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淩琅的手,沈讓悶頭就朝任禮司的胸口沖。隻見任禮司也不躲閃,站在原地單手就摁住了沈讓的腦袋。
“沈小公子,我或許是家雀,但看你這體型,也不像鳳凰啊,就像個剛出生的小雞仔哈哈哈哈!也沒比我大多少。”
最後一句話任禮司特别加重語氣,随即放開了緊抓沈讓腦袋的手,他身子往邊上一閃,突然失去重心的沈讓一頭栽在了塑膠草坪上。
“沈讓你沒事吧!”
任禮司不是什麼壯碩的體型,身高也和淩琅不相上下,但通過沈讓和他的交手,他的身手顯而易見。沖上前扶起沈讓的淩琅微眯着眼,他道:
“任同學,請你讓開,我們要回去上課了。”
“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和他的事?”
“任隊,教練喊我們集合了!”
就在淩琅一籌莫展之際,和任禮司穿着同樣球服的卷發男孩從不遠處跑了過來,他走到任禮司跟前趴在他耳邊又補充說:
“任隊,教練在盯着咱呢,收拾這小子,我們不急于一時。”
瞟了眼籃球場上一雙完全看穿自己的大眼,任禮司不甘心地給倒在地上的沈讓送了口痰,“呵忒!算你走運,我們走。”
“哎,好嘞!”
男孩跟在任禮司身後屁颠屁颠地跑了,看着任禮司的背影,沈讓氣得身體發顫。
“沈讓,你怎麼招惹上那麼個人?”
雖然很不情願,淩琅還是關心地問起沈讓和任禮司的恩怨。
“哦,他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校霸,之前他一個要好的朋友當衆向我表白被我數落了一頓,這梁子就跟他結下了。”
這種似曾相識的目空一切的口吻,淩琅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好像不久前也有人用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和他講話。
是沈從嚴!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沈讓早就走出不少距離,他回頭招手,“淩琅,你想什麼呢?走啦。”
“知道,來了!”
小跑跟上沈讓,淩琅偏頭,“沈讓,你們沈家的人都這麼清高的嗎?”
“淩琅,你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鬼才喜歡,要我說你們沈家的少爺都一個樣,假正經,誰曉得你們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淩琅不屑地撇撇嘴,相比起沈從嚴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和沈讓相處久了真的很舒心,淩琅對他條件反射般的攻擊性也降低了不少。
“說的你好像見過沈家所有的少爺似的,我二哥常年在外國,難不成你還見過他?”
“當然見過,巨星沈默,去年我還去看他的演唱會了。”