了。”
他拎着兔子打算往回走,卻忽然聽見細細簌簌的說話聲,出于好奇他撥開草叢看過去,沒想到卻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前面空曠的地方被人圈起來搭了營,此時營外坐着一個青衣男子,面前放着茶杯茶壺,一上了年紀的老人跪在其面前。
“少爺,我們的人還沒有抓到靈獸,您喝杯茶再等等。”
“無事,此次進入九澤塔我也不是為了桂冠,不必如此着急。”
“是,是。”
“司菏澤怎麼樣了?”
“據說在秘境開始前被人打了一頓。”
“哦?誰膽子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