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阮歸和柳良也認識啊。
嚼嚼。
他們在說什麼,聽不清……是在吵架嗎?
嚼嚼。
該不會阮歸就是幫柳良清除靈力烙印的人吧?哈哈,瞎猜的。
嚼嚼。
被踐踏在地面的李時澤不可置信道:“原來是你,是你把他放出來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謝幕的人嗎?”
“怪了,”阮歸加大了力度,“這你都知道,真是個小機靈鬼。”
李時澤:這不是你們剛才自己說的嗎!
文紋咬住下一顆草莓。
阮歸踩的是誰?看不清……難道是鬧事的人?
“話說回來,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和你的接班人聯系上,該不會組織在灰星上已經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了吧。”
柳良挑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灰星,是不是有點太閑了。”
阮歸像是想起了什麼,笑了笑。
“那還是得關心一下的……”
對于他的問題,柳良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上位,一是我已經不再關注組織的動向,二是我也确實沒聽說誰現在負責主持大局。”
他打開光腦,快速浏覽了一遍“謝幕”在灰星上的發展對象名單,撇撇嘴:“有用的人已經跟我走了,留着這些沒用的也成不了氣候,說不定什麼時候被消滅了吧。”
說完,他又瞟向被阮歸死死壓住的李時澤,鮮少地心生一絲可憐。
“話說你為什麼要一直扣着他,要不還是讓他起來說話吧。”
“你不懂,”阮歸呵呵道,“我這是在為我未來受的苦提前報複。”
“他難不成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當然,一般來說,三個字名字的人都會為我帶來麻煩,他們都是些很重要的角色。像你們這些兩個字的就很好相處。”
柳良:什麼鬼?
文紋吞下最後一顆草莓,為了尋找丢簽子的垃圾桶離開了原地。
光腦忽然一陣振動。
“喂——燕姐,有什麼事嗎?”
她随意地往前走,好似在悠閑的散步。
“噢噢,第三期也順利完成了,真不錯。”
“——那麼就按照之前說好的那樣,第四期就選那幾個配合我們工作的合作者吧。”
“到時候順便留他們一下,一起吃頓飯吧,得好好謝謝他們幫大忙。”
“這下子終于把那群人連根拔起了,侯經理也能放心了。”
文紋無意識地用指尖纏繞起發尾,笑靥如花,神采奕奕。
“哪裡哪裡,公司這麼關心我的狀态,是我該感謝你們為我費心才是。”
當阮歸聞聲來到附近時,清晰地聽到了文紋溫和的聲音。
“莊青這下也高興了吧,最大的競争對手沒了。哎呀,不能讓他膨脹起來啊,還得想個辦法治治他……嗯?您對此特别感興趣是嗎?”
阮歸:怎麼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話。
文紋聽到了腳步聲,轉過頭來。
見是阮歸,她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隻是示意自己在打電話。
阮歸注視着她繼續道:“好,我正在綠洲公園呢,等我回來再從長計議吧。”
“嗯,第三期的就先送回去吧,别忘了盯緊他們的後續動作。”
所有意圖參與探親計劃的人,都是他們可拉攏的對象。
接着她便挂了電話,微笑着對阮歸道:“久等了,是我哥讓你來找我嗎?”
阮歸沒點頭也沒搖頭,愉快地開口:“你好像很忙碌呀,帶我們出來玩都不忘工作,有沒有耽誤你的時間呢?”
“那自然不會,”文紋走近他,“不用朝九晚五坐班的人是這樣的,時間比較自由,就是工作也很自由,總是說來就來。”
“哈哈,也是啊。”
兩人并肩向廣場中央走去,自然而然地聊起了天。
“你正在耀光大學上學是嗎?還有多久畢業呢?”
“這學校沒有規定必須畢業的時間,隻要完成學分和畢業任務就可以了。怎麼,你哥還在要你報名?”
“對啊,我快被他啰嗦死了,每天都在耳邊說個不停。”
“我也有一樣的感覺,他在自己關心的事上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直嚷嚷。”
“你和我哥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同年入學的。”
“是嗎,然後因為性格不合起了摩擦,在多次比試中惺惺相惜,最後成為朋友嗎?”
“你可真能想象,我們隻是對練比試時被分到一塊認識了而已,他實際上比外表看起來好說話不是嗎?”
“你也發現了啊,在他冰冷的外殼下竟然是個助人為樂的人。”
阮歸似乎被這個形容逗笑,他忽然轉向文紋,眸中閃爍着熠熠光彩。
“說起來,我倒是很好奇。”
文紋沒有從他的聲音裡聽到絲毫異常情緒。
“你對我是怎麼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